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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许威鸣真相 可爱的小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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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那声音非常有规律,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在黝黑的夜色里听着,显得格外诡异。

曹大娘发现了,那声音是从窗户边发出的,就像是有人站在窗边,敲击着窗户。

可是……她住的可是竹楼宿舍,这可是二楼啊,二楼边怎么会有人呢?!

曹大娘感觉自己喉咙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时发不出声来,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窗户。

她的房间为了通风,窗户是呈现半开的状态。而此时,有个小小的东西,正裹着粉红色的布料,在窗边摇晃着。

通过幽暗的光线,曹大娘发现,那小小的东西,好像就是一个婴儿,而她身上裹着的粉红色布料,就是之前慧娟那孩子下葬时裹着的那块。

莫不是那孩子回来了?!

曹大娘当即吓到浑身瘫软,仿佛失去了骨头般。她不敢再去看,只觉得毛骨悚然,整个背脊都是冰凉。她浑身颤抖着,拼尽全力,终于大叫出声:“啊啊啊!”

这么一叫,曹大娘整个人也能活动了,开始迈着两条老风湿腿,不顾一切跑出房间,跑下楼梯,跑到院子里,发泄般地狂叫着。

“快来人啊!有鬼孩子啊!来人啊!救命啊!”

曹大娘的声音实在是太尖锐,不一会儿,农场的人都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不过这一次,大伙的脸上不再是关心,而是一种不耐烦。

有年轻的知青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怼道:“我说曹大娘,我们可不比你,白天可以待在家里睡觉,我们白天还要上工呢,天天被你这么吵,还怎么睡觉啊?”

曹大娘面色惨白,哆嗦着嘴唇,对着他们道:“有鬼啊!……鬼就在我窗户边一直在叫我呀!就是慧娟之前那个孩子,她回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什么孩子啊?那窗户边什么都没有啊。

这个时候,老曹和慧娟嫂子忙上前劝道:“娘,你在胡说什么呢?什么鬼啊?神啊?那都是封建迷信,是老思想了。”

农场经常开展思想大会,所以大伙对这些封建迷信都是嗤之以鼻。此时听老曹和慧娟嫂子这么说,都对他们露出了赞赏目光,看看人家,思想多先进。这曹大娘,真给自己儿子儿媳拖后腿啊!

见众人不相信自己,曹大娘又急又怕,忙对慧娟嫂子和老曹道:“我再也不要在这儿住了,赶紧送我回去,连夜就走!这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这么一吓,她到现在还是浑身瘫软,额头也开始发烫,估计明天又得大病一场。

再这么下去,她这条老命都没了!

而就在曹大娘吵着要回自己大儿子家时,马大梅闻讯赶了过来,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要是曹大娘走了,那谁来折腾慧娟嫂子和海云桃她们呢?于是她忙抓住曹大娘的手,低声提醒道:“我说曹大娘,你这么走了之后,那曹家美可怎么办呀?你难道就不管她了吗?”

曹大娘立即犹豫了,是啊,如果她不管的话,那曹家美可是会被送去那天寒地冻的农场改造的呀,那多可怜啊!

眼瞅着马大梅不做人事,海云桃略一沉思,也走到了曹大娘身边,微笑劝说道:“曹大娘,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怪呢?退一万步说,你是孩子的亲奶奶,又没做对不起她的事,她怎么会害你呢?”

听她这么一说,曹大娘立即心虚了。

她住到儿子儿媳家,就是为了阻止他们给那孩子报仇呀,这怎么不算对不起孩子呢?

完了完了,这鬼孩子肯定是缠上自己了!

想到这,曹大娘立即甩开了马大梅的手,斩钉截铁地说道:“赶紧放我走,这鬼地方,我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来了!”

她女儿受苦就受苦吧,总比她没了老命好啊!

马大梅忙还想再劝:“曹大娘,我说,你就再待两天吧……”

她这么一劝,其他知青们都愤怒了,纷纷将矛头对准了马大梅——

“马主任,这老太太在咱们农场里,天天吵得人睡不着觉,再呆两天,我们命都没了!”

“就是,马主任我说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要不让老太太去你家里住着吧?”

“我说马主任,你不是管妇联工作的吗?这么一天天地,跑到咱们农场来转悠啊?这手也伸得太长了吧?马主任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啊,赶紧去把那粪坑里的粪挑了吧!”

闻言,马大梅地脸“刷”一下红了,这些小年轻们,嘴可真毒啊,谁要挑粪了?

知青们原本是在讽刺马大梅,可听见这话,周鹏笑立即站出来,制止道:“谁要是敢抢我的粪,我跟谁拼命啊!”

说完之后,周鹏笑还用戒备的目光看着马大梅,满面写着“我就知道你对我的粪图谋不轨”的表情。

马大梅简直要气晕过去了,这个第三农场,可真是人才辈出啊!

曹大娘才不管马大梅的死活,她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老曹和慧娟嫂子“拼命挽留”,但越劝,曹大娘越害怕。最后,老曹只能“无奈”地找了一辆吉普车,托人连夜把曹大娘送回了他大哥那里。

曹大娘离开之后,马大梅也在众人的敌视目光下,悻悻离开,整个农场又恢复了平静。

等众人都回去睡觉后,老王和春蓝嫂子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他们手里拿着一个长竹竿,竹竿上吊着一个布娃娃,而布娃娃身上则裹着一块粉红色的布料。

原来,得知曹大娘要来之后,他们便商量好了这个计策。

当年包裹着孩子下葬时,慧娟嫂子选了一块粉红色的布料,并且在边缘缝制了“芳”字。当时,曹大娘拿着那粉红色布料,一直在念叨着可惜,说死了的孩子,不值得这么好的布料。慧娟嫂子认为,按照曹大娘那吝啬的性格,肯定会对这布料印象深刻。

于是,慧娟嫂子便提前准备好了一块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布料,也在相同的位置,缝制了一个“芳”字。

而曹大娘来到慧娟嫂子家的第一天,海云桃便故意给她喝了奶茶,让她睡不着觉,并且连续去院子里上厕所。而老王则躲在院子角落里,等曹大娘出厕所门时,便将那布料上系着线,投在她面前。

当时天色又黑,曹大娘人老又眼花,在她看来,那块布料就是飘到她面前的。

就像是海云桃预料的那样,曹大娘一认出了那块布料,霎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开。老王则趁机通过细线,快速收回了布料。

然后,他们一群人故意在惊惶的曹大娘面前,说出那孩子会有怨气之类的话。曹大娘原本心里就有鬼,如此一来,更加心虚了,也就此大病了一场。

而今天晚上,老王和慧娟嫂子则拿着长竹竿,吊着一个布娃娃,而布娃娃的身上,则裹着那块粉红色的布料。

老王站在一楼,把长竹竿举起,让布娃娃升到二楼窗户处。然后摇摆长杆,那布娃娃就随风敲击着窗户。

这下子,大病初愈的曹大娘彻底吓破了胆子,连夜离开了慧娟嫂子和老曹家,并表示再也不会来了。

慧娟嫂子心里异常平静,明天一早,她就和老曹去农垦总局里,让领导们处置曹家美。让她去条件最恶劣的农场里,进行改造。

这一次,她一定要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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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城,钢铁厂医院里。

这天,周翠裙又和往常一样,被婆婆陈月凤给生拉活扯着,拉到了妇产科里,让医生给周翠裙检查,看她有没有怀孕。

当然,结果自然是没有怀孕。

听见医生的话,陈月凤的脸立即垮了下来,在医院走廊上时,便开始不停地骂着周翠裙:“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怀孕啊?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儿?一个女人,连孩子都生不了,你还是女人吗?!”

闻言,周翠裙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那马子文根本就不举,她直到现在还是个大姑娘,能怀孕才怪了!

周翠裙这段时间一直忍耐着马子文母子俩,就是想着,马上政策就有改变,到时候马子文就可以做生意了,她也能享福了。

当然,周翠裙也思考过,是否要去参加高考,这要是成为了大学生,那以后前途也是无量的。

只可惜,她上下两辈子,都没有好好学习过,即使提前复习,估计也考不过别人。周翠裙便想让马子文去参加高考,可马子文却觉得,又要读四年书,实在是太累了,而且时间也拖太长,耽误他做生意发财。于是两人便放弃高考,一门心思只想着以后做生意,暴富。

也因为这,周翠裙一直忍耐着陈月凤的念叨。

一连几次失望之后,陈月凤终于忍不住了,对着周翠裙嘱咐道:“不行,你身体肯定有问题,必须得用偏方调理,

前两天,洪奶奶告诉我了一个偏方。说把蟑螂磨成粉之后,每天早晚喝一碗,不出半年,肯定能够怀上孩子。今天回去之后,我就去找蟑螂,到时候你每天都必须给我喝!”

听陈月凤这么一说,周翠裙当场就傻眼了,忙叫道:“不,我不吃!”

之前陈月凤让她吃壁虎尾巴,她都忍了,可现在居然让她吃蟑螂?简直疯了吧!

什么都可以,但是蟑螂绝对不可以。

听周翠裙居然敢反驳,陈月凤也怒了,当即大骂道:“我们家娶你,就是为了生孩子,现在你生不了孩子,还不愿意喝偏方,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连孩子都生不出来,我要是你呀,早就找根绳子上吊了!我不管啊,反正从明天起,你必须喝偏方,要不然就别想吃饭!这母鸡还知道下蛋呢,我看你连一只鸡都不如!”

居然逼着人吃蟑螂,这不就是虐待吗?!

周翠裙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她直接回怼道:“这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这生不出孩子,凭什么就认定是我的问题?你怎么不去找找自己儿子的原因呢?还说我不如一只母鸡,我看你儿子还不如一只公鸡呢!我明摆着告诉你吧,明明就是你儿子不行!我嫁给他这么久,现在还是大姑娘呢,怎么可能怀孕?!”

一听见周翠裙说自己儿子,陈月凤当即反驳:“你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可能不行!”

周翠裙冷笑道:“和你儿子结婚的是我,他行不行,我当然是最清楚的!”

陈月凤哪里肯相信这话,立即叉腰骂道:“你个小贱蹄子,就是你不会生!就是你害得我儿子没后!”

周翠裙怒极反笑,直接骂道:“是,我不会生,你会生。你不是这么喜欢跟你儿子挨着睡觉吗?那就帮着你儿子生孩子去吧!你们一家子,亲上加亲!”

周翠裙是忍够了,这个陈月凤,隔三差五就要挤在他们中间来睡觉。每次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狐狸精,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话可就戳中了陈月凤的心,她伸出手,一巴掌重重扇在了周翠裙的脸颊上:“你个小贱蹄子!”

周翠群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当即爆发了,懒得忍耐,开始举手反击。

俩婆媳就这么在医院走廊上互殴起来,边打边叫骂。

旁边的人则一个都没上去拦,拦什么拦,赶紧吃瓜呀,今天瓜可真新鲜,真大呀!

传下去,马子文不行!周翠裙还是大姑娘!

再传下去,这陈月凤没事就喜欢挤在儿子儿媳之间睡觉!

这一家子,都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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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翠裙毕竟不是陈月凤的对手,最后被打得落荒而逃,跑去了住院部的院子里躲着。而陈月凤在叫骂几句之后,便气冲冲地驱散了众人,返回了自己家,她要回去给马子文告状,母子俩一起打死周翠裙这个贱蹄子!

此时,周翠裙躲在住院部的院落里,她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眶青紫,嘴角流血,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扯破了,狼狈得不成模样。

她简直比那小白菜还可怜啊!

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周翠裙忽然发现,草丛里还蹲着一个跟自己一样狼狈的人。那人瘦瘦小小的,看着尖嘴猴腮,周翠裙认了出来,这不就是海小建吗?

此时的海小建,瘫坐在地上,摸着肚子,满面菜色,浑身脏兮兮的,头上仿佛是被淋了什么东西,正散发着一股骚臭味。

周翠裙捏着鼻子,瞬间醒悟了,他应该是被人淋了尿吧。

不过,好端端的,怎么会被尿淋了呢?

原来,海永利骨折伤愈后,医生看他情绪稳定下来,便准许他出院。海小建原本想着,就此把秦大娘给赶出去。只可惜,秦大娘战斗力实在是太强了,他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更可怕的是,秦大娘还学会了他的柔弱招数,动不动就跟周围邻居们哭诉,说海小建欺负她,没事就骂她,可是她与人为善,不会责怪海小建。

秦大娘经常帮邻居们的忙,邻居们对秦大娘也是印象特别好,听说秦大娘被海小建欺负,全都愤怒了,从此以后,看见海小建就忍不住唾他一口,生生地把海小建变为了一只过街老鼠。

海小建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想出了个阴毒的法子,故意在秦大娘时常坐的凳子上,做了手脚。只要一坐下去,凳子就会散架,人也会重重跌倒,秦大娘伤筋动骨,肯定得住院好几个月,到时候可就不能再照顾海永利了。

不过秦大娘可不是一般人,她早知道那凳子有问题,便特意换给了海永利。这海永利一坐上去,立马摔了个四脚朝天,活脱脱一只翻不过身的老王八。

这么一摔,海永利骨头又断了,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周围邻居都好奇,这海永利是怎么摔成这样的。而秦大娘则哭泣着,三言两语就指出,凳子是海小建做的手脚,但是她觉得,海小建肯定不是有心的,让大家不要怪海小建。

而且边说,秦大娘还边拿出了海小建私藏起来的撬动凳子的工具。海小建也是这时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秦大娘给看在了眼里。

邻居们怒火被点燃,觉得这海小建简直就是恩将仇报,不知好歹。海永利这么疼他,可他居然让爷爷摔倒。有这样的人待在他们筒子楼里,那可是个大隐患啊,谁知道海小建以后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于是大伙一拥而上,将海小建一顿暴揍,然后将他赶出门去,不准他再回筒子楼。

海小建在外面流浪了两天,最终饿得受不住,于是便来到了医院住院部,想要找海永利诉说自己的委屈。

海永利的病房在一楼,门口有医生,护士看守,他进不去,便想着从窗户翻进去。

可谁知道,秦大娘给海永利取药后,提早回来了。秦大娘眼尖,一下就看见了藏在窗户底下的海小建,于是二话没说,端起了尿盆,朝着窗外泼去,淋了海小建一头一脸。

那尿是海永利的,那味道,又臭又骚,海小建被熏得眼冒金星,差点没吐出来。可是他骂不过秦大娘,只能灰溜溜地贴着墙角,缩在院子里,捂着空空的肚子,默默垂泪。

周翠裙记得,在原剧情里,那海小建过得挺不错的。

海云桃一家因为各种悲剧而去世之后,财产便全归了海永利,而海永利没多久也走了,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海小建。

海云桃的奶奶在乡下还有房子,当时也一并被海小建吞了。十多二十年过去,那乡下的房子以及家属区的房子都拆迁,每套都补了几百万,海小建发了大财,每天只需要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可是现如今,剧情改变,他变为了如此落魄的状态。

周翠裙看着海小建,首先是感觉到庆幸。太好了,有人比她还惨,哈哈哈哈!

正笑着呢,周翠裙忽然想起一件事。

在原剧情里,九十年代时,家属区的房子要拆迁,周翠裙就遇到了前来办手续的海小建。海小建跟她聊了会,说他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在家属区老房子的衣柜夹缝里,发现了海云桃奶奶罗香君珍藏的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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