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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大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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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沁然脚步一僵,回过头正撞上了同样“不胜酒力”准备出去透透风的皇帝。

还有什么比摸鱼开溜被抓包更讨厌的事情吗?

有,那就是抓包他们的人偏偏是个得罪不起的。

她推着谢景澄转了半圈,看向皇帝干笑了两声:“那个,夫君身子不适,臣妇准备先与他回府歇息。”

谢景澄适时地轻咳了两声,摆出了一副“臣真的很不适”的虚弱模样。

皇帝阴测测地盯着谢景澄:“演,朕看着你演。”

在他的逼视下,谢景澄硬生生把卡在嗓子里的咳嗽声咽回去了。

他笑容温和又透着些许无奈:“皇上既已知晓,又何必为难臣?”

皇帝哼了一声,愤愤不平道:“还是不是好兄弟了!朕都得在这儿受罪,你居然先开溜!”

杜沁然悟了。

皇帝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颇有种现代社会早九人的心态:我不好过无所谓,但你们也不许好过!

谢景澄听了他这颇有怨气的话,哑然失笑。

他耐心地道:“皇上,臣与夫人是真的有急事需先行回府,可否请您放个行?”

皇帝一抬下巴,挑眉反问:“哦?什么急事?你倒是说出来让朕听听。”

谢景澄明面上是个病弱贵公子,因身有残疾也并未在朝堂领个一官半职,此时此刻还真无法凭空捏造一件急事出来。

他斟酌片刻,缓缓道:“人有三急......”

皇帝不为所动,好整以暇地吩咐道:“小福子,带谢公子去更衣。”

谢景澄:......

眼见殿旁漏斗里的白沙愈流愈少,而皇帝俨然一副跟他们干上了的架势,杜沁然也免不得有些焦急。

她再不去,恐怕杀手大会都开完了。

杜沁然弱弱开口:“皇上有所不知,此急非彼急。”

她酝酿片刻,委婉道:“臣妇与夫君新婚燕尔,正值情浓时,蜜里调油。”

皇帝一头雾水:“所以?这跟你们提前离宴有何干系?”

杜沁然看了看温文尔雅的谢景澄,又看了看跟门神似的寸步不让的皇帝,心中一横,咬牙道:

“他急色!”

天色已晚,人家小夫妻急着回房恩爱,就算是出于人道主义,皇帝也没理由拦他们了吧!

好消息:皇帝确实挥了挥手,允许他们走了。

坏消息:皇帝看向谢景澄的目光里欲言又止,眼神也逐渐怪异了。

最终,他只是憋出了一句话:“谢卿啊,你这身子骨...... 唉,不可沉溺温柔乡啊。”

谢景澄守了二十三年的无暇人格,卒。

***

牺牲良多回到太尉府后,杜沁然又陷入了新一阵的烦恼。

她偷偷瞟了眼身畔的谢景澄,觉得他从顺眼的挡箭牌变成了碍事的绊脚石。

谢景澄同样用眼角余光看着他的夫人,有些苦恼。

两人内心想法难得地得到了统一:怎么支开他/她呢?

“夫君......”

“夫人......”

他们同时开口,而后又齐齐止了话音。

谢景澄温和道:“夫人你先说吧。”他还没想好一个妥善的托词。

杜沁然扭捏说:“夫君先说嘛。”她还没找好一个合理的借口。

谢景澄沉默片刻,试探地询问道:“天色不早了,不若我先回房更衣,我们晚上...... 揽月居见?”

杜沁然眼神一亮,放松地笑道:“甚好甚好。”

应完后,她又认可地点了点头,在谢景澄的目送下转身往揽月居走。

事情倒是比杜沁然想象的顺畅得多。

她一回到揽月居,就吹响了骨哨,恭候多时的铁夜叉立刻出现在她身后。

“楼主,你也忒不准时了。”铁夜叉颇有种怨妇口气,哀怨地用小眼神斥责她。

杜沁然照旧拿捏高冷范儿,一张俏脸绷紧:“催什么催,我错了还不行吗?”

铁夜叉嘴巴张了张:“可以。”

离去前,杜沁然先布置了一下场景,做戏做全套。

既叫了热水,还故意沿途留了几个湿漉漉的印记,制造出了一种她在沐浴的假象。

待一切都把布置好了后,杜沁然满意地拍了拍手,招呼铁夜叉道:“出发吧。我们怎么过去?”

是传说中那种“咻咻”飞的轻功吗?

飞檐走壁,想想就很酷诶!

铁夜叉挠头,似是不明白楼主为何会问出如此深奥的问题:“走过去?”

他觑了眼杜沁然的面色,话音一转提议道:“要不这样,我给您找辆马车,您看行吗?”

杜沁然万分无语。

她到底在期盼什么?

眼前这个手下连翻窗爬墙都不会,她居然妄想让他带她体验轻功。

痴人说梦。

她疲倦地摆摆手:“不用了,走走更健康。”

***

“楼主,到了。”

封城是个很神奇的存在,南城的富贵迷人眼,北城的落魄扼人息,而这两极分化巨大的现象只被一条街隔着。

杜沁然跟着铁夜叉七拐八拐,第一次真正进入了北城区。

她看着眼前的景色,沉默半晌:“你确定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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