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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鲜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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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下巴上轻蹭的, 像是一头不安的小兽。细细密密地用牙齿咬着,去试探哪里能够入口。

沈浊不由得笑了:“师尊,我比你高了, 你要抬着头才能亲到。”

鹤栖寒的动作顿了一瞬,湿润的舌点了一下被无辜咬到的肌肤。

而后他踮起了脚尖, 阖着眼贴上了沈浊的唇, 掠夺着他的呼吸。对面的人似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在沈浊身体绷紧那一瞬开始, 鹤栖寒再也无法呼吸。

沈浊留着一分理智, 想撤出留给两人喘息之机。

鹤栖寒却宛如失去了理智,抵死般掠夺着两人的生命力。他被沈浊按在怀里, 双手却不断挣动着, 无力地抓着虚空,想要抓到什么可以攀附的浮木。

他狠狠握住了他的浮木。

沈浊:……艹。

师尊是和他的剑有什么仇吗。

上次让他挺剑御敌, 这次直接伸手想拔了。

他狠狠擒住鹤栖寒的手腕,狠狠欺身压下,终于抽身而出,声音嘶哑阴沉:“你到底是怎么……”

沈浊满腔怒火。

他不知耗费了多少光阴,终于打败了万象镜中的劲敌。他本有些委屈的, 因为在此期间无论他濒死多少次, 鹤栖寒都没有出现来看他一眼, 就好像忘了他的存在。

他出去时,外面等候他出来的弟子告诉他, 师尊已经开始闭关好几日了。

说也不说一声,就那么看不起他吗,以为自己听说他闭关,就没法安心修炼?

沈浊死死盯着鹤栖寒的眸子。

鹤栖寒却像是被亲傻了, 眸中一片空濛。

他身上甚至隐隐闪出了传送阵的光。

沈浊:“……”他不懂,但是他大受震撼。

“师、尊!”他咬牙切齿地将鹤栖寒按在石头上,又不敢把人压出事了,身后还拿自己的手垫着。

身周魔气涌动,咆哮着想强行切断传送阵,却又顾及着鹤栖寒的身子,不敢轻举妄动。

鹤栖寒察觉了身上人的愤怒,脑中一片空濛,却忽然有些伤心,伸手抚摸沈浊的面颊:“是我自己……”布的传送阵,为了防止自己失去意识跑出来。所以没事的,还能传送回来找你。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天地间。

沈浊抱了个空,眸中神色几度压抑,最终狠狠砸碎了面前的巨石。

识海之中隐隐传出声音,沈浊平复了心情,打开神识中的禁制,放出附在他神识里的林微茫。

这道残魂不知何时附在了他身上,沈浊从万象镜中出来后,便时不时能听见林微茫在耳边唠叨。关心他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除了不想让他和鹤栖寒在一起以外,宛如一个慈祥的师公。

林微茫幸灾乐祸:“他不爱你,节哀顺变。”

沈浊瞬间想把他封印回去。

林微茫嘲笑完他了,见沈浊要把他闷回去,也不挣扎,只笑了一声:“他那么重的伤,身上骨头碎着几根就跑出来找你了。你能没发现?说不准意识都不剩多少了,要么就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才会和你如此亲昵。你是气他还是气自己?”

沈浊沉默良久,起身离开。

“不去找他?”

“不争屿进不去。他不想看我和红衾起冲突,今日暂且不进去了。”沈浊声音淡淡,将林微茫封印了回去,而后自己深吸一口气,直接跳进了江里。

江水冰冷刺骨,沈浊缓缓沉下,身上霸道的魔气驱散了蠢蠢欲动的魔物。他口中咕噜咕噜吐着气泡,想冷静一会儿。

还是很气。

师尊到底和他的剑有什么仇啊!在魔界令人闻风丧胆的沈散修,如此悲愤地想。

另一边,鹤栖寒的身影出现在不争屿的房屋里。

他踉踉跄跄地朝前走了两步,想出去找沈浊,却眼前一黑,双膝一软跌落在地,额角磕出一块红痕。

屋外吹来一阵轻柔的夜风,仙人在夜风中眼睫微颤,悠悠转醒,眸光恢复了清明。

鹤栖寒轻轻皱着眉头,纤长的手臂撑着地面,缓慢而沉稳地起了身。

他怎么会睡在这里……分明应当安坐在蒲团上打坐才对。

胸中比入定前要舒服些,应当不是又不受控制地离开了,只是失去意识一瞬,没留意到才摔在了地上吧。鹤栖寒轻轻按压着眉心,叹了口气。

红月落下,江心却又起了浓雾。

鹤栖寒刚推开门,便见浓雾几乎逼到了他门前,红衾从浓雾里走出来。

鹤栖寒垂下眸子请她进屋,轻轻阖上门:“不争屿出什么事了么?”不然红衾怎么会亲自来找他。

红衾眼角本一直带着笑,听到他这么问到愣了一下:“不争屿近日最大的事,就是昨晚沈浊来了,差点闯进不争屿。怎么这么问?”

鹤栖寒满目茫然:“沈浊来了?他没来找我?”

红衾一头雾水:“你不是去找他了吗?昨晚他感受到灵力波动就走了,我以为是去找你了。”

鹤栖寒轻轻摇头,他如果自己出去还见到了沈浊,不至于一点印象也没留下。

红衾气笑了:“他昨天来找你时,说你是他的发妻,我还当他对你有多真心。”

转眼就丢下人走了。就算有急事,哪怕传个信儿都好呢?一句话都顾不上说,也不知道什么事能比他师尊还重要。

鹤栖寒坐在她对面,微微垂着眸子,淡声应了:“或许是临时有什么事。他应当还会再来。”

听了那句“发妻”,他装得淡然,耳尖却违背主人的意志,悄悄泛红。

怎么能这么称呼呢……就算是伪装了身份也太过分了些。鹤栖寒不无迷茫地想。

红衾抿着唇笑,笑鹤栖寒这在感情上百年如一日的单纯性子:“我不说了,我再说你又该听不明白了。好嘛,那我们就等他几日。只是你这身子,还能撑得住吗?”

鹤栖寒想了一会儿:“若是都能像昨日那样恢复,或许能再活几个月。”他又道:“我坚信自己没出去,也是因为身子比从前好了。若我贸然跑出去,怕是今日再也难站起身,遑论和长公主一同谈笑。”

“你莫急,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你徒弟他……”红衾想了一会儿,将本准备送给鹤栖寒的礼物收了回去,免得给白眼狼做了嫁衣,“我们就再等几日,看他回不回来。他若是不回来,你也不用那么操心他了。”她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方便插手你们师徒之间的事,你掂量着来。”

鹤栖寒轻轻点头:“谢过长公主。”

红衾走后,鹤栖寒重新回到蒲团上,感知着经脉里灵力的流动,准备弄明白一个问题。

上一次恢复得这么好,还是在假扮幽都使者时,尝到了一点沈浊的血。可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呢……总不能是又尝到了沈浊吧,他连沈浊的面都没见过呢。

一连几日,鹤栖寒在内视自己的身体状况,红衾分了一分心神在等沈浊,沈浊也在等鹤栖寒再来找他……没有一个人过得如意。

红衾知道鹤栖寒在闭关,没去打扰他。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她面对尽峰时,脸色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尽峰:“你不放心,我陪你去找沈浊。”

红衾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不是我不想去,只是就算我们找到了沈浊,也打不过他。”

尽峰:“……”

很气,但是没法反驳,只能握住爱人的手委屈一下。

红衾反握住他的手:“况且,迟阑那边传出消息,说鹤护法的徒弟回去了……你猜这位徒弟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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