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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奶砖冰淇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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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既想踩上门槛看看别人口中的“盛哥”是不是盛渊, 又出于工地安全想听听他们晚上的计划。

后者显然比前者重要,她轻微的动了下手,露出一侧耳朵, 呼吸都开始不自觉变慢。

耳边并没有想起熟悉的声音, 似乎只有风声。

嗯?

温暖贴着门,垫着脚尖无声挪动一步。

站在楼梯口的吴恒刚想开口接话, 就看见他盛哥抬了下手,瞬间收了声。

“盛哥?”

盛渊没吭声,余光看见了一抹若隐若现的青色裙袂, 微微侧身, 定睛一瞧,浅勾了下唇。

吴恒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两个眼瞬间就瞪大了。

他们工地可没见过几个女的,那么些个女人也都是干活的, 谁也不会天天在他们这群臭男人面前穿裙子。而敢在他们面前穿亮色裙子却不怕他们看的只有一个——

温家的大小姐,他们工地的负责人之一。

他们这群搬砖的早就不知道被各种组长、领导耳提面命多少回了, 谁敢见着大小姐乱看?

工作还干不干了?命还要不要了?

那就是个省城的娇小姐, 认识的人都非富即贵,收拾他们这些乡下人还不是跟闹着玩似的。

吴恒立刻转回视线,脖子转动幅度太大都发出来一声脆响。

他鼻音发声:“盛哥,咱走吧。”

盛渊微抬手指, 人却没动。

温暖等了片刻,终是耐不住, 小小地探了下身子。

杏眼刚刚露出门墙就对上盛渊那双漆黑的眸子,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

“.......”

守株待兔。

盛渊朝她笑了下,声色如常:“温小姐, 第次见面了。”

狗男人,绝对故意的!

她就说这男人心机深沉不吃亏!

温暖索性站直,迈过台阶,撑着遮阳伞,大大方方走到他们面前,目光掠过他,扫过站在稍后方的吴恒。

明明温暖一句话都没说,吴恒就已经开始心跳加快了,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

“大、大小姐。”

工地上的人能有机会直面温暖的也不多,都是随着林大河或者张秘书叫。

温暖淡淡应了声,视线落在吴恒脸上,浅浅笑意却盖不住眸里的坏。

“看来孙总处理问题的方式,你们并不满意啊?”

吴恒紧张极了,说话度有些结巴。

“满、满意的。”

“是吗?”

温暖轻笑了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她一步一迈,朝两人逼近,伞骨倾斜,瞥了眼盛渊。

盛渊没动。

温暖也没再看他,语气自然,甚至都算不上指使:“撑着。”

她胳膊都要举酸了。

盛渊目光落在她那张五官精致的巴掌小脸,肤底白皙透亮胜远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干净。他避开眼,略低头,看向她右手手腕。

已没了痕迹。

他眉间松动,不想多惹事端,赶在大小姐发飙前接过伞。

温暖右手轻搭在左手手腕上,活动两下,又看向吴恒。

吴恒恰好抬头:“......”

温暖杏眼弯弯,嫣然一笑。吴恒都有点看傻了。

“所以,你们晚上是要怎么收拾那帮人?”

她语调轻轻,语气自然,像是随口一问,可气势极强,压的本就心虚气短的吴恒,不敢出声。

温暖:“嗯?”

吴恒感觉自己手指都因紧张而有些麻了,干巴巴地舔了下唇。

他看着盛渊的脸色说话:“没、没想着收拾。都,都是开玩笑的。”

“真的?”

吴恒点头如捣蒜:“真的真的。”

“那我就信你们一回。”温暖笑了,似乎很好说话。

到此聊天应该结束了,吴恒脚腕轻动,有点想走。

他几乎是求助性的看向他盛哥:能走吗?

盛渊全程没怎么说话,听见温暖说完话,才极其缓慢地掀起眼皮看向她,脚下步子却是一步未动。

他不相信大小姐今天这么有善心,只问了两句话就让他们走,更不认为温大小姐能够容忍他们先转身离开。面前的这位大小姐绝不是个善良大方的主,指不定他刚刚的举动搁她眼里便是招惹。

盛渊不动,温暖也算不上意外,施施然地与他对上视线,不躲不避,毫无心虚。

她做坏素来坦荡:“既然你们说不曾想找事,那么就日后烦请谨慎着些,有事提前报告。不然,但凡工地出了事,我一律算在你们头上。”

“!!!”

吴恒一个踉跄,差点跪地上。

这大小姐是什么逻辑?他们刚刚不都说了不找事了么?

她该不会是不信他们吧?

城里的姑娘都那么多心眼吗?

吴恒迎着温暖带着笑意的目光,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只得讪讪地看向盛渊:怎么办?

这种事可不能随便应下。就算他们洗心革面不再找事,可工地那么大,总会有人闹事啊?

他们又怎么看地过来?

那到时候出了事,他们不还是要被赶走吗?

吴恒不想走。

倒不是搬钢筋搬出了感情,而是骨子里带着惧,害怕自己离了工地就找不到这么好的活了。

温暖小心眼,人坏透了,看见吴恒露出天塌的表情就隐隐开心。

上辈子吴恒就是挺提防她的,一直怕她哄着盛渊转走了账户上的钱。

天真。

她心情舒畅地看向盛渊:“盛同志,我可是很相信你们的。”

盛渊轻垂眼,面色始终不变,顶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把伞递给她。

温暖没接,朝站在不远处的工地负责人招了招手。

林大河颠颠跑来。

温暖觉得他趣趣,补了句真话:“出了事,我只找你。”

盛渊在温暖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游刃有余,杀伐决断。他教她下棋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好刀用在刀刃上,好兵用吃象上。”

温暖深以为然,所以当下用他用地也相当顺手。

他们工地如果说是一条鱼龙混杂的河,那河里只有一个浅卧河滩的龙。只要龙能安分守己,那河就翻不出大浪。

林大河早先就看见温暖了,怕耽误她聊天,一直没敢上来。现在见着温暖招手,走到跟前还小跑了几步,面子功夫做的相当足。

一来就接过伞,可比盛渊有眼色多了。

“小温总,您怎么站这了?是不是屋里空调坏了?我再给您另找一间。”

“带我直接去会议室吧。”

温暖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地毫不犹豫。

擦身而过间,淡淡清香游动在鼻前的空气中,带着随主人般的倨傲。

天气燥热,裙摆拂过他工裤,都好似一场错觉。

直至温暖都走远了,吴恒才放肆地大口喘气。

“盛哥,这大小姐也太吓人了。”

温暖并不是一个攻击性的美人,相反,她看着还有些弱不禁风,胳膊就跟他们村的麻杆一样,肌肤细腻如玉,是个一见就惹人怜爱的弱美人。

即使是这样,吴恒还是觉得有些害怕。就好比刚刚温暖语气随意,脸上始终带笑,可他答话时却仍旧带着十二分的小心。

盛渊目视前方,脑子里却想起来那个不怎么讲道理的大小姐。

明明是她先偷听了别人的讲话,却没有丝毫地不好意思,反而还能振振有词地质问他们,给他们设套,逼他们做事。

而后,他们还得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唯恐出了差错。

好本事。

盛渊大迈步地往前走。

吴恒跟在他后面,话题都没离过温暖,明显是被吓着了。

“盛哥,我前两天还听人传小道消息,说咱们工地上的大小姐很会收拾人。之前有人偷拿她东西,被她发现后,你猜怎么着?她直接喊人堵到那个人的家,不仅拿回了自己东西,还把这事写成小纸条,贴到了那户人家工作的地方。现在闹得流言满天飞,据说那户人家现在没一个敢去工作的,脸上臊着呢!”吴恒也有些戚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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