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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和谐之光 他追她逃,她插翅难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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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海云桃,就算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智商,可却扯不出一个借口。

她的手指,她的脑袋,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身体的每一个姿势,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表明了一件事——她掀开被单,就是想要查看佟易天的详情。

而佟易天看着海云桃的眼神,则异常平静。只不过这种平静是让人心惊的。就像是夜晚的山野,没有风,没有月,万籁俱静,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胆战心惊。

此时的海云桃非常尴尬,是一种万念俱灰的尴尬。如果不是知道从二楼跳下去只能摔断腿的话,她早就义无反顾地跳了。

她现在的行径,和去男厕所偷看,结果被逮个正着,有什么区别?

在这清晨的寂静里,海云桃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又快又响,仿佛马上就要刺破她的耳膜。

而在这震天响的心脏跳动声里,海云桃深知自己已经是被逼到了绝路上。为今之计,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让“口口”再度出场。

就像地震那次一样,让剧情进行倒带,给佟易天洗去这不堪回首的记忆。

海云桃记得,上次地震时,她为了挽救那价值百万的茅台酒,不得已拥抱住了佟易天,用非常不光明正大的,作弊般的方式和他进行了接触,让萌萌站起来了,让“口口”出现了。

虽然后来,文章没有因为他们俩的接触而锁文,反而因为关于床的“口口”而遭遇了锁文,进行了剧情倒带。不过海云桃细细思索了下,觉得同样的一章,也有可能出现两个锁文点。

也就是说,就算没有关于床的“口口”出现,文章也应该会因为他们的接触而锁文。只不过关于床的“口口”是在文章前半段,海云桃修改剧情之后,他们俩人接触的那段剧情也就消失了,所以才没有被“口口”。

所以说,这种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海云桃是个赌性很重的人,在这样的时刻,她决定要再来一把大的。

她要压上自己的全部,让这个剧情点必须被“口口”,被锁文,进行剧情倒带。

复杂地说,她不仅要和佟易天接触,而且要抛弃道德,抛弃三观,抛弃人性地进行接触。务必要让见多识广的审核君一看,也立马捂住眼睛,痛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立即进行锁文的那种接触。

简单地说,她之前不过就是想用眼睛查看一下“萌萌有没有站起来”,而现在她直接伸出手,亲自检验了下“萌萌有没有站起来”。

当然了,海云桃也是人,她也是非常尴尬的。不过在这么做的同时,她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进行催眠——没关系,忍一忍,这段剧情很快就会过去了。

她边催眠着自己,边等待着“口口”的出现。与此同时,脑子里面还浮现出奇奇怪怪的念头,其中一个念头就是:春蓝嫂子说得对,佟易天确实是需要第一个型号。

恩,从某种意义上而已,她确实是挺有福气的。

不过等了好一会,“口口”还是没有出现,海云桃着急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咬住牙,加大劲。反正都已经毫无人性了,她就更加摆烂吧。

海云桃毕竟是在干这么不是人的事,所以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受害者佟易天。可是她深刻地感受到了佟易天身体的僵硬,以及清晰听见了他略为急促的呼吸声。

海云桃也快红成了一个小番茄,都这样了,还不“口口”?有没有天理啊?!

说老天,老天到。就在这个时候,海云桃眼前出现了一段剧情文字。

海云桃终于吁出一口气,她期盼已久的“口口”终于来了。就是说嘛,她的手都牺牲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被“口口”呢?

然而当她看清楚那段剧情文字时,海云桃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此时,海云桃和佟易天之间门,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刺目的光芒,那光芒的名字,便叫‘和谐之光’。】

这段剧情描写,就这样闪烁着“和谐之光”,慢悠悠地从海云桃眼前飘过。

此时的海云桃张着嘴,阿巴阿巴,宛如智障。

她真的没想到,结果会是如此,“口口”居然比她还狗。

海云桃之前告诉自己:没关系,忍一忍,这段剧情很快就会过去的。

而现在她想要告诉自己:没关系,忍一忍,这辈子很快就会过去的。

海云桃彻底没有动静了,她对世界已经充满了绝望。

怎么办?这段剧情不会倒带了,她这只还在作恶的手,也已经洗不干净了,她该怎么向佟易天解释自己的行为?

而就在海云桃如泥雕木塑般呆住时,佟易天则有了动静。

原本,佟易天的黑眸,就像是夜空下的草原,没有风,没有月,没有任何的动静。而现在,他的眼睛照旧是夜空下的草原,只是地下冒出了一簇簇暗火。那暗色的,接近黑色的火,刹那间门,燃遍了整座山野。

海云桃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佟易天的那双眼睛,朝着自己靠近,黑色的火越来越近,直到近到咫尺。他似乎是吻了她,可是她已经感受不到了,此时的她只看到了那漫天的黑色的火。

南城到处都是繁花似锦,而竹楼边也种植有许多的花,那些花沿着竹楼攀附而上,枝叶缠在窗边,簇簇丛丛,正热烈盛放。而窗外的阳光,绚烂又明媚,就这样簇拥着他们两人。

海云桃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她只知道漫长,漫长到似乎越过了整个春天。她被春天的花包围着,被春天的阳光笼罩着,被沾满了春天气息的人拥抱着。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丈夫,好会啊。

终于,在两人都快接近窒息时,佟易天放开了她。那眼里的黑色的火,仍旧在蔓延着。

海云桃的脑子晕乎乎的,各种念头都在乱窜。虽然说,海云桃刚才没有能召唤出“口口”,但是她凭借着自己的作死能力,用她的手,清晰地感受到了一个事实——她的丈夫在清早醒来的时候,确实是精力旺盛。

按照春蓝大嫂子的说法,那就是佟易天还是很有“可以”的可能性的。

海云桃确定了,佟易天的硬件没有任何问题。那么,他说自己不行,是指心理方面的问题吗?他们现在还要继续吗?

当然,继续也不是不可以,明人不说暗话,她也是蛮想的。

可是,要是佟易天因为心理问题,而“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怎么办?那双方都会很尴尬的。

那么,现在到底是该往前还是该退后呢?海云桃觉得自己脑子里的CPU又开始烧了。

而就在这时,农场厨房里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打破了他们之间门的尴尬。

海云桃大大地松了口气,在她看来,这嘈杂声不是打断,而是给了他们之间门一些缓冲时间门。

佟易天看着海云桃,那眼神里的暗火,一点点一丝丝地暗了下去,但只是埋藏着,并没有熄灭。他缓声说道:“好像出事了,我得下去看一下。”

那尾音里,还染着一丝热。

海云桃也点点头,机械地跟着说道:“好的,我跟你一起。”

她现在无法思考,只有吃瓜才能让她冷静一下。

就这样,两个刚刚还打得火热的人,就这么相携着,来到了农场的厨房里面。

可是海云桃没有想到,今天吃到的瓜居然是关于春蓝嫂子的。

原来,春蓝嫂子知道这几天知青们工作忙,体力消耗大,所以就做了许多粗粮馒头,供知青们当一天的口粮。

那粗粮馒头是用玉米面等粗粮和白面混合,再蒸出来的,饱腹感很强。虽然口感远远比不上白面馒头,有些韧,但在这个年代,也是很不错了。而且春蓝嫂子还用海云桃拿来的母水,腌制了小泡菜,什么白菜,萝卜,都放在里面,拿出来切成小块,搭配着粗粮馒头,也是酸甜爽口。虽然食物简单,可也深受知青们欢迎。

只是没有想到,今天大家一咬那粗粮馒头,就发现了不对劲。那粗粮馒头苦苦的,而且那苦味里面,还掺杂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怪味,根本就无法下咽,于是纷纷叫嚷起来。

“嫂子,这里面有怪味啊!是坏了吗?”

“对啊,根本就不能吃,怎么会这样呀?”

“哎哟,这是什么味啊,也不像是发霉,怪怪的,没法入口,那我们现在吃什么呀?”

知青们这段时间门要完成砍伐荒山的任务,体力消耗大,饭量也大。一大早醒来,本就是饥肠辘辘,想要吃粗粮馒头充饥,可谁知道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个个脸上都满是失望,还有少许埋怨。

春蓝嫂子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只是感受到了大家埋怨的目光,脸也不由得涨得通红。与此同时,她看着那一大堆不能吃的馒头,想到自己浪费了那么多粮食,心也开始抽抽地疼。

这年头,粮食多金贵呀,她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就在众人吵嚷的时候,佟易天和海云桃闻讯赶了过来。佟易天迅速了解完事情的经过,给出了解决的方案:“大家忍耐下,先上山去集合,开始今天的开荒工作。春蓝嫂子,你们抓紧时间门再做一些粗粮馒头出来,到时候送到山上去给大家吃。”

佟易天也发觉了这事有些不对,他决定先让大家散开,各就各位,自己留下来调查下事情的缘由。

而就在这时,孙湘湘忽然开口,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道:“可是,我们每个月的口粮都是固定的,今天浪费了这么多,要是月底的时候缺了口粮,那可怎么办呢?”

知青们听了,也都有些担忧,面上埋怨之色更盛。是啊,他们这些知青每个月的口粮都是固定的,刚刚够吃,今天春蓝嫂子一下就浪费了这么多的粗粮,那他们月底的时候会不会挨饿啊?

没有什么比挨饿更让人无法忍耐了。

春蓝嫂子自然看出了大家的担忧,她立马道:“大家放心好了,今天浪费的口粮,我会从我们家里拿来,补给大家的,不会让大家受损失。”

春蓝嫂子人大方,从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不管怎么样,今天确实是她浪费了食物,她肯定是要负责的。

可没想到,听她这么说了之后,孙湘湘的唇畔忽然勾起了一个含义丰富的笑:“我们农场这么多知青,一天三顿的粗粮馒头,那粮食最起码也要好几十斤。春蓝嫂子说拿就拿出来了,还真是阔气呢,难怪大家都说,荒旱三年,饿不死厨子呢。”

孙湘湘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话里总有点阴阳怪气的讽刺味道。

春蓝嫂子听明白了,孙湘湘是在讽刺自己以往偷偷克扣了他们的粮食?

其实春蓝嫂子家里也没有这么多口粮,她是打算借也得借出来给知青们填上。春蓝嫂子从不看重什么钱啊粮啊之类的东西,她唯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她时时刻刻告诉自己的一双儿女,做人得正直。

可是没想到,这孙湘湘如今居然污蔑她偷了知青们的口粮,这不就是在春蓝嫂子心窝子上戳刀吗?

春蓝嫂子立即就怒了,气得手都在抖,她红着脸辩解道:“孙湘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在偷你们的粮食吗?!你有证据吗?你就在这胡乱说话!”

孙湘湘忙做出了一副格外害怕的模样,低声道:“春蓝嫂子,你冷静点。我根本就没有说过你在偷粮食呀,你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激动呢?”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男知青站了出来,挡在了孙湘湘的面前,正是知青周鹏笑。

在周鹏笑看来,春蓝嫂子是海云桃的朋友,四舍五入,就是自己的敌人。

于是,他决定再次和孙湘湘站在同一战线,帮着她怼起了春蓝嫂子:“没错,春蓝嫂子,孙知青根本就没有说你偷我们的粮食,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呀!”

其余的知青在旁边听着,开始时还不觉得怎么样,后来慢慢地也就被周鹏笑给带了节奏,心里也浮现了一个想法。

周围的几个农场,也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做饭的农场职工会趁着知青们不在,偷拿一些粮食走。后来被发现之后,农场职工和农场知青们还打过架。

难不成,春蓝嫂子也拿过他们的东西?

此时,春蓝嫂子看着大家的模样,气极反笑:“污蔑了人,还怪人家心里有鬼?你们读了一肚子书,其余的没学到,这种腌臜东西倒是学了个透。你们啊,还不如我这个没文化的村妇呢!”

这个时候,孙湘湘又站出来,作出一副息事宁人的模样,道:“周知青,别说气话,不要惹春蓝嫂子生气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毕竟春蓝嫂子以后还得给我们做吃的呢。按我说,咱们还是幸运的。今天大家都在那馒头里面发觉了苦味,所以没有吃,大家也就没事。这要是被放了其他无色无味又有毒的东西,那我们吃了,可就惨了。”

孙湘湘这话恍惚听着,没什么大问题,但是仔细琢磨,大家却咀嚼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错,今天的馒头里面有很明显的怪味,所以他们才没吃。这要是下次,春蓝嫂子不小心放进去了无色无味有毒的东西,那他们不就全部嗝屁了吗?

嫂子可以放错一次,指不定就会放错第二次。这食物的安全可是太重要了,他们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命丧农场呀!

闻言,春蓝嫂子也不气了,心霎时凉了个透。

这个孙湘湘,先是指责她偷了知青们的粮食,然后又指责她做饭不细心,有可能会给他们投毒。这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让她主动辞去这做饭的工作吗?

说实话,春蓝嫂子对孙湘湘的印象并不算太好,所以孙湘湘怎么说自己,都不打紧。可是春蓝嫂子发现,其余的知青们在孙湘湘的挑动之下,居然也生出了同样的想法。

春蓝嫂子向来心疼这群新来的知青孩子们,觉得他们年纪轻轻就背井离乡来到农场,非常不容易。她帮他们做饭,每个月也就得20斤粮食,并不算多。春蓝嫂子嘴硬心软,看着这些知青孩子们长身体,粮食不够吃,所以还会把自己的那20斤粮食,贴补在他们的伙食里面。

可没想到,这些孩子却是这样看自己的,真的是太让人心寒了。

这么一想,春蓝嫂子的一颗心不仅是冷,还化成了冰。

也罢,这样的厨师她也不想当了,谁爱当谁当吧!

想到这,春蓝嫂子直接把围裙往地上一丢,硬着声音说道:“我也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以后你们自己做饭吧,这活太尊贵,我干不了!”

看见春蓝嫂子主动提出辞去厨师的职位,躲在周鹏笑身后的孙湘湘眼里露出了计谋得逞的暗光。

既然春蓝嫂子辞去了厨师的位置,那么他们肯定会在知青当中选一个人负责做知青们的一日三餐,到时候她毛遂自荐,一定可以成功。

这样就可以不用去山上晒太阳了!她的皮肤又可以变白了!

真是不枉费她布置好了这么大一个局呀。

就在孙湘湘心中的小人在叉腰仰天长笑的时候,海云桃忽然开口了:“等下,你们怎么就这么笃定是春蓝嫂子在粗粮馒头里放错了东西呢?咱们这农场厨房不是谁都可以进吗?”

春蓝嫂子拉着海云桃,感激地道:“云桃妹子,你别帮我说话了,反正这工作,我也不稀罕要了!随便怎么样吧!”

海云桃也握住了春蓝嫂子的手,安抚道:“嫂子,工作咱们可以不要,但是这罪名咱们不能当,不是你做的事情就不能认,你平时做事这么仔细,怎么可能在粮食里面放错东西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闻言,孙湘湘急了,好不容易要成功了,这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看来她和海云桃真是天生犯冲!

孙湘湘在心里把海云桃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过面上倒是不动声色,故作不解地说道:“可是今天早上,厨房里面确实只有嫂子一个人呀,我们大家都在洗漱,没人去过那。嫂子,我知道,你肯定也是不小心,别在意这件事了,我们不会怪你的。”

海云桃在心中冷笑,这话说得,好像是春蓝嫂子在推卸责任似地。海云桃知道这事肯定和孙湘湘脱不了干系,可她一时也想不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就在海云桃努力想解开事情真相时,只见佟易天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那小瓶子上写着“糖精片”三个字。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糖都是限量供应,很多时候,大家实在想要吃点甜味,便会用糖精片来代替白糖。糖精片算是种人造甜味剂,白色的小颗粒,外表和药品一样。是糖精和砂糖粉压制成的,甜度很高,是砂糖的几百倍。但毕竟是甜味剂,没有营养,长期服用对身体不好。不过在困难年代,大家也只能用价格低廉的糖精片来骗骗嘴。

佟易天把糖精片拿给了春蓝嫂子看,并问道:“嫂子,今天做的粗粮馒头,里面放了糖精片,对吗?”

春蓝嫂子点点头:“是呀,这粗粮馒头里,就是要放糖精片提味,这样才有甜味,平时我都是这么做的呀。”

知青们的厨房里,常年摆放着一瓶糖精片,平时春蓝嫂子做馒头时,便会放些进去,做出的馒头就会有淡淡甜味,也更好入口。

佟易天把瓶子打开,将里面的白色药片倒了出来,放置在掌心里,声音沉稳,目光如炬:“但是,这里面放的并不是糖精片,而是退烧药。有人把糖精片故意换成了退烧药,这两种药片非常相似。你早上蒸粗粮馒头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来,就把退烧药放在了面团里面,这才会造成馒头里出现怪味。”

大家凑近一看,这才发现,那些白色的药片果然不是糖精片。

也是这时,大家忽然醒悟过来,没错,那粗粮馒头里的苦味,和难以言喻的怪味,就是药的味道呀。

立即有人愤怒地叫了出来:“谁这么缺德呀,居然把糖精片换成退烧片?!有毛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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