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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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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予墨知道自己使出全力,大概率会把这身娇肉贵的宗亲直接打死,所以挥拳之时,他刻意控制力道,降到了三成左右。

然即便如此,这一拳的恐怖程度亦不可小觑。

临澈挨得猝不及防,眼前闪过白光,耳朵更是响起一阵耳鸣。他身体向后跌倒,狠狠摔在地上。

五官肉眼可的扭曲,鼻腔红肿,同唇角一块,下一瞬直接溢出鲜红血液。

这位锦衣玉食身娇体弱的惠亲王几乎昏厥,倒在地上抽搐着,许久都没有缓过劲。赵予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他的侍从反应过来之前,他毅然决然又迈出了一步。

两腿胯分,他蹲下身,一把拽起已经在昏厥状态徘徊的惠亲王,毫不犹豫地又扇了好巴掌。

每一个都非常响亮,只几下过后,惠亲王的脸就肿得几乎看不出原貌,给闻声而来的客人与紧随其后的掌柜/侍从,看得目瞪口呆。

一旁的侍卫终于回过神,叫嚣着向赵予墨冲了过来:“你!找死!你竟然敢对王爷下手!”

这些侍卫虽然看着吓人,但一个个都是在京城色厉内荏,外强中干的草包罢了。赵予墨甚至都不用回头去看,反手便擒住了侍卫的草包拳头。

他只是稍一施力,那草包便径直飞了出去。

惨叫声和摔地的沉闷响动同时响起,赵予墨又甩了惠亲王一巴掌,很是随意地站起了身,迎接那些喽啰前赴后继的送死行为。

手上沾过鲜血和数不清人命的将士和在京中仗势欺人,作威作福的家伙有本质上的不同。要知道他在战场上浴血杀敌,拼的就是谁够狠,谁更不要命。

这些打手一瞧见赵予墨发狠的眼神,就像狗见了老虎,夹着尾巴战战兢兢,又强撑着身体。

临柏从没见过这样凶狠的赵予墨,面色阴沉,神情发狠,如为了满足施虐之欲,疯狂撕咬着猎物的兽王。

叫人全身僵硬,遍体生寒。

恐惧,又不止是恐惧。临柏只觉得心脏部位疯狂跃动,竟莫名令他…口干舌燥。

轻而易举地解决掉这些恼人的虫豸,赵予墨毫不修饰的鄙夷目光落在惠亲王身上,叫围观的众人瞧了个仔仔细细。

而后,他竟直接头也不回走向厢房,走向完全愣神的临柏身边。

后者怔了好久,直到赵予墨托着他腰,把他带到厢房里,在跟店小二点菜时询问他想要吃什么,才猛地回过神。

兔子一样明亮如黑珍珠的眼睛慌里慌张凝在赵予墨身上,他伸手拉过他点菜的手,在上头写:【你】

只写了一个字,临柏又忽然顿住,不知如何将这一句话进行下去。

他想问赵予墨,你为什么要打他。

惠亲王乃皇室宗亲,与他不同,母家也有一定的势力,若赵予墨与他交恶,今后在朝廷少不了会被人使绊子。

就算赵予墨再要立威给外人瞧,也该顾及他母家势力,顶多甩个脸色就罢了,不至于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

因为喜欢他?

这真的值得吗,为他影响自己的仕途。

临柏垂眸,心思纷乱,竟一时难以理清。

赵予墨见状,先掉了几道他觉得还不错的菜品,在店小二离开以后,耐心地等待起临柏的问题。

好半晌,临柏才慢慢在赵予墨手心写道。

【何至于此】

做的太过,对赵予墨而言没有好处。而他也自认为,不应该因为他做到这个份儿上。

况且,他虽然有些怕临澈,却也没真的把这家伙放在心上。

写完这句话,他抬眸向赵予墨望去。

室内温暖,进厢房时,他便褪去了身上的斗篷,露出里头的一身云蓝色的锦衣绸缎。

发上以蓝玉为底料嵌成的鸢尾花簪闪烁着温和而遥目的微光。

赵予墨的眼不自觉被那点光吸引,流连片刻,默默回归心上人的脸庞。

他将手掌合拢,慢慢握紧临柏,这才开口:“我倒不明白你问这句话的意思。”

“临柏。”低声呢喃,赵予墨反问,“你当真要问我?你明明,已知晓所问之答。”

临柏被他炙热的目光一灼,情不自禁垂下眼帘。但也只是一瞬,临柏并不想逃避,故而眼眸流转,他又继续抬头与他对视。

【你打了他,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

赵予墨点头:“你放心,我知道如何处理。”

此言一出,临柏眉尾微挑,脸上写满了疑惑与好奇。

而赵予墨却执意要卖关子,只笑道:“我那一拳打得不算重,但对他来说也不清。至少得掉两颗牙,躺几天才能恢复精神。在这之前,我先去御前告状,说他出言不逊。”

“他的名声这么臭,即便他日后辩驳,也仅有三分可信。”

……

还能这样?

临柏乖乖地听着他说,见他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终于还是信了。

打人和过冬至并不冲突,赵予墨和临柏吃完饺子和菜品,再出门时,惠亲王和他的废物侍卫们都已经消失无踪。

赵予墨早料到如此,也不在意,转身就与临柏上街,二人在繁华喧闹的街道上逛到深夜,方才尽兴而归。

第二日一大早,临柏醒来以后,赵予墨已经悄悄出门去上朝了。

而惴惴不安的少年根本没有继续睡下去的想法,早早也摇来了侍女为自己梳妆。

耳上的坠饰与头上的红梅簪饰相得益彰,临近年下,临柏的广袖长裙上也添了些喜庆的颜色。

不多,红梅落雪,淡雅超然。

他呆呆坐在原地,双目失神,思绪飘忽,心中竟不可遏制地,生出了个从前的他绝对不会产生的念头。

进宫。

临柏回过神,默默侧首望向窗外正放肆飘落的皑皑白雪。而后他起身向窗口走去,驻足于镂空花窗之前,似乎想尝试着寻找着什么。

然雪天一色,唯有枯木独立的寂寥之景,并没能帮助临柏做下决定。

他对那堵宫墙的恐惧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如今只是稍微兴起了进宫的念头,他就仿佛被一条巨型的虫蟒缠绕全身。

冰冷的而黏腻的鳞片从腿部一路向上弯折攀爬,像是要把临柏尽数吞没一般,临柏几乎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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