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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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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鸟雀高声迭起,呼来丝缕绵绵的细风。

沈岁岁怔怔着望着,然萧韫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回应。

反倒是她情难自禁,再度悄悄的靠近了些。

果然,他当真是自己的解药的。

小动作花枝掩柳,却早被萧韫庭尽收眼底。他眉梢染了丝说不清的笑,在一瞬消失后又是波澜不惊的沉洌。

沈岁岁得陇望蜀,如此是远远不够的,她又难受起来了,只得嗅了嗅男人身上的冷香。

待浸入脏腑,似如春水淌过久经腐朽的枯竭荒地,她欣快了些,理智稍回笼,又是暗斥自己肮脏不堪的所为。

“ 啊。”

骤然,她离开了地面。

萧韫庭将她轻而易举的抱起,连着被褥尽数都倚在了他的怀里。

沈岁岁心惊,却又病态的沉沦。

他真的好高好高,自己在他面前,又是这样的娇小柔弱。这样的怀抱拥着,沈岁岁心底缺失的一块似被填满,情难自禁想贴得更近些。

再近些。

自己当真有些品行不正,更是不要命般的病态。

此人可是萧韫庭啊,是权势滔天、呼风唤雨的萧韫庭。

可她好痛苦。

恐惧、厌恶、不耻渴望通通将她包裹在细密的大网中。

暖雾氤氲,一路挣扎不安。面色羞红又难耐的少女被男人抱至一处汤池内居。

浴室中弥着幽幽花香,这水似才将备好,散泛着浓浓的白汽。

沈岁岁视线环过一周,才发现这浴池也大得厉害,雕栏玉砌,鎏台上上的烛火潋滟,映得满池水波漾漾。

萧韫庭将她抱到了玉阶旁才放下,离开健硕伟岸的胸蹚,她一瞬难以遏制的不舍。

她竭力逼着自己切不能流露异样,贝齿咬着唇瓣悄悄后却了半步。

可那好闻的冷香仍是清晰的萦绕,好香……

忽得,她似听到一声查不可闻的低笑,她再想细究时,见萧韫庭已转身踏了出去。

沈岁岁抿了抿唇,目光看着渐离视线的高阔身形。

靠近他,自己那怪病当真是又要隐隐发作的迹象……

她瑟缩一下,回过神,自己必得早日寻得神医救治了!

*

浴池的水极是舒服,沈岁岁泡到一半时,看见方才为她上妆的一个丫鬟呈着托盘进来。

里头叠着的,是一套干干净净的女子服饰。

虽是女子身着,可色泽亦是有些沉黯。

是萧韫庭的意思。

她本想向丫鬟问些什么,可人已经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当她从水里出来,竟发现那一叠衣裳里头,也包括自己的贴身衣物。

沈岁岁无可抑制面色发红,咬着唇瓣低下了头。

她又想起自己刚从铁笼里出来之后,在萧韫庭怀里躲藏的场景了。

寒风自窗棂钻了进来,沈岁岁没忍住抖一下,赶紧将小衣穿好。

待理好寝衣出来,烟眸一瞥方才打翻舆盆的位置,发现早已被人收拾干净。

就连被弄湿的地毯和被褥也一并换了。

视线流转,又落及坐在雕龙紫檀木罗汉床上的身影,不过看一眼,沈岁岁惊得赶紧阖上了眼睛。

他似也净过身了,浓稠的墨发还染了些湿气。

刚沐浴过的冷鸷俊颜似更冷白了些,乌发红唇,容颜无可挑剔。

可之下……

黑色寝衣堪堪挂在身上,上半身并未系系带,里头健硕野性的肌理,又如深深嵌下的沟壑。

所有的一切,几乎是尽数映进眼底。

他身侧便是亮炽的纱灯,光华耀人,如此,更是令人难以直视。

真的太清楚了。

更甚的是,上好的丝质锦缎柔顺的贴在躯体上,尽显肩宽挺拔,手臂肌块偾张。

身如其人,浓浓的阴鸷冷硬气息,惊人心魄。

“还想看多久?”

再度听见这句话,沈岁岁仍是心间凉透,有一种自己将要迎穿雪寒剑的错觉。

她手心发冷,小心翼翼走上前,站定在几尺开外处,恭恭敬敬福身行礼。

“九叔。”

这算是两人重逢至今,较正经的拜见长辈之礼了。

这其中,也蕴了她对萧韫庭的感激和敬重。

萧韫庭掀起眼皮看她一眼,视线不急不缓又落回在手中握着的书册上。

姿态优雅矜贵,又目不转睛。

她觉得,空气更清冷寂静了些。

许久,闻他开口:“你去普陀山,所为何事?”

沈岁岁一惊,登时抬起眼来,望着萧韫庭的瞳眸有些恐惧。他并非问的是自己去的地方是否是普陀山。相反,是不用问的肯定,他直截问她目的何在。

所以,他也知道自己是为去寻神医了吗?

是为了寻神医救治怪症。

沈岁岁吓得脸色骤变,本因热气熏染过的粉润娇靥,肉眼可见的变白。

她不敢在萧韫庭面前撒谎,也更是不敢老实交代一切的缘由。

“嗯?”

“听、听闻……”

沈岁岁蜷着缩在衣袖底下的指尖,忐忑道:“普陀山有一神医,我想请神医替我瞧瞧。”

“瞧什么?”

男人的黑眸犀利如鹰隼,锁在她身上就像瞄准了猎物的蓄势待发。

“就是瞧瞧女儿家身上的……小毛病。”

沈岁岁想了个合适的理由,蝶翼发颤,心也跳得似如擂鼓。

“岁岁病了?”

自己的名字突然从男人的嘴里捻出来,沈岁岁有些诧异。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

念出自己的名字,似乎也别有一番味道。

可她听出来的,却并非是旁人那般的柔和,反倒是凌厉的逼仄。

“是、是啊。”

沈岁岁抿了抿唇,抬起盈盈的烟眸,故作轻松的迎上萧韫庭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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