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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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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眉心一跳,遇到危险选择报警,这很合理,只是联系外界求助,明显不被副本所允许。

大叔这样做……

她抿抿唇,正要追问报警结果。

就见,听到他们交谈的柳朝思从房间走出,“你打通了吗?我的手机没信号。”

司机摇摇头,他手机也没信号。

试了关机重启也没用。

柳朝思伸长脑袋,朝隔壁203喊了一声,“你们两个手机有信号吗?能不能联系外面?”

眼镜男手机划船时掉进了湖中。

硬汉男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而后摇摇头。

见他们手机都没有信号,半夏心中有些失落,同时也隐隐松了一口气,她暗中看了眼自己的手机。

满格信号,网速丝滑。

看来能够联系外界是取阅者的特权,可惜,她不能拨打报警电话。

回到房间。

客房桌面上摆放有医疗箱。

半夏换上拖鞋走进浴室,冲洗干净伤口上的脏污,她取出医疗箱中的外伤药物与绷带,和柳朝思互相帮助处理对方身上的咬伤。

有些地方的伤口,自己触碰不到。

互相帮助效率更高一些。

隔壁,203。

惨遭鱼群追杀了一晚,就算是三个大男人也都累得不轻。

简单处理干净身上的伤口,他们哈欠连天地坐到沙发上,商量起每个人的守夜时间段。

这片景区处处透着诡异,这种环境下很难安心入睡。

他们决定轮流休息,以此保证今夜,至少有一个人是清醒状态。

三个人通过抽签决定,硬汉男抽中前半夜守夜,眼镜男抽到后半夜,司机运气最差,夹在正中间。

长夜漫漫。

硬汉男在沙发上干坐了会,实在无聊,他拔下充电的手机,玩起单机游戏打发时间,偶尔抬头注意一下周围。

空调朝房间内吐着暖风。

挂在出风口的湿外套,在轻缓暖风中摇摇晃晃。

窗外。

雨还在下,豆大雨珠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听得人昏昏欲睡。

深夜零点。

硬汉男叫醒睡得正香的司机,该换他守夜了。

夜色越发深了,司机一脸倦意,为防止不知不觉间睡去,他干脆在房间里散起步。

好不容易熬到凌晨三点。

司机推醒床上的眼镜男,“醒醒,该你了。”

在枕边摸索着戴上眼镜,他不情不愿地从床上起身。

睡得正香时被人晃醒,眼镜男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见司机倒头就睡,也不搭理自己,这才闭上嘴巴。

又困又乏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别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

属实是一种折磨。

眼镜男带着满腹牢骚,用力坐在窗旁的沙发上。

房间暖烘烘的,沙发软绵绵的。

不多时,瞌睡虫再次席卷而来。

眼镜男窝在沙发中,脑袋越勾越低,越勾越低……昏昏欲睡间,忽听到一声闷响。

“噗通”

是什么东西摔倒的声音。

他吓得打个激灵,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恢复清醒。

声音是从门外走廊传来的,眼镜男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那声闷响过后,又出现了“窸窸窣窣”的拖动声。

似是什么沉甸甸的东西,被拖拽着从地毯上划过。

这个想法刚从眼镜男脑海冒出,他就发现,拖行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在经过203门口时——

停住了。

眼镜男吓得心快跳到了嗓子口,直勾勾望向对面紧闭的房门,他僵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弹。

门上有猫眼,说不定门外那东西正紧贴在房门上,透过猫眼注视着自己。

亦有可能正趴在地毯上,瞪大猩红双目,从下面门缝窥探着客房内……

一些恐怖片里的惊悚桥段,不断从眼镜男脑中闪过,他呼吸急促,快要被自己脑补到的画面吓到心脏骤停。

门外静悄悄地。

门内亦是。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好似过去了许久,又仿佛只过去片刻。

就在眼镜男已经脑补到自己凄惨死相时,拖拽声终于再次响起,片时,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过去良久。

眼镜男的心才重新放回肚子里,小心翼翼从沙发上起身,他蹑手蹑脚走到床边,想要叫醒硬汉男。

手刚攥住羽绒被一角。

又是“嘭”地一声闷响,在他耳边炸开,这次是从楼上传来的,伴随着弹珠滚落的“嗒嗒”声,以及笨重脚步声。

时不时,还掺有诡异的……

大鹅叫?

眼镜男快吓裂了,再顾不得别的,他使劲推搡着硬汉男,“醒醒!你别睡了!!”

“快醒醒啊哥们儿——”

可无论他怎么拉扯,硬汉男就像睡死过去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理智在崩盘边缘摇摇欲坠,眼镜男吓得两股战战,转移对象,踉踉跄跄绕到隔壁床,去推搡呼呼大睡的司机。

“醒醒!”

“……”

“快醒醒啊!”

“……”

“你们两个别玩了,我现在快吓尿了!!”

“……”

无论扯头发,还是拉耳朵。

司机都没有任何反应。

倘若不是他们还有呼吸和体温,眼镜男甚至会怀疑床上躺着的,只是两具尸体。

夜,越发深了。

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万籁俱寂,安静到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活人,除去自己的心跳,再听不到第二种声音。

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两个室友,眼镜男感觉自己就像惊悚片中,孤立无援的主人公,又像是海面上,独自承担暴风雨的一叶孤舟。

整个人被孤独和恐慌,团团包围。

他蜷缩成一团。

瑟瑟发抖地躲到沙发后的缝隙中。

楼上的异响,断断续续持续到天明,眼镜男也瞪着红肿惊惶的眼睛,睁眼到天亮。

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射进客房地板上。

“叽叽喳喳”的鸟声在窗外盘旋,床上的室友也陆续醒来,眼镜男才感觉自己重回到人世间。

他挪动麻木的双腿,踉跄起身。

“你们终于醒了,今天凌晨——”

眼镜男激动到语无伦次,没等他倾诉夜里的恐怖经历,硬汉男摆摆手,“不用,我听到了。”

“听到了?”他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了过来,当即火冒三丈,“卧槽,你俩装睡?!”

“淦!!”

“你们可真是好样的。”

“老子早上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在那里担惊受怕,你们倒好,躺在床上装模作样,艹!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认识你们两个……”

看着情绪激动,骂骂咧咧的眼镜男,硬汉男尴尬地摸摸鼻梁,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地道,强行转移起话题:

“我们这不是也害怕吗。”

“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回去后请你喝酒赔罪!”

穿上外套。

他们蹑手蹑脚走到门后。

互相交换了眼神,司机抬手按在门把手上。

“嘎吱”

微弱的门轴转动声响起。

203的房门,缓缓拉开一条窄缝。

通过缝隙,他们忐忑地望向门外,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长走廊,靠墙摆放的桌柜倒了一地,一些花瓶摆件也换了位置。

就连铺的地毯,也变得皱巴巴的。

看到眼前这仿若灾难现场的一幕,躲在门后的几人张大嘴巴。

“天呐!”

“昨晚发生了什么??”

“有小偷光顾?还是抢劫犯??”

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司机几人走出203,敲响隔壁房门。

只有柳朝思一人走出房间。

硬汉男:“那个学生仔呢?”

她站在门前,表情凝重地摇摇头,“不清楚,我凌晨两三点左右醒来后,她就不在房间了。”

司机心生担忧,“不会出事了吧!”

“昨晚那么大的动静。”发现有人比自己还倒霉,眼镜男幸灾乐祸道,“说不定还真出事了。”

昨晚的动静,把他们都吓得不轻。

没敢乱走,几人简单商量两句,决定去一楼大厅找女前台,打听一下半夏的下落。

离开二楼走廊。

柳朝思几人走下旋转楼梯,刚到一楼大厅,就发现了半夏的身影。

她裹着半干不干的风衣外套,窝在柜台对面的沙发中,正全神贯注摆弄一只银白色金属小箱。

听到有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半夏头也不抬地挥挥手,打招呼,“早上好。”

“你怎么在这?”眼镜男快步走下楼梯,见她生龙活虎地坐着,身上也没受什么伤,心中有些失落。

半夏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这是什么?”

不知该如何回答,眼镜男指指她怀中的金属盒,强行转移起话题。

“显而易见,这是只带锁的盒子。”半夏摆弄着盒上挂的小锁,“具体里面装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哪来的?”

柳朝思跟在后面,走下楼梯。

半夏翘起一根手指,对准上方天花板,“顶楼,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的。”

“顶楼?”

柳朝思微愣了愣,旋即脱口而出,“今早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

半夏讪笑着摸摸鼻尖,“大概是吧。”

“门外走廊的拖动声?”

“是我。”

“三楼的弹珠声?”

“也是我,在楼上杂物间发现了一盒弹珠,不小心打翻了。”

“那大鹅叫?”

“呃——”

半夏目光飘忽,“这和我无关。”

什么大鹅叫,她又不是什么鹅子精,一个大活人又怎么可能发出大鹅笑(划掉)大鹅叫。

这声音和她没关系!

绝对没有!!

“大晚上的到处乱窜,你究竟在搞什么鬼?!”想到自己担惊受怕一晚上,眼镜男怨念深重地抱怨道。

半夏礼貌一笑,没有吱声。

她是玩家,柳朝思他们顶多算是友方NPC,拿的剧本都不一样,她不可能像他们一样老老实实呆在客房,什么也不做。

更不能指望这些对副本一无所知的倒霉蛋,半夜三更地,陪自己夜探酒店。

酒店三楼及以上楼层,没有灯。

环境对阳间人极其不友善。

她在梦中见多了这种阴森场面,不觉得有什么,换成司机大叔他们,怕是要走着上去,拖着下来。

言归正传,半夏大半夜在酒店翻箱倒柜,是想找找看有没有关于副本的线索,或者有趣的道具。

这只上锁的金属盒,就是她今天的战利品,是在顶楼一间很隐秘的房间,发现的。

藏得这么深,里面一定有宝贝!

“夜半诡声”的真相得以大白,柳朝思他们看着半夏的目光复杂极了,欲言又止,黑天半夜的,一个人在这座诡异阴森的酒店游荡。

这学生仔不是一般虎啊!

“你找到钥匙了吗?”柳朝思坐在半夏身旁,看向她怀中的金属盒。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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