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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吻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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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礼,刚才,亲了他?

这个事实瞬间席卷了陈初衍的脑海,一滴没有压回去的泪水在闻礼吻上他脸颊的时候,瞬间流了下来。

酸涩和兴奋两种情感交织着在陈初衍思绪里疯狂打转。

陈初衍张了张嘴,那双绝美的丹凤眸微抬,像是漂亮的小孔雀抖了抖羽尾,“闻先生,为什么吻我。”

“没有吻你。”闻礼一本正经的纠正了陈初衍的形容,“只是亲了一下。”

陈初衍怔住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闻礼与陈初衍拉开了距离,他重新拿起叉子给陈初衍弄了一个水果,放到了陈初衍的手里。

小孩委屈了,总要哄一哄的。

但闻礼不后悔直接摘了陈初衍的面具,他做的所有事情,他都不后悔。

陈初衍的性格他很了解,若是他今天晚上让他摘面具,他一定会找各种理由蒙混过去。

虽然陈初衍习惯了带面具,但闻礼知道,陈初衍不喜欢这个面具,因为太冷了。

面具下的疤痕带给陈初衍的回忆是五岁被绑架,没有人救他的无助,是陈家人忽略他的罪证,是陈初衍对自己无能的厌弃,他视这个疤痕为他自卑的披露。

闻礼想用办法,将这种自卑的想法从陈初衍的脑海里一一剔除,一天不行就两天,一年不行就两年,十年不行就一辈子。

他总会找到一个办法可以让陈初衍不在意的。

陈初衍接过闻礼递过来的水果,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闻礼,顿了一两秒才咬动水果,水果还是甜的。

闻礼将桌子上的面具拿起来,放在陈初衍的面前,又伸手点了点他脸上的疤痕,“以后不喜欢就不用带了,没有人会说什么。”

说完,闻礼垂下眸子,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就算有,他也不会出现在陈初衍面前,惹他伤心。

总会有人教会那些人闭嘴,如果学不会,肯定是他们没有认真学,闻礼自认为他还是个比较好的老师,他可以好好教。

陈初衍不知道闻礼的内心想法,思绪依旧被闻礼刚才亲他这件事占据着。

闻礼思绪收回,他见陈初衍没有再生气,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去公司,你在家有什么需要就去找文伯,等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玩。”

文伯应该是管家,陈初衍在车上看见过,他乖乖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听到陈初衍的回答,闻礼这才向着门外走去,在关门的那刻才再次对陈初衍开口,“晚安。”

下一秒,房门紧闭。

雨声与夜幕总是让人思绪良多,在方才清泉拂过荷花表面的花瓣时,连雨声都似乎在眷顾荷花的颤抖,慢慢地减小声量。

陈初衍站在原地,视线却没有看向门外,而是落在了桌子上的面具上。

良久,他才低声回了一句,“晚安......”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都有些僵,陈初衍才迈着步子回到床上,让温暖的被子裹挟住他的身躯,他蜷缩在被子里,慢慢闭上了眼眸。

同时,眼底流出一滴泪,隐入枕芯。

陈初衍想到上一世的第五年立春那天。

他的身体急速衰落,被医生告知只有四个月可活。

那年立春的夜很冷,外面同样下着很大的雨,飓风恨不得携着暴雨刮进窗户里彻底打湿他的身体,来告诉他,他有多么悲惨。

陈初衍记得那天夜很长,他强趁着身体,熬了一晚上的夜,眼睛都熬得发红,甚至连已经定型了接近二十年的伤疤似乎都在隐隐发疼。

剧烈的疼痛恨不得让他用手直接把那道恶心的伤疤抓掉。

可今天的立春完全不同,他在今天遇到了闻礼,暴雨虽然也下了一整天,可闻礼给他打了一天的伞。

陈初衍下午看到闻礼肩膀上的雨滴。

他知道闻礼为了给他打伞,将伞向他这偏移,没有让雨打落在他身上。

一时间,陈初衍又不知道上一世的夜晚究竟多长了,因为今天晚上太短了。

闻礼在今天晚上吻了他,那道可怕的伤疤似乎也没那么恶心了,因为闻礼亲了它,说它漂亮,是小枝丫。

原来曾经闭而不言的,也能成为不舍得遗忘的,只因另一个人赋予了它另一层意义。

陈初衍听说今年的冬天格外的长,在睡前的最后一刻,陈初衍思绪渐渐陷入睡梦中,心里带着一个疑问。

今年的冬天格外长,是不是因为他上辈子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是想见一次闻礼。

所以上天让他在冬天里走了很长的路,才得偿所愿——能在今天重生,得遇闻礼。

*

自从生病以来,陈初衍很少能睡个好觉,大部分的日子都是半夜惊醒。

或是嗓子里压着咳意实在压不住,只好醒来,于是上一世的他一睁眼就是卫生间吐血。

可如今当他睁眼看见外面高悬的日光时,才发现他似乎睡了很久。

没有人在早晨不停的敲门,没有人拿着一堆的药过来,让他咽下,只有默不作声的日光给予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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