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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后背发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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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梁景阳?

苏宁悠一愣, 看着梁景阳那张脸,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梁景阳抱着苏宁悠腰身,不停往她怀里边钻着, 找到了一个舒坦位置之后,便满足停下来。

“你喜不喜欢我嘛?”

梁景阳又问了句, 话语听着漫不经心样子, 盯着苏宁悠眼神,却是万分认真。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 梁景阳最想从苏宁悠听到这个答案。

苏宁悠迟疑了好一会儿, 然后点头说:“喜欢。”

两个字说得轻轻柔柔, 梁景阳听了,眉眼里边笑容便是越发灿烂。

闻着苏宁悠身上香味儿, 梁景阳又笑呵呵地问:“阿悠是个小骗子,心里边喜欢我,还每天都做出一副一点都不关心我样子来。幸好我一颗心足够硬,没有被你吓跑。”

说罢,又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苏宁悠见梁景阳这般孩子气, 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丝丝笑容来。

她该拿他如何才好?

梁景阳靠在苏宁悠怀里边一会儿,然后又自顾地说起来, 大概意思是, 说自己以前特别混蛋, 一天到晚往外边跑, 也不知道陪着苏宁悠之类。

又说苏宁悠凶起来时候, 非常可爱。

“你生气时候,眼睛一瞪,眼珠子特别大,看着好吓人。你说你这么娇小个子, 瞪那么大眼睛做什么?眼睛里边又没有杀气。”

“我要是真是坏人,就你这么一个小身板,都不够挨我一个拳头。”

说着,梁景阳将自己手伸出来,与苏宁悠手做对比。

苏宁悠看着梁景阳窝在自己怀里发疯,也不管他,任由他比划来比划去。

比划了几遍之后,梁景阳将苏宁悠小手往自己手掌心一包,便是将苏宁悠手全部给包住了。

“瞧瞧你这手,我稍微一用力,你骨头指定会断掉。”

梁景阳便是喝了酒,对苏宁悠动作依旧是轻柔得不行。

苏宁悠说:“你当初可是恨我到不行,还拿雪团来羞辱我,怎没想过我会难过?”

到底是记仇人,以前旧账,苏宁悠翻出来质问梁景阳。

梁景阳一听苏宁悠问起这个事情,便是着急了,连忙松开苏宁悠手,两手紧紧环抱苏宁悠腰身,似乎是担心苏宁悠跑了。

“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也不是不喜欢你,我是不喜欢我爹娘给我找……”

说到这里,梁景阳突然闭上嘴巴,然后紧张看着苏宁悠。

苏宁悠听出梁景阳话里边意思,一把掐住梁景阳脸颊上边肉:“你意思是我老?既然嫌弃我老,你还扒着我不放做什么?去找江娘子去,她年轻又漂亮。”

梁景阳紧紧抱着苏宁悠,连说自己错了。

“我以前也没这个意思啊。再说了,成婚之前我不是没见过你嘛,哪里知道你瞧着这般年轻,看着比我还小。”

这一张嘴巴甜起来,苏宁悠听了也忍不住心情愉悦。

想着自己爹娘被梁景阳这一张嘴巴哄得合不拢嘴,是知晓梁景阳这张嘴巴厉害了。

“我要是嫌弃你,哪里会这么听你话?这一年多时间里,你说一我不敢说二,你说啥我都听。”

反正就是心甘情愿听,苏宁悠并没有对梁景阳说过什么狠话。

苏宁悠松开了梁景阳脸颊上边肉,梁景阳装模作样揉了揉,假哼了几声好疼。

该说话说完了,撒娇也撒娇够了,苏宁悠将梁景阳自自己身上拉起来,然后便是去忙自己。

今天是梁景山大喜日子,府上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善后。

苏宁悠得将后边事情都处理好。

梁景阳见苏宁悠又要去忙,于是也屁颠屁颠跟在苏宁悠身后,说是给苏宁悠帮忙。

苏宁悠问梁景阳喝了那么多酒不需要歇息?梁景阳说不需要。

他到底没有醉糊涂,除了比平时话多一点、脸皮子比平时还要厚实一些,就没有其他不对地方了。

苏宁悠见梁景阳没什么事情,便是带着他过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了。

府上家丁,已经将庭院里边收拾好。

送来贺礼这会儿则是堆在一旁空屋子里边。

小小一间空屋子,贺礼都堆不满,可见这一次前来参加梁景山婚礼人都有多少。

水心已经将那些东西都记在本子上边了,看到苏宁悠过来,便将本子拿给苏宁悠看。

“只有这么点?”

苏宁悠问一声,眼里也微微有些差异。

水心点头说是。

今日婚礼,客人确实不多。

其他事情也都处理差不多了,苏宁悠没什么好忙了。

“待会儿将这些东西交到梁景山手上去,让他自己收着。”

水心应了一声是,便是下去准备了。

其他事情已经没什么地方需要苏宁悠处理了。

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到自己,苏宁悠又去永安侯夫人那里一趟。

同永安侯夫人说上几话,也就回去歇息了。

这个晚上,梁景山那里并不安生。

江娘子在屋子里边闹了大半天,一直到后半夜才睡过去。

梁景山连屋子都没进,到底去哪里歇息,并没有人知晓。

这一天过完,这婚事便是过去了,后边事情如何,苏宁悠跟梁景阳是不关心。

因为,再过两个月,梁景阳就要去秋闱了。

如今是六月下旬,秋闱赴考时间是在八月。

对于梁景阳赴考秋闱这个事情,不仅旁人瞧着不抱有太大希望,就连梁景阳自己都没有多大信心。

那府试能考中,梁景阳一度认为自己是侥幸。

既然是侥幸,便说明自己没有这个实力。

没有实力话,那么秋闱考试,在梁景阳这里便是难上加难。

苏宁悠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梁景阳有多少底子了。

你说他肚子里边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府试他是一次就中了。

若是有东西,只努力看书几个月,能有多少东西?

不止苏宁悠这么想,就连梁景阳亲爹亲娘都这么想。

永安侯在朝中有权势,在梁景山婚事办完之后,他找了个时间,去查梁景阳在府试中都写了什么内容。

拖了关系找了好几日,终于是看到梁景阳在府试时答卷了。

任由永安侯这人平日里边如何沉稳,看到梁景阳答卷时也是吓得肝脏都快跳出来。

他不可置信问同僚:“这答卷是如何能被选中?”

同僚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得出来。

永安侯心里边后怕得不行。

想着梁景阳府试结束那段时间,是他们梁府最危险时候,随时都有整个梁府被抄家可能。

他这个当爹这个时候才知晓,着实是疏忽了。

永安侯回来之后,将梁景阳叫到自己书房里边,让他跪下,狠狠质问起府试答卷事情。

梁景阳听他老爹这般质问,便是知晓发生何事了。

当下便是将自己回来之后,与苏宁悠日防夜防事情告诉了永安侯。

“孩儿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宁悠知晓之后,安排人到顺天府那边打听消息,并且已经安排好了后路。好在没有麻烦找上门来,孩儿当时就与阿悠发誓,说以后不会胡来了。”

“至于为何能考中,孩儿是真不知道啊。”

想起那阵子事情,梁景阳现在还是后背发凉。

幸好他身边有个苏宁悠,一直护着他,给他撑腰,不然他吓都吓死了。

永安侯听到梁景阳这般说,心里边叹了一口气。

之后严厉叮嘱梁景阳,秋闱时候切不可再做出这样荒谬事情来了。

梁景阳说好。

这个事情到底已经过去,永安侯想了一通之后,便出去让永安侯夫人将苏宁悠找来。

发生这样大事情,苏宁悠一人支撑着,隐瞒了所有事情,想必是不希望他们做父母担心。

永安侯夫人,知晓这个事情时候,脸色也跟着变惨白了。

苏宁悠到来之后,永安侯夫人让梁景阳跪到地上,当着苏宁悠面好好训示梁景阳一通。

“你日后若是再这般胡作非为,让宁悠替你擦屁股,我便与你断绝母子关系。”

这是永安侯夫人与梁景阳说过最狠话。

梁景阳知晓自己错了,连忙保证说自己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苏宁悠见此,劝永安侯夫人说:“娘也不必太过忧心。景阳在府试时答卷,儿媳也看过了,除了言辞有些大逆不道之外,倒是没有出格地方。”

“再说,科考选拔是人才,人才嘛,自然是敢说真话,有真本事人才叫人才。若是一味拍马屁,哄骗上峰,那咱们大禹国也没有如今繁荣昌盛不是?”

“景阳言辞虽然犀利了些,却并无藐视皇权意思,若非如此,景阳也不能考中,咱们如今也不能坐在这里说话了。”

话虽如此,但是永安侯夫人心里边依旧是万分后怕。

见着苏宁悠这般说,永安侯想了想,叹一口道:“你说在理。当今皇上确实是能听真话之人。”

“日后有什么事情,切勿一个人撑着,家中还有长辈在,便是出事了,我也会想办法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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