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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我负责你的安全(修+1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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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若沉说完, 半晌没得到回答,抬头一看,对上一双沉敛冷厉的眼睛。

他舔了舔嘴唇, “怎么了?”

关应钧扫过那一小截粉色舌尖, 倏然移开视线,把脑海中纷杂的念头全部压下, “没什么。”

都已经约法三章了,他难道还敢当面试探简若沉不成?

说不定就是敬错了, 他在多想。

勒金文看不下去,抬手拍拍关应钧的肩膀, “你啊……”

狗仔说得对, 长这么条靓盘顺, 26岁都没有拍拖过, 还是0经验,不是上面有问题, 就是下面有问题。

他外甥, 问题蛮大。

勒金文叹了口气, 走到简若沉面前,鼓励他, “明年年底还有一个年度好市民奖,奖状比这个更大,勋章样式也不一样。按照你的能力,肯定能拿到。”

简若沉眼睛“噌”地亮了。

勋章这种东西, 谁不想集齐一整套?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勒金文说着,转身离去。

他要早点回家,把今天的发现当笑话说给老婆听。

和外甥不一样, 他可是有漂亮老婆的人。

关应钧按住想要去送一送领导的简若沉,“不用送他。时间不早,我们先上去看饭盒,看完我送你回家。”

简若沉应了一声。

时至傍晚,西九龙重案组的警察们下班的下班,加班的也全部去了楼下茶餐厅吃饭。

楼上只留了几盏昏黄的边灯。

A组办公室昏暗至极,林林总总的案件卷宗层叠在办公桌和地面上,这些大多都是还没有下文的悬案,看起来像一座座沉默的矮峰。

简若沉小心跨过它们,没踩脏一页纸,跟着关应钧来到灯火通明的督察办公室。

装着饭盒的物证袋就摆在办公桌上。

关应钧扯了一副手套递给简若沉,“香江能生产这种饭盒的厂不多。”

简若沉接过手套戴上,迅速进入状态,“一般来说,能生产铝制饭盒的厂家,应该还会生产其他铝制用品,比如多格餐盘和食品罐头。”

关应钧拿出一打A4纸递过去,“这是鉴证科那边出的物质检测报告。”

简若沉接过扫了一眼,放到手边,“我等会儿看。”

说完,专心致志观察起两只铝饭盒。

关应钧已经看过那两样东西,现在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竟有些无所事事。

他转身打开文件柜,从里面拿出一份档案卷宗,靠在窗边翻了两页。

卷宗里密密麻麻的字聚拢在一起,会飞似的在眼前乱窜……这文件谁印的?字这么小,排版这么密,夹在案卷里的尸体照片也不够清晰。

关应钧合上卷宗,随手放回文件柜,转身坐到了简若沉对面的会客椅上,直直盯着心无旁骛的人。

他心里突兀地想:快六点了,要不要去楼下给简若沉订个餐?

简若沉小心翼翼把饭盒翻过来,拿起插在笔筒里的放大镜,看里面的拓印编号。

关应钧把订餐的想法按下去了。

现在定了,估计也没心思吃。

在白炽灯下看银色的饭盒有点晃眼,简若沉看完之后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拿过边上鉴证文件翻看……嗯?

“这个铝制饭盒里有铁?”他说着,抬起头,眼睛又被灯光刺了一下。

这回更严重,直接流眼泪了。

简若沉抬起袖子擦,“关sir,你的灯要谋杀我。”

关应钧抬头扫了一眼白炽灯。

刚换的,是比平常更亮一些,但只要不直视,也不怎么刺眼。简若沉的眼睛难道有问题?

他起身关了白炽灯,摸黑开启书桌上的台灯。

灯光昏黄,暗蒙蒙的,恰好能照亮书桌中间一段。

简若沉立刻觉得眼睛活了,“谢谢。”

他眨眨眼,半点没停顿,“一般来说,铝饭盒里不会含铁,铁会加快氧化,对人体造成危害。用这种餐具吃饭,肝脏和神经系统会出问题,还会引起严重的血液疾病。”

简若沉指着A4纸,“这个值超过安全值太多了。”

关应钧看不清。他往前凑了点,直到近到能闻见简若沉身上清新的柚子气味,才勉强看清楚报表上灰色的小字和箭头。

简若沉把报表一目十行地翻完,后面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信息。

关应钧垂眸看着他。简若沉脑子转得很快。不仅聪明,知识面还与他互补,总能看出一些疏漏的东西。

他顺着简若沉的话,轻声往下说:“饭盒里含铁,说明制作饭盒的工厂并不是纯铝厂,他们还生产一些铁制品。厂家应该知道这个饭盒不会被用来盛饭,所以才敢在里面掺铁。”

“对,香江造铝又造铁的厂不多吧,应该很好找。”

简若沉把两个饭盒并排放在一起,“这两个盒子几乎完全一样,应该是开模批量制作的,开模比较贵,我觉得这个厂可能会做差不多的纯铁盒拿到市场上卖,以求回本。”

关应钧应了一声,看着简若沉布满血丝的眼白,忽然不想讨论了,直言道:“编号是毒|品类别加生产顺序。炸弹那个。c代表毒|品,803代表冰du,299代表第299盒。”

简若沉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看向另外一个从中转站顺来的,编号是c-803-820.

“那这个是第820盒?”

“对。”

“好哇。”简若沉一掌拍在桌子上,“820公斤!够枪毙陆堑一万六千四百回!”

关应钧捱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被逗得漏了声笑音,“你这么恨他?”

简若沉一愣,“那倒没有。”

他想办江家和陆家,一是为了给原主报仇。

毕竟拿了人家的遗产,不能什么都不做光享受。

二是因为从小受的教育就说过了,败类就该死。

关应钧唇角拉平。

他直直站着,上半身全隐没在办公室的黑暗里,有些憋得慌。

简若沉看不清他的表情,索性趴在桌子上,仰面看上去,“为什么c是毒|品?”

昏黄的灯光拢住少年,为他附上一层轻柔的面纱。

关应钧愣神一瞬,忽然明白了那一句谚语——灯月之下看美人,比白日更胜十倍。

他闭上眼,脑子里却还是这幅画面。

简若沉眼神清澈得很,没有故意招惹他,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一个比常人欲望更强一些的男人。

但生理上的反应和心并不挂钩。

关应钧垂眸,语调喑哑而平板,“大部分毒|品的化学不等式都是C开头,比如冰du,就是C10H15N。”

简若沉忽然嘎巴一下把桌上的台灯脖子扭起来,让灯光照在关应钧脸上,“你老盯着我做什么?有话就说。”

嘴不说,表情来说也行。

关应钧回神了,眯了眯眼睛。

简若沉立刻道:“你在快速思考!你刚才盯着我发呆呢?想什么?”

不会是在想他敬错的礼吧?

按照关应钧的疑心病和敏锐程度还真有可能。

关应钧正经时没什么表情,“没什么。吃不吃晚饭?”

简若沉的思路停滞一瞬,“嗯?”

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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