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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要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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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惊然,临柏身体猛然僵直,涔涔冷汗便打湿了他背后的衣物。但很快的,临柏也冷静了下来。

他未做任何挣扎,也没有试图挣脱,而是乖顺地站定身体,动作缓慢地侧回身去。

即便没抬头看赵予墨的脸色,临柏也知晓对方现下心中一定满腔怒气,只是碍于周遭行人太多,不好发作。

唯一让临柏疑惑的,是那只紧紧擒握自己手臂的手始终都保持着温和的力道,好似怕弄伤他一般。

临柏早料到逃跑没有那么容易,也怪自己实在太冲动了些。

这下打草惊蛇,赵予墨知道他的意图,恐怕今后就不会带他出来了。

那座镇北侯府或许就是另一个宁安宫。

又或许……

不过临柏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在心中宽慰自己。从他被当成物件嫁过来开始,他的命就已经由不得自己了。

赵予墨要杀要打,要罚要剐,只要他动动嘴皮手指,他就只能认栽。

如此一想,临柏倒也淡然。

只是他等了许久,始终都没等到赵予墨下一步动作。

低垂着头的临柏小心翼翼斜眸望他,不经意间,瞥见赵予墨另一只手里握着根东西。

瞧着像是一串红果子,红润透亮,在灯影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那是什么?

赵予墨方才就是去要这个玩意?

二人我不言,他不语的,竟僵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赵虎!”

僵持间,不远处传来一阵响亮的呼声。临柏注意到身旁的镇北侯有些反应,没等他看过去,那声音就急急追到了他们身边。

“果真是你!赵虎!”

来人衣着华丽,身披狐皮貂裘,腰上悬坠着三四块上等的和田玉佩,身旁还跟着个小厮。

该是京中哪户富贵人家之子。他见着镇北侯,完全没有行礼作揖的举止,而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道:“你啊你,娶亲之后就成日的耽于美色,这整整过去十日才见你露面!你这是要把嫂夫人折腾死啊!”

竟是奉上了新婚巨礼的冯二。

提到那本得意之作,冯二脸上满是炫耀神色。

“怎么样?我那本三字经是不是立了大功?你可知我为了弄到这份大礼花了多大的功夫,你真是得好好谢我!”

这会儿他才注意到赵予墨正跟一个身着斗篷的人僵持不下。

他见斗篷之下,隐约露出女子的衣物样式,又看人身段娇小,便猜其是个女子。

“你怎么…才成亲几日,就在外边跟别人拉拉扯扯…呃……”

说话间,冯二瞧见女子抬头,往他这边不清不淡地掠了一眼。

冯二当场怔在原地。

佳人绝代姿貌,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凤眉明眸,顾盼流离间勾人心魄,却又娇而不妖,叫人不禁心生爱怜。

他愣愣地看着临柏,不仅忘了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更是忘了他自己姓甚名谁。

被这么持续地叨念了一阵的赵予墨现在才像是活过来一样,冷冷扫了冯二一眼,手上稍稍施力,便将临柏揽进怀里,恰好帮他遮去冯二的目光。

在临柏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把手里握着的糖葫芦塞到了他手中,声音温和道:“给你买的,拿着吃。”

而后,直接变了个脸,仰着下巴去斥同满嘴荤的冯二:“喝了二两白水就开始发疯,收了你的舌头,这是我妻,平南公主。”

冯二正痴着,一听到公主二字,就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底,猛然清醒过来。

“对不住!”冯二当即行礼作揖给临柏赔不是。

“洲郎酒醉犯浑,无意冒犯公主,还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洲郎谨记礼节,日后绝不会再犯。”

说实话,他这会儿的冯二倒不是害怕公主,而是害怕赵予墨这家伙动怒。

赵予墨的脾气就那样,他们这几个同赵予墨交好的兄弟平时开开他玩笑,同他打闹都无所谓,但只要事情涉及到平南公主,这小子就虎了吧唧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就怕自己惹恼了赵予墨,当街挨一顿打。

到时候找谁说理去呢!

所幸他赔罪的态度诚恳,赵予墨低眸询问了临柏一眼,见怀里的小兔子根本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冯二身上,而是神情茫然地看着手里的糖葫芦。

他眸光微黯,朝冯二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之后再找你算账。”

啊?!

这,这还得秋后算账啊?!

冯二只恨自己这张一喝酒就管不住的嘴。但他心思通透,见赵予墨和平南两人的气氛有些奇怪,似乎谁都无心追究自己,便赶紧脚下抹油,带着自家小厮先跑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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