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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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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徐景祎沉吟片刻,自顾自下了正确结论:“那就当你不怕。”

说完,祝七看他在电脑上打开了某个聊天软件,给一个叫“吴枫”的人发消息:[订票吧。]

对面回复迅速:[好的,徐总]

发完消息,徐景祎继续撸他:“过几天出差,你跟我一起。”

祝七眨眨眼,随即雀跃起来。

可以出去玩了!

34个小时的昏迷看来是把他的主人吓坏了,现在带着他上班不算,连出差也要带着他。

祝七心里半是愧疚半是欣喜,在出发前的两天被带去体检的时候全都转化成恐惧。

好在这个过程很快,想到马上就能去“旅游”,他眼一闭腿一蹬,满腹壮烈地配合兽医做检查。

滑稽的小模样逗乐了兽医,兽医戳戳它柔软的屁股:“这么可爱呢。”

祝七挣扎着把屁股挪开。

徐景祎护了护毛绒团子,淡声道:“它不喜欢被摸屁股。”

兽医哈哈一笑:“这样子啊,抱歉抱歉。”

祝七却幽怨地看向他。

原来你知道呀,那还老戳?

徐景祎面色如常地无视鼠团子怨怼的目光。

出发当天,徐景祎早早带着仓鼠来到车站,让吴枫看管行李,然后去办理宠物托运。吴枫不由对着老板远去的背影感慨万千,谁能想到他老板是个仓鼠奴啊,那么冷脸的一个人,反差也太大了

这几天,徐景祎无论去哪儿都带着它。自从34小时深度睡眠后,小家伙在白天似乎变得更嗜睡了,每回睡过去,他都会数着时间,看它多久能醒。

毛绒团子的嗜睡表现得断断续续,每次不超过两个小时,但醒来精神不了多久,又会睡过去。像是喝醉酒,一整天都处在昏昏沉沉的状态里。他不知道团子自己是否也察觉到这些异常。

虽然猜测自家这只小仓鼠大概不太寻常,但此时也只能委屈它一下了。

希望这几个小时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祝七当然是察觉到了的。

他比徐景祎更清楚自己的生理状况,不仅睡得多,他还吃的多,偶尔会在类似“生长痛”的抽疼下醒过来。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之前也有过。

然而体检结果显示,他是只健康的仓鼠。

祝七隐隐感到不安,却束手无策。

尤其和徐景祎分开时,看见他轻蹙的眉头,更不安了。他默默抱紧自己的小瓜子,上面徐景祎的气味直到现在都没有消散,带来极大的安全感。

托运车厢里还有不少其他的宠物,祝七的宠物盒子被一块布盖着,看不见,却闻得到许多杂乱的味道,偶尔会有两声猫叫。

祝七抱着布满主人气味的小抱枕,在昏暗中不知不觉又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到达目的地。

“生长痛”又在隐隐作祟,祝七眯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正躺在徐景祎手心里。而徐景祎坐在一辆车上,旁边是没见过的一名中年男子,那位秘书小哥则坐在副驾驶。

车子开得平稳,中年男人语气熟络:“徐总,既然来了就多待几天吧,事情办完后,去我的温泉山庄放松放松怎么样?我现在就给您安排。”

“先不麻烦,到时再说,”和对方的热情不同,徐景祎的反应显得疏离而冷漠,见手里的小仓鼠醒转,他低声道,“醒了?”

男人看了眼仓鼠,又看看他,心想这位主儿是转了什么性子。

对人说话都没有对一只仓鼠说话温柔。

祝七自然地抱住徐景祎的手指蹭蹭,顺便咬住他递来的睡后小零食,咔咔啃起来。

徐景祎把瓜子抱枕从它肚皮上拿开,放回宠物盒里。

“慢点吃,没谁跟你抢。”他食指按在毛绒团子柔软的肚皮上揉了揉。

送他们到达下榻的酒店,中年男人便离开了。

徐景祎的房间是个宽敞豪华的套房,祝七吃饱喝足,精神起来,随即被放到地上自由探索陌生的环境。

楼层很高,窗外是另一片不同却又相似的城市高楼,此时刚刚入夜,灯火七零八落地闪烁亮起,不多时便连成片。

徐景祎洗完澡,叫了客房服务送餐上来。

祝七跑到椅子边,被他捞到桌面上。

是一份面和一碗汤,他好奇地凑过去嗅嗅,好香,和家乡一种面的味道闻着好像。

徐景祎任它闻了会儿,见它再凑近就要栽进面里了,只好推着仓鼠脑袋把小团子往后抵了抵:“意面,你不能吃。”

说完一顿,在心里变成疑问句:能吃么?

这似乎不是一只寻常仓鼠。

闻到和家乡美食相似的东西,祝七的思乡之情有些泛滥,他眼巴巴地瞅着徐景祎,瞅得对方率先败下阵来。

徐景祎截了一小段,在蘑菇清汤里涮干净油脂和盐分才放到它面前。

毛绒团子嗅嗅,小口小口吃掉了。吃完,又用那双黑亮的眸子盯着他。

“不行。”徐景祎无情地拒绝了它的再次加餐请求。

好吧。

祝七砸吧砸吧嘴,可怜兮兮地回味刚才的味道。真的连味道都好像。

小仓鼠并不强求,实际上他从刚刚开始就又有点困了。

舟车劳顿,徐景祎今晚也睡得早。

毛绒团子已经先他一步抱着抱枕会梦周公,和在家里一样,它的床铺依然在自己枕头边。

半夜,祝七在一阵不安稳中醒来。

四肢隐隐的抽疼,它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难受,窸窸窣窣的还吵醒了徐景祎。

男人打开床头的灯,半撑起身子,皱眉把仓鼠捞到手里:“怎么了?”

祝七哼哼唧唧地说难受,当然也不认为徐景祎能听懂。

紧接着,一阵猛烈的眩晕袭来,像是要扯着他的脑袋往下坠,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手里晕乎乎的仓鼠像是突然受了某种刺激,毫无征兆地往外跳。

徐景祎心头一紧,刚要将它重新捉回来,然而眼前一花,同时床铺往下重重一陷,雪白的毛绒团子在转眼间蒸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团蓬松、微微卷起的银白色头发,随着落下而飘动起伏。

——棉花糖一般的白发下,是少年纤细光.裸的身躯。

徐景祎在这一瞬间失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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