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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抢钱夫妻 这对抢钱夫妻,实在是太般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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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第三农场的周围全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里面有无数参天大树,微风吹过,浓浓绿意翻卷。这里是热带雨林气候,四季温暖如春,繁花盛放,美不胜收。

南城农场上修建的,都是当地特有的竹楼。竹楼的墙,篱笆,桌椅,护栏,楼梯等都是竹子制作,屋顶铺着茅草。简单朴素,非常有民族特色。

此时,佟易天正在帮着修补知青竹楼宿舍。根据刚接到的信息,新一批知青将在明天到达农场。佟易天想在他们到达之前,帮忙将所有物品准备妥当。

老王是第三农场的职工,也是转业老兵。他看着佟易天动作熟练地登上楼梯,亲自动手修补屋顶,心里不由得感慨。这佟场长虽然不爱说话,可凡事都亲力亲为,从不像其他农场的干部那样以权压人。

之前第四农场的场长汪炳荣还私下到处宣扬,说佟场长是仗着自己外公和父亲在军队的人脉,才得以顶替许威鸣,成为农场场长。后来,许威鸣出事,大家都对佟易天不满。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老王发现佟易天吃苦耐劳,克己奉公,因此对佟易天是彻底服气,心甘情愿听他差遣。

此时,老王忽然想到什么,便问道:“对了,佟兄弟,听说你媳妇是跟这一批新知青同班火车,那也是明天来农场对吧?”

佟易天对老王等转业军人向来非常照顾,从不拿大,平时都尊称他为大哥。此时,佟易天边修理着屋顶,边闲闲道:“是,王哥,麻烦你跟嫂子说下。我媳妇年轻,不太懂事,平时请嫂子她们多帮忙照顾下她。”

老王听见这话,觉得佟易天对他那相貌平凡的媳妇儿可真是体贴。

当然了,“相貌平凡”这四个字是老王美化的。

在传说里,佟易天的新媳妇,长得颇有些惊天地泣鬼神。

前段时间,自从农垦总局开完会后,汪炳荣的媳妇朱巧兰就开始到处宣扬,说佟场长的新媳妇长得可吓人了,是光看一眼就能让人做噩梦的程度。

大伙刚开始听见时,自然觉得这是谣言。毕竟佟场长一表人才,他媳妇再差也差不到哪去。可朱巧兰却信誓旦旦地说,这些话全是佟易天自个在会上说的。

佟易天当着所有人面说,之所以和妻子成婚,是因为对方的性情,而不是因为相貌。

四舍五入,不就是说,他媳妇长得丑绝人寰,但是性格好吗?那佟易天自己说的话,还能有假?

大家从其他农场场长家属口中一打听,发现佟场长确实是说过这句话。那这么看起来,佟场长的新媳妇确实长得不怎么样。只是其余场长家属嘴都紧,不会乱说三道四。

可是朱巧兰就不一样了,她依照汪炳荣的意思,到处宣扬这件事。

以前农场里大家吓唬爱哭的孩子时,都喜欢说“狼来了”。而现在大家吓唬爱哭的孩子时,都会说“佟场长的新媳妇儿要来了”。

每次一提,孩子们都会吓得躲进被窝里面,再也不敢哭。

这恐吓效果还真是杠杠的。

老王夫妻虽然气愤,一直帮着辩解,可是也堵不住这悠悠之口。

想到这,老王忙答应下来,并委婉劝道:“听说弟妹性子好,又温柔,又贤惠,又善良。这就对了,这娶妻娶贤,娶老婆最重要的就是人品和性格,外貌什么的都不重要。你别听那些人嚼舌根,反正弟妹就是最好的。”

听到这,佟易天觉得有些奇怪,嚼舌根?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

正当佟易天想开口询问时,第三农场的韩知青忽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满面焦急地喊道:“佟场长,老王同志,你们赶紧去农场厨房看看吧!旁边的利族老乡找上门来,非说咱们第三农场的知青偷了他们的祭品,想要找我们讨说法呢!”

南城农场地处边境,周围有许多少数民族,利族便是其中一个,靠近第三农场。平时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他们忽然找上门来,弄不好可是要出大事的。

佟易天一听这话,深知事态严重,连忙和老王放下工具,一同奔向了农场的厨房。

南城每个农场都搭建了个小厨房,供知青们做饭烧水。有些农场会推荐一两个厨艺好的知青负责做饭,挣取工分。而有些农场的知青如果厨艺不佳,便会请农场工作人员的家属帮忙做饭,每个月给她们一定报酬。

第三农场就属于后一种情况,负责做饭的是老王的媳妇,邢春蓝,大家都习惯叫她春蓝婶子。

春蓝婶子做饭干净卫生,厨艺精湛,第三农场的老知青对她非常满意。

知青们每逢周日休息,这天不上工,都会去附近镇上逛街吃饭,所以每周日,春蓝婶子也跟着他们一起休假。昨天晚上,春蓝婶子有事回了娘家,不在农场里,自然没有动过小厨房。

而今天不知是谁,居然在那小厨房里做了饭,只见大铁锅里面装了鸡汤,不多,只有小半碗,表面凝了鸡油,里面还剩一两块鸡肉,明显就是吃剩下的。

佟易天他们赶到的时候,发现十多名利族老乡正愤怒地跟第三农场的知青们叫骂着:“我们当你们是朋友,可是你们却偷了我们的祭品!我们的阿明神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知青们也气得面红耳赤,气血上涌,忙辩解道:“都说了不是我们偷的!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污蔑人?!”

老王忙上前去将双方隔开,随即温声劝说利族老乡:“老乡们,先别着急。咱们农场的这群知青孩子,都是知书达理的,不会干这种偷窃的事,一定是误会,对了,我就想知道下,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鸡是祭品的?”

老王这话问得有技巧,毕竟天下鸡都是一个样,他们怎么就确定这是祭品呢?

这群利族老乡中,为首的是一位年轻小伙,面色黝黑,五官凌厉,20多岁,头上裹着黑色的包头巾,穿着麻布长衫,腰间缠有彩色的羊毛丝带。而他的左边耳朵上,戴有一个红玛瑙耳环。

老王知道,在利族的规矩里,只有有话事权的人,才可以佩戴这种耳环。

小伙名叫普阿迪,叔父是族长,他精通汉语,所以叔父派他前来农场,为族人讨回公道。

普阿迪汉语流利,只是语音有一些怪调,不过沟通毫无障碍,此时他正在气头上,便愤愤地把事情经过全部说了出来:“我们并没有误会,这鸡是七彩锦鸡,是我们在山林里捕捉的,养了一个月,就为了在今天拿它祭祀我们的阿明神,以求保佑我们来年风调雨顺,人人安康。可今天清早,天还没亮,我们就发现有人偷偷来到了我们的村里,把这七彩锦鸡给偷走了。当时动静特别大,惊动了我们全村的人,大家一起找了好久。最后天亮了,才顺着散落的鸡毛,一路来到了你们这里。七彩锦鸡羽毛鲜艳,五彩斑斓,所以我们能认出来。你们看,这厨房墙角被拔下来的鸡毛,就是彩色的,那么这锅里的鸡,就是我们用来祭祀的七彩锦鸡!你们偷吃了我们的祭品,会害得我们惹怒阿明神的!”

大伙顺着普阿迪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厨房的角落里,散着一大堆被拔下来的鸡毛,那鸡毛颜色复杂浓艳,明显就是七彩锦鸡的毛。

因为事情闹得比较大,所以旁边农场也有不少人来看热闹,其中就包括第四农场场长汪炳荣。汪炳荣好整以暇地看着利族老乡和第三农场知青们争吵,阳光下,他微眯着眼,唇畔噙着不怀好意的笑。

佟易天也看见了汪炳荣,他略一思索,便知道这事和汪炳荣脱不了干系。

佟易天面色微沉,漆黑的眼眸上泛过些微清冷之光,随即他低声道:“老乡们,你们稍安勿躁,请仔细想想,那人在偷这只七彩锦鸡时,就已经知道自己惊动了你们全村的人,也明白你们很快便会找来,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沿路留下了许多羽毛,同时还把剩余的羽毛放在厨房里,你们一进来就能看见的地方,甚至还不把鸡汤喝完,故意留下一些。他这么做,感觉不是怕被你们发现,而是怕,没被你们发现。”

这话说出之后,正在吵闹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老王脑子转得快,此时一拍腿,大声提醒道:“没错,这肯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故意陷害我们第三农场啊!这什么人啊?居然做这么缺德的事儿,就不怕断子绝孙啊!”

闻言,汪炳荣像是被刺到,右边面颊神经质地颤抖了下。他略低头,隐藏住了自己的失态。

现今最重要的事,是稳住利族老乡,免得影响团结。想到这,佟易天诚恳说道:“既然这鸡最后在我们厨房出现,那么我们第三农场一定会负责。请给我们两天时间调查清楚。我们一定会把真凶抓出来,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我们赔付你们价值相等的钱,或者是给你们马上买只祭品,让你们先回去完成祭祀,看这样可以吗?”

普阿迪眼神黑亮,里面装满了焦灼之色,他急急道:“哪里来得及?这附近农场里面,大家养的都是猪和鸡,可是普通的鸡,根本比不上那只七彩锦鸡的诚意,而我们利族向来不吃猪肉,更不可以用猪祭祀。现在马上就要到祭祀的时间,你让我们到那里去找?过了祭祀的时间,阿明神会动怒,到时候来年不再保佑我们,我们族人要是出了事,你们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佟易天正要说话,此时汪炳荣却抢先开口,语调里充满了讽刺:“就是啊,佟场长,我说句公道话,你们农场的人这么做,可是害惨了人家利族老乡啊。之前局长就三令五申,说要注意知青和老乡之间的关系,结果在这要紧关头,你们农场出了这种事,哎,这可如何是好。知青犯错,场长也得负全责啊。”

佟易天看向汪炳荣,嗓音里满是冰冷和疏离:“汪场长,你不仅要处理自己农场的工作,还天天往我们农场凑,也是怪辛苦的。”

在场人一听,都觉出了不对。

没错,这汪炳荣也是太多管闲事了吧,第三农场的事,和他第四农场有什么关系?上辈子是只没抓够耗子的狗吗?

汪炳荣面上略过一丝阴鸷,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道:“佟场长,我不过就是好心,所以才过来关心一下你。你好不容易踩着许威鸣同志当了场长,就这么被革职,也太可惜了。另外,我也是想过来吸取一下经验教训,时刻提醒自己,千万要教育好第四农场的知青们,不能像你们第三农场这样,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他这么一句话里,包含信息多,伤害面太广。佟易天听见后,眸内寒光毕现。第三农场的知青们听了,则个个面色大变,眼里都像是燃起了火球。

而普阿迪听见了“偷鸡摸狗”这四个字,忽然想了起来,忙补充道:“对了,那个人不仅偷了我们的鸡,同时还被我们村里的狗咬伤了小腿。可见,一定是阿明神显灵,想要惩罚他!”

闻言,汪炳荣眼皮一跳,面上闪过丝复杂神色。佟易天迅速攫住了他的异样,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干脆查看我们所有人的小腿,谁小腿上有被狗咬的伤,就可以断定那人就是偷祭品的人。查完我们第三农场,还可以顺便查查第四农场,我相信,总归能找出那个人的……对了,汪场长,那位夏知青平时不都是跟在你身边吗?怎么今天没见到他?”

汪炳荣是农场场长,掌管着知青回城,请假,劳动等生杀大权,所以第四农场许多知青都对他马首是瞻。这几年来,汪炳荣身边经常跟着一个夏知青,为他鞍前马后,不过今天却没有见到夏知青的人影。

佟易天眼内闪过清明之色,他猜到了,那个去利族老乡那偷祭品,并且被狗咬的人,肯定就是夏知青。

佟易天的猜测是正确的,正是汪炳荣派了夏知青去利族老乡那偷了祭品。在第三农场小厨房里面放足了证据,随后故意沿路放了鸡毛,把利族老乡引来,进行栽赃嫁祸。

只是汪炳荣没料到佟易天居然如此精明,三两句便把事情经过推导了出来。眼瞅着事情即将败露,汪炳荣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明白,如今只有尽快挑起第三农场和利族老乡之间的争斗,如此才可以浑水摸鱼。

于是,他心下一横,忙皱眉道:“我说佟场长,人家祭祀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你却还在这里推卸责任,也太不负责任了。人家村里还有病重的老人,有年幼的小孩,要是阿明神动怒,明年不保佑他们了,让人家老老少少丢了性命,那可怎么办?!不管怎么说,这祭品是在你们第三农场的厨房里被发现的,要我说呀,赶紧让人家把这炖了祭品的厨房给砸了,给阿明神出气才是正理!”

老王心头大惊,暗暗把汪炳荣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搅屎棍!

这话点到了利族人的要害上,他们向来信奉神明,此时想到神明即将动怒,既害怕又愤怒。其中有个脾气暴躁的利族老乡,当即便拿起了铁锹,用力地砸上了那口大铁锅,边砸边大叫道:“都是你们这些小偷,对咱们阿明神不敬,你们必须受到惩罚!”

没错,他们应该砸了这厨房,给阿明神出气!

而第三农场的知青们看见了,也都气得双眼发红,不住颤抖。

场长都已经解释过了,这是陷害,不是他们第三农场的知青干的。可这些老乡还想砸了他们的厨房,那明天他们吃什么呢?是想饿死他们吗?这也实在是太过分了!

知青们都是十多二十岁的年纪,血气方刚,情绪上来,当下也不管不顾,赶紧拿着农具上前拦阻,并大骂道:“都说了我们不是小偷,你们听不懂人话吗?你们才是强盗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叫骂着,混战成一团。双方情绪激动,都拿起了农具,眼看就要打起来。

佟易天见势不妙,忙冲到人群中间,不顾自己安危,尽力拦阻。

汪炳荣得意地嗤笑声,随即退后到安全地带,在旁悠然自得地围观。

知青和老乡们发生了械斗,那佟易天做为场长,肯定得负责,受到严厉处分。

打吧,赶紧打起来,打得头破血流,断腿断胳膊,最好是闹出人命,让佟易天革职!

而就在情势危急,一触即发时,众人耳边忽然响起了“滴滴滴”的汽车喇叭声。那声音格外刺耳尖锐,霎时便将大家的怒火给压制住。

这农场的小厨房,说是厨房,其实也就是搭了个棚子,四面都没有墙。所以大伙转头便看见,就在他们前方四五米的地方,停着一辆民用货车。

那车他们认得,是南城肉联厂运输牲口的货车。两人座,后面搭着军绿色的篷布。而前方的两人座里的驾驶座上,坐着肉联厂的司机,副驾驶座上,则坐着肉联厂的工作人员。

此时,肉联厂的司机伸出脑袋,看着那些举着镰刀,锄头,靶子等各种农具的人,战战兢兢,弱弱地问道:“老乡们,不好意思,请问下,这里是第三农场吧?”

大家伙都还保持着操家伙准备斗殴的姿势,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老王开口,点了头:“啊,是,怎么了?”

司机和工作人员对视一眼,吞口唾沫,一鼓作气把话说完:“那个,你们佟场长在吗,他媳妇儿搭了我们的车,我们帮忙送来了。”

一听这话,大伙顿时心脏都缩紧了。

佟场长的媳妇儿来了?

等等,四舍五入,不就等于狼来了吗?

因为利族的人闹的动静很大,附近其他农场工作人员的家属也带着小孩儿前来看热闹。此时一听,那些家属立马扭过头,捂住了小孩的眼,慌忙道:“先别看,小心晚上做噩梦!”

其中有几个胆子小的孩子,甚至吓得哭了出来。

他们今天多乖呀,又没调皮,为什么传说中那个丑姨姨还要来吓他们呀?

利族老乡们本来是群情激奋,可是如今看着农场这些人的模样,都纷纷疑惑,面面相觑。

不是,一个小媳妇来了而已,怎么就整得跟妖怪来了似的?

你们这些人,真的是各种奇奇怪怪。

老王听见家属们的话,愤愤不平地帮腔道:“什么做噩梦,简直胡说八道!”

老王虽然嘴上说不怕,但是身体却是很诚实地闭上了眼睛。

佟易天此时身处战场的中心位置,眼里露出浓浓的疑惑:等下,他媳妇来了而已,为什么大家要怕成这样?

这时,利族老乡们看向货车,发现后车厢军绿色的帐篷里,忽然钻出了一个姑娘。

利族人向来脾气爽直,打人直接,夸人也直接,当下便道:“这个姑娘,真漂亮!”

旁边农场的人听着都有些不开心了,有人出声怼道:“你们利族老乡向来都是直爽著称,怎么现在也学会讽刺人这套了?”

利族人疑惑:“什么讽刺人,她本来就漂亮啊?”

什么?大伙忍不住,微微睁开了眼,随后他们便惊讶发现,那后车厢上的姑娘,身材纤细,皮肤莹白,一双黑眸明澈潋滟,面庞清丽秀致,美得就像是春天的风,让人心生好感。

这就是传说中,那位丑得能吓哭隔壁小孩的佟场长媳妇?

只见那姑娘动作灵巧,从车后座上敏捷跳下,随即快步走来,看着位于众人中心的佟易天,眉眼弯弯,梨涡浅浅,笑着解释道:“易天,我搭了南城肉联厂同志的车,提早过来了。”

说完之后,海云桃看向众人,精致瓷白的面庞上闪过丝疑惑。

诶,这是在欢迎她吗?不过,为什么大家手里拿着镰刀,锄头,靶子……等下,还有掏粪勺?

这是什么品种的欢迎仪式呀?

大家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瞬间回忆起谣言的来源——汪炳荣的媳妇朱巧兰。

有家属忍不住了,直接开口问汪炳荣:“汪场长,你媳妇怎么回事啊?居然说人家佟场长媳妇长得吓人?结果人家长得跟个仙女一样,有这么胡说八道的吗?”

汪炳荣看着海云桃,心里也纳闷,在开会时,佟易天明明说了他不看重女人外貌,结果转头娶了这么漂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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