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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中的斧头并没有落下来,水如月被商无咎一掌拍开,重重摔在地上,张嘴吐了口血。

就在这时,宋氏兄弟也赶到了:“楼主,我们来了。你带殿下先走。”

“交给你们了!”商无咎一挥剑,斩断了马身上套车的绳子,一手抓住项昀的胳膊,一手挥剑格挡敌人的攻势,脚下一点,飞身上了马背,将项昀放在了自己身前。

第一次骑马的项昀吓得赶紧俯下身,抱紧了马脖子。

“坐稳了!”商无咎一手抓住马缰绳,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奔腾起来。

项昀从未经历过这样刺激的时刻,他在马背上被颠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想张嘴说话,却被灌了一肚子的风,只得闭上嘴。

白无常和郭破云则穷追不舍,不时还有破云箭破空而来,都被商无咎挡开了。

跑出一大段,项昀的胳膊都酸了,他实在抱不住马脖子了,没有马鞍和马镫卡住,身体实在难以支撑,只得大叫:“商楼主,我要掉下去了!”

商无咎闻言,伸手往他腰间一抄,将他拉得坐直了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松手,靠后一点坐好。”

项昀坐直了,往后挪了一下,调整好坐姿,总算没有随时被颠下去的危险了:“敌人还在追吗?”

“白无常还在。”商无咎答。

项昀突然感觉到背上有些濡湿,顿时一愣,不会是汗水吧?不对!

“商楼主,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商无咎语气相当无所谓。

“对不起,是我连累的你。赶紧找个地方包扎吧。”项昀说。

“先脱困再说。”

马儿驮着两个大男人一路疾驰,想想都觉得吃力,亏得商无咎的坐骑踏风是匹千里马,才没有被白无常追上。但也没能完全把他甩下,商无咎也不敢停下来包扎伤口,他要确定只有白无常一个追兵,才能停下来击杀对方,否则就是给对方送项昀的人头。

项昀忍不住说:“八方楼不是天下第一楼么,应该有很多高手吧,你怎么才三个人,没有别的帮手?”

商无咎不回答。

“该不会出内鬼了吧?八方楼里是不是有人不听你的?”项昀猜测。

商无咎继续沉默以对。

项昀叹气:“看来我猜中了。那你不是也有危险?”

“不劳殿下操心。”

就在此时,一道焰火划破夜空。商无咎突然勒住了马,回头看向焰火处,神情严肃。

“怎么了?是信号弹吗?”项昀赶紧问。

商无咎道:“对,八方楼的信号。”

项昀听出他的语气没有喜气,不安地问:“不是来接应你的?”

“是来杀我的。殿下,我不能与你同行了。你骑着踏风,去洛宁,不要进城,去城西正在修建的普照寺,找监工的赵工头,就说是商珣让你去找他的,他会安顿好你。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来找你。”商无咎从怀里掏出一枚铁令牌,塞到项昀手里,自己下了马。

项昀拿着令牌,有些不知所措:“你一个人去能行吗?他们那么多人,你身上还有伤,打不过他们的。不如先走,等养好了伤再去找他们。”

商无咎道:“放心,我不是去送死的,我现在需要去确认,到底是哪些人想我死。殿下赶紧走吧,我为殿下殿后。”说罢一把拍在了马屁股上,催他上路。

项昀急得忙回头:“商无咎,我还有话想问你:宫廷玉液酒!”

商无咎怔住,然后大笑起来:“一百八一杯!你多保重,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那我等你,一定要活着!”项昀还有一肚子话没问出口,马已经跑远了,不过他总算确认了一件事:商无咎跟他的来历一样!这于他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总算不是孤军奋战了,可惜刚确认身份就分开了,只能等见面了再问。

与商无咎分开后,项昀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洛宁到底在哪个方向,离得有多远。他坐在马背上,在黑暗中走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天快亮时,踏风也终于累了,停在路边吃草。

项昀从马背上下来,瘫坐在地上,全身都快散架了,哪儿都疼,尤其是大腿内侧被摩擦得破皮了,火辣辣地疼,简直苦不堪言。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何处,得找人问一下路才成。等踏风吃饱,天色已大亮,项昀的鞋子在混乱中掉了一只,他干脆将剩下的那只揣在怀里,因为腿疼,也不想骑马,牵着踏风光着脚小心翼翼地走了一阵,终于出了山林,看到了一大片一望无垠的麦田。

麦子黄澄澄的,已到收获的季节,一户农人在地里收割麦子。一家四口忙活了一早上,此时正在吃早饭,虽然吃的是简单的面饼,但他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把项昀都看饿了。

项昀摸了摸自己身上,竟然不名一文,商无咎忘记给自己银钱了,他只得揉揉咕咕叫的肚子,走上前,抱拳向对方问路:“敢问老丈,我想去洛宁,请问该怎么走?”

几人都停下来看着他,项昀跑了一整晚,此刻别提多狼狈了,头发蓬乱,身上衣服皱皱巴巴的,还光着脚,比乞丐好不到哪里去,但他身旁的踏风太神骏了,老农也不敢轻视他:“洛宁啊?沿着这条路往前走,出了村口,到官道上,再朝北走就行。”

“多谢老丈指路!敢问洛宁离此地有多远?”

“那咱不知,咱也没去过。听闻要赶几天的路,你骑马兴许要快些。”老人耐心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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