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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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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些年,独眼一直都热衷于一些奇怪的游戏。

就像十三年前,他偶然间和七岁的晏殷玩了一把后竟险些输掉一条命。

经过了十三年的调养,瞎了的那只眼睛早就没知觉了,甚至他都已经想不起两只眼看世界是何种感受。

但时不时便产生的幻疼几乎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对那小太子刻骨的毒恨。

眼下,又到了独眼最喜欢的环节。

而被抵在他刀尖下的美人瑟缩着嗓音,最终豁出去般,声若蚊吟地吐出了一个答案。

“是……是兄妹……”

直觉告诉织雾,他们表面夫妻的关系一旦说出,这独眼也许会提出什么更加诡异的话题。

譬如让他们当着他的面做些什么……来想办法证明彼此之间的夫妻关系。

若真要那样,织雾只怕自己晚些时候真会被素有洁癖的男主本人给大卸八块。

倘若是兄妹,他们就无需太过亲密,却也还有牵连。

独眼要织雾讲故事,织雾也只能顺着对方的话,梗着脖子编造了一段颇为狗血的桥段。

他们是兄妹,这次赶路,是哥哥在她任性的要求下,背着家人送她去外地和另外一个来往已久的情人成婚。

独眼随意启开了一坛酒水,反驳着摇头,“那你哥哥的脸色可算不得高兴。”

“可见,他也许根本不想你嫁给旁人。”

独眼的眼神怪诞,又似乎喜欢她的答案,咽下口中的辛辣的酒水后,要求道:“他会是你与情人之间最大的阻碍,你用簪子簪他一下,我便信你。”

他话音落下,美人霎时不可置信的眸光似乎更加大大取悦了他。

他喜欢兄妹亲人间相互反目成仇,然后残杀的画面。

让软弱的妹妹去伤害哥哥,这样一来,体魄胜于妹妹的哥哥便会忍无可忍地反抗。

也许,会做出比妹妹都要更加过分的事情。

织雾僵在了原地。

可那刀尖却容不得她犹豫,更凑近一分。

“你若不,我现在便各自卸了你与你哥哥一人一条胳膊,如此也算是公平?”

独眼的话无疑根本不给织雾选择。

因而在那刀尖果真要划向臂膀时,织雾自是哆嗦着指尖摸下一根簪。

她小心翼翼避开那刀锋,拖沓着步子走到晏殷面前。

在独眼瘆人的目光下,抬手簪在了对方的肩上。

簪尖之所以是尖的,是织雾先前特意打磨过防身作用。

因而轻易刺破面料。

可偏偏——

织雾抬眸看去时,忽然间发现了腕上的花瓣好似变红了几分,霎时有些懵。

在使得男人浅色衣襟上逐渐渗透出一抹血色的同时,花瓣色泽的加深几乎与她的动作同步。

因而在她分神下蓦地用力刺入皮肉深处,接着才确认花瓣染上的艳红绝非错觉。

这片只有她一人能看见的花瓣,只有在彻底染红之后才能让她回去。

可以往花瓣从未有过变色,让织雾几乎都要以为它只是个漂亮点缀。

直到今日才有了极其细微的变化,证明它的确代表着她于书中完成剧情的进度。

所以——

一直以来根本不是织雾没有接触到剧情对象,而是……

她接触的方式没有正确打开?

在织雾发现这一惊人的情况下,一旁独眼的脸色竟变得古怪起来。

接着,便好似发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事情,突然大笑。

独眼盯着织雾语气幽幽地说道:“原来,你们是仇人。()”

他玩过那么多场游戏,都是妹妹难以对兄长下手。

甚至宁愿簪穿自己的手掌,也不愿意伤害亲人半分。

他们越是为此痛苦、扭曲,都是他汲取快乐的养分。

可偏偏这美人的挣扎和犹豫都显得那样敷衍。

甚至他只令她随意簪一下,她在簪到兄长之后,不知出于什么缘由,竟更狠心加深了伤口。

不是仇人是什么?

织雾:……?()?[()”

她这时才骤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做,落入旁人眼中意味着什么。

察觉到一旁晏殷看来的眼神时,她霎时心虚万分,连忙否认。

“不是……”

“不是?”

独眼阴恻恻地审视着她,愉悦的情绪似乎因为她的否认戛然而止。

他在他二人之间审视了一顿,随即说道:“那你二人便接吻给我看看。”

独眼再迟钝,也发觉了他二人之间诡异的氛围绝非是什么亲密的人。

但他们若是仇人,看着仇人在相看两厌的情况下,被迫相亲相爱,竟也是一件比亲人相杀还要刺激的事情。

织雾:……

这……这也变态了!

这独眼是个心思不正常的。

可织雾却不是。

她和晏殷既非兄妹,但本为仇人的立场竟也被对方阴差阳错地料中了一分。

如此要求,竟正好不偏不倚地戳中痛脚。

织雾的反应这时更加明显。

独眼敏锐,察觉到这点后,心情再度快意。

果不其然,美人比之方才的敷衍要急上许多。

“可……可我们是兄妹……”

他让一对兄妹做出这种事情,是有多可耻……

独眼显然不吃这套,甚至明晃晃怀疑他们的兄妹关系。

织雾看似为难,实则顶着巨大的压力,终于背着那独眼摸到了藏在袖中的刀片。

为了遮掩视线,她往晏殷身边贴得更近。

将刀片一点一点推到指尖后,开始小心翼翼切割腕上的绳索。

至少从晏殷的角度来看,能看清楚她在做什么,而不是真地想要冒犯他的清白。

为了让独眼分神。

() 织雾强忍着怯怕仰起面颊,冲着一旁高出自己许多的男人轻声道:“哥哥知道阿雾的心思,定然不会误会的……”

“是不是?”

又轻又软的央求语气还不够。

偷偷揪住他衣摆也不顾忌这近乎撒娇的牵扯,分明是想让他也要一起帮忙。

帮忙拖延时间,让独眼相信,他们就是兄妹。

她的眸愈发湿润,无措又可怜,似盛满了破碎的水雾,泪珠都要凝出。

晏殷原就一直冷眼旁观。

听得她这话后,似又徐徐偏下了视线。

打从一开始,她给出的应对并不高明,借口也甚是简陋。

愈是遮掩的做派,便愈是会让她身后的独眼欢喜。

欢喜地想要看她一点一点被逼到心态崩溃的画面,以此来更好玩弄旁人的情绪。

晏殷却始终没有给出分毫反馈。

任由独眼将这份谎言的误会加深。

他不是不会演戏,只是当下并没有兴趣这样做。

真要配合她的谎言,情绪的转化对他而言也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甚至,可以做到独眼想要的效果会更好。

只需去代入她也许真的是他妹妹的情景,与她同吃、同住、一同长大。

而独眼想要的,便是这妹妹在嫁人的前夕,却与哥哥发生了荒唐的□□,身上沾染了哥哥的气息。

带着身体里一些奇怪的变化,还要怎么去见自己的情人……告诉对方,她已经被哥哥尝过了?

从里到外,都有了哥哥的染指和气息——

如这样阴暗如黑水沟的念头,寻常人哪里能想得出?

偏偏此刻几乎要贴入晏殷怀里的美人眸里浮着水光,对此全然不觉不说,为了扯到他的袖口央求,更是与他逾越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界限。

带着甜味的花香密密依附在男人的衣襟上。

晏殷低头瞥了她一眼。

最终到底还是满足了她的央求,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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