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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梁景阳袒护苏宁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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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悠喂梁景阳吃完饭, 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

特别是与梁景阳对视之后。

梁景阳自个儿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苏宁悠离去之后,他靠在床头, 皱着眉头开始深思。

为什么这阵子,他就觉得苏宁悠越来越好看了呢?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甚至对他还凶巴巴的, 他就是想多看看苏宁悠。

梁景阳捏了捏自己的眉头,不知不觉的就叹息一声。

在一旁收拾的阿荣, 听到梁景阳叹息的声音, 便忍住开口:“少爷, 您怎的就叹气了?是不是太闷了?要不要找李公子他们去万春楼玩玩?”

梁景阳最喜欢去万春楼,他说里边的姑娘温柔, 美酒也甘甜,去里边一趟,回来能舒适一整天。

如今的梁景阳要是想去的话,可以用步辇抬着去。

换做以前,梁景阳这会儿只怕早就让阿荣跑去准备步辇了。

现在, 他突然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不去。”

提起万春楼,梁景阳莫名的有些烦躁。

阿荣不知道梁景阳的心思, 便在那里叨叨:“少爷不是最喜欢去万春楼的吗?您现在伤好一些, 坐步辇去一会儿就到了。您怕不是担心少夫人说您?”

说起苏宁悠, 梁景阳貌似有些精神。

之后,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又开始烦躁起来。

如果苏宁悠明确的管束梁景阳,不让梁景阳去万春楼,梁景阳心里边还舒坦一些。

偏偏,苏宁悠完全不管梁景阳出门会去何处, 甚至他与万春楼的花魁在一起,她也不关心。

“你刚刚没听见少夫人说,要本公子每日看账本、背书、练字,哪里有时间去万春楼?你滚出去,别来这里烦本公子。

梁景阳心里边不太舒服,至于为什么不舒服,他自己也不清楚。

*

永安侯那边,已经开始商量着要去试探宰相的口风了。

苏姨娘听说梁玉琪要嫁给宰相府的二公子,心里边畅快得不行。

这宰相府的门第再怎么高,也没有王府的高啊。

王府可是皇室的人,如今梁玉心嫁过去了,便是过得不好,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世子妃。

苏姨娘心里边为着这个事情高兴,就想去永安侯夫人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奈何,她还没来得及行动,便收到了梁玉心派人送回来的书信。

书信上边,梁玉心问苏姨娘要银子,说她需要打点。

苏姨娘一看书信上边的银两数目,两只眼睛都瞪大了。

梁玉心说她需要三千两银子。

“天杀的,哎哟梁玉心这个孽畜啊,嫁到王府里边之后,半两银子没带回来不说,还要问我这个当娘的要三千两银子。我去哪里要这么多银子啊?”

苏姨娘心疼银子得不行。

心里边一直盼着梁玉心嫁入王府,她好跟着享福。如今还没嫁过去几天,就跟当娘的要银子。

梁景山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个事情,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妹妹怎的要那么多银子?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啊。”

苏姨娘将书信拿给梁景山看,梁景山看了之后,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

“都嫁出去,还回来问娘家要银子,萧世子就一点银子不给她用?”

梁景山很少动怒,今日这个事情,他便忍不住生气了。

“身为世子妃,还要回来跟娘家要银子,她就不担心丢份?”

“连银子都没有,她当初嫁这个男人有什么意思?”

苏姨娘就说,梁玉心刚刚嫁娶王府,又是庶女出身,里边的人看不起她也是正常的。

说了好些话,苏姨娘就是没有说一句萧世子的不是。

母子两人商量了一通,梁景山说:“你有银子便给她,我是没有银子的。”

如此,苏姨娘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着想,只能忍痛把自己的私房钱全部给掏出来了。

加上上次从苏宁悠那里偷来的一千多两银子,三千两银子苏姨宁还是凑得够的。

那么多的银子,一下子就没有了,苏姨娘心疼个不行。

又想到永安侯夫人马上就要嫁女儿了,苏姨娘又有斗志了。

她忍着内心的疼痛,去找永安侯,想与永安侯哭一哭自己的委屈,奈何刚刚走到外边,便见永安侯急忙忙的往外边走去。

苏姨娘大声的喊永安侯,问他要去何处。

永安侯着急出去,也不等苏姨娘,让她别跟过来,就急急忙忙的走出去了。

这般冷落,是往日没有的。苏姨娘心里边开始难受,之后便开始多想。

永安侯这般对她,是不是永安侯夫人同他说了什么?是不是以后就不宠她了?

刚刚送三千两银子去给梁玉心,苏姨娘现在手头紧,最担心的便是失宠。

想着日后没有了银子,她又想到了苏宁悠。

若是梁府的账务由她来管,她也不至于这么缺银子。

“还是得把梁府的家业抢过来才行。”

苏姨宁恨恨的嘀咕一声,便是甩袖离去了。

下午,苏宁悠抱着雪团准备出府去,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一些的梁景阳,也不知怎的,就赶过来叫住苏宁悠。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还抱着这只猫?”

梁景阳看到苏宁悠怀里的雪团,心里边就不太高兴。

奈何,现在他要当个乖巧的孩子,便是不高兴也得忍着。

苏宁悠揉着雪团身上的毛毛,说:“出去转转。”

这几日,她名下的铺子都没有时间去看,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梁景阳笑呵呵的跟在苏宁悠身后,一边随着她往外边走,一边说:“姐姐,这大热天的,你抱着雪团怪热的,我帮你抱着吧。”

雪团是一只公猫,现在已经很大了。苏宁悠抱在怀里边,那只公猫就一个劲的往苏宁悠胸口的位置钻,梁景阳看着,是越发的不舒服。

苏宁悠:“它又不是你相公,你抱着它做什么?”

梁景阳:“……”

这个女人,真的是很记仇。

自知理亏的梁景阳,这会儿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苏宁悠出府,是不愿意带上梁景阳的。

梁景阳话多,跟在苏宁悠的身边,不是问这个,就是问那个,苏宁悠不想搭理他多少。

但是,这个人一直跟在身边,苏宁悠赶不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今日,是两个人头一次走在大街上。路上认识梁景阳的人有不少,但是看到梁景阳与苏宁悠走一起的人,却是一个都没有。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边,认识梁景阳的人,看到他与一个模样貌美的女子走在一起,都以为梁景阳有了新欢。

路边的人开始议论起来,说梁景阳刚刚娶妻没多久,放着新婚妻子不宠,跑出来与其他女子在一起。

苏宁悠在苏府时,出门大抵是乘坐马车,见过她的人没有几个。如今嫁了人,这才时常在外边露面,京城里边的人不认识她,也是在情理之中。

更有一些人议论,说走在梁景阳身边的这个女子,是专门勾引别人相公的女人。

梁景阳听着那些议论,整张脸都黑了。

他本想在苏宁悠面前表现得乖巧一些,奈何情况不允许。梁景阳又跋扈,哪里让别人这么议论他?当下便是怒了。

“你们都睁大眼睛看看,本少爷身边的这位女子是苏宁悠,是本少爷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女人。你们哪只眼睛看到她是那等只知晓勾引别人相公的女子了?”

梁府嫡长子的威名在外,梁景阳这么发火,那些议论个不停的男人女人都安静下来了。

当下,一个个看着苏宁悠,脸上的表情又震惊又差异。

这……

“这是苏宁悠?怎么这么年轻?”

“是啊,看着不像是二十岁的女人啊。”

“不是说,苏宁悠是老女人吗?怎的与梁公子走在一起,倒是像兄妹?”

梁景阳撑着腰杆子,对着那些人道:“怎的?二十岁就是老女人了?你们这些中年男人女人,岂不是要入土为安了?”

“自个儿的事情干不好,一天到晚的来关心别人的家事,你们这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

阿荣跟水心站在后头,看着梁景天骂那些男人女人,都傻了。

堂堂梁府的嫡长子,与市井之人这般对骂,不觉得掉份?

偏生梁景阳就是不觉得掉份,一连串的话自他口中冒出,苏宁悠也听着也是忍不住挑起眉头。

周边说闲话之人,见着梁景阳这般维护苏宁悠,自知理亏也不敢多呆,一个个的灰溜溜的离去。

一转身,看到苏宁悠看着自己,梁景阳脸上又恢复了乖巧的笑容:“姐姐别怕,他们那些人就是欺软怕硬,我将他们骂一通之后,以后他们就不会那样说你了。”

刚刚那一番话,倒是维护苏宁悠得紧。

苏宁悠瞧着梁景阳这般,心里边大抵是感动了些。

当下,与梁景阳说话,声音也柔和了些许:“他们不过是喜欢逞口舌之快罢了,你堂堂梁府的大公子,与他们说这些,倒是有失身分了。”

梁景阳却是毫不在意,说他的名声本就不怎么好,多一些坏名声,也是没有什么的。

边上没有了那些议论的声音,苏宁悠继续往自己的铺子走去。

苏父苏母给苏宁悠的陪嫁里边,有一家铺子便是做布料生意的。

苏宁悠走到那一家铺子,里边的掌柜的,连忙迎接上来。

对方又是关心苏宁悠累不累,又是吩咐店里边的小二给苏宁悠准备吃的喝的。

待看到梁景阳也跟着进来,那掌柜的先是愣了愣,之后又连忙与梁景阳打招呼:“姑爷好,姑爷随便坐,想喝什么,想吃什么,您尽管开口,我这便让小二去准备。”

一声又一声的姑爷,梁景阳听着也是高兴得不行。

以前一直觉得苏宁悠那边的人这么称呼自己,是让自己掉份的事儿。如今听着,倒是舒畅得紧。

梁景阳高兴,对那掌柜的也好,于是笑眯眯的对那掌柜的说:“姐姐吃什么,我便吃什么。”

掌柜的:“姐姐?”

这……

掌柜的看向苏宁悠。

苏宁悠则是扫梁景阳一眼,用眼神谴责他别坏事,然后连忙与那掌柜的解释:“吴先生别见怪,我们这是开玩笑的称呼。”

吴掌柜闻言,了然的点点头。

夫妻之间相处,都有那么一些情趣在里边。

敢情这大小姐与姑爷之间的情趣,便是这般弟弟姐姐的称呼对方呢。

这般也好,说明他们两人的感情好,大小姐在梁府也没有受委屈。

梁景阳饶有兴致的看一眼苏宁悠,见她同吴掌柜解释时微红的脸颊,又觉着可爱得紧。

想着女孩子就是这般娇嫩,说话急一些也脸红,害羞的时候也脸红,生气的时候也脸红。

“姐姐,您这铺子还挺豪气,这楼子有三层,上边都是卖布料的?”

梁景阳十七年来,也是第一次进到这地方,一时间好奇得不行。

苏宁悠见他听话,便带着他往楼上走去。

一边走,苏宁悠同梁景阳说这铺子的情况。

一楼是卖普通的布料,二楼是卖丝绸之类的,三楼则是卖蚕丝被。

丝绸跟蚕丝被都挺贵,一般是卖给那些大户人家。

有时候宫里边的娘娘也会托人出来买那些新鲜的布料。

梁景阳又问苏宁悠,为何只做布匹?不做衣裳?

苏宁悠就解释,说他们苏家名下有专门做衣裳的铺面。

做衣裳的铺子是在另外一条街道,目前在她爹的名下。

两人刚刚走上楼,便有一些平日里与梁景阳熟悉的公子带着几个千金小姐进来。

这些人说是要看新鲜的料子,想着买回去做衣裳之类的。

吴掌柜带人上到二楼,那些人便与梁景阳碰了个正着。

对方看到梁景阳与苏宁悠,也是惊奇得不行。

那些公子小姐,与之前那帮人一样,从未见过苏宁悠的真容。如今见到苏宁悠,也是误会梁景阳是带着某个良家妇人出来闲逛鬼混。

梁景阳听罢,又是气个不轻,一番带着咒骂的解释过后,一帮人这才知晓这位梳着妇人发饰的女子,是梁景阳明媒正娶的妻子。

众人一番尴尬,心不甘情不愿的与梁景阳苏宁悠道歉之后,又开始关心起梁景阳要给苏宁悠买什么布料做衣裳。

这些人里边,多少是有跟梁景阳不对头的,这么问也是想让梁景阳出一回丑。

其中一个姓张的公子,平日里边便是看不起梁景阳的做派,当下就开口问:“梁公子,今日到这铺子里边来,要买哪些布料?”

“这家铺子,卖的都是整个京城最好的布料。其他地方有的料子,在这里肯定有。这里有的料子,在其他地方未必有。好料子自然是要配有身份有品味的人。像您这般,平日里边只会流连在万春楼之地的公子,估摸着是配不上这么好的料子的。”

说罢,那张公子嚣张又得意的笑了。

同他一起来的几个女子,这会儿用手帕轻轻的掩嘴偷笑。

吴掌柜要站出来解释一番,却是被苏宁悠眼神阻止了。

她慢慢的自后边走过来,站到梁景阳的身侧。

看到梁景阳那张气急的脸,忍不住的就笑了。

她这么一笑,好似百花突然间盛开,美得夺目耀眼。

边上的那些女子本是娇媚多姿的,与苏宁悠一比,终究是暗淡了一截。

“我家相公的品行便是不好,那也是朝堂二品官员永安侯的嫡长子。怎的?在您眼里边,这二品官员的嫡长子,还比不上您这三品官员的嫡长子高?”

“难道,如今的大禹国,三品官已经能够踩到二品大员的头顶上作威作福了?”

这一番话,硬生生的将一顶以下犯上的帽子扣在那张公子的头上。

张公子不过是想着逞口舌之快,平日里边与梁景阳不对头,更难听的话都说过,也没见着有什么事情发生。

如今苏宁悠这般说,那张公子的脸色也是难看了。

几个女子也是忘记了笑。

有些心思细腻的女子,则是站出来与苏宁悠说,大家平日里边都熟识,小辈之间开些玩笑、斗斗嘴是常有的事情,还让苏宁悠不要太过在意。

梁景阳要发作,苏宁悠看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自个儿却是笑呵呵的说:“可是,我就是在意了。”

声音落下之际,苏宁悠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你们说好料子要配有身份有品味的人。既然如此,吴掌柜,你将他们几个人都记下来,日后他们这些人,以及他们的家属要到这里来买料子,咱们都不卖给他们。”

苏宁悠说什么便是什么,当下吴掌柜便站出来赶人。

姓张的公子与几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都慌了。

“为何不卖料子给我们?吴掌柜,咱们都是熟识了,我们每个月都到你这里买料子,如此照顾你的生意,你怎的半点不知道感恩?”

当中,便是有一个女子着急的大喊。

吴掌柜带着铺面里边的几个小二,听到那女子不满的话,一脸严肃地开口:“这是我们大小姐的铺子,今日你们得罪了我们家大小姐,还想在这里买料子?呸,你怎么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你说什么?这是她的铺子?”

张公子惊得吼出了声。

京城的铺子千千万,这家卖布料的铺子,是整个京城最大的。

他们一直以为这是皇室开的,怎的就变成苏宁悠的了?

吴掌柜这会儿得意的笑了,他站出来,笑得耀武扬威的:“不是大小姐的铺子,难道还能是你的铺子?你别忘了,我们家大小姐的爹,叫苏庆明。”

苏庆明!

大禹国第一富商!

苏宁悠出嫁,随意给苏宁悠的几个陪嫁的铺子,也是张公子这辈子都拥有不了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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