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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0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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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去清雷工作室的第二天,小舒同学依旧睡得很晚。

清晨醒来,舒白秋仍然是踩点到的工作室。

因为一早上都有些匆忙,直到在玉雕工作室的位置上坐好,舒白秋才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发现自己睡醒之后,没留有太多后遗反应,似乎不只是因为原本以为的体质变好。

和先生结婚之后,舒白秋的身体状态的确有不少好转。

……虽然如果和先生比,舒白秋还是没可能比得上。

不过就在今早,舒白秋匆忙起床洗漱时,无意间撞到了一下门框。

到现在,坐在工作室里,舒白秋的腿侧还会有些隐隐的痛感。

这种痛感并不严重,舒白秋原本也没有在意。

但他却突然想到。

自己昨晚被撞得更重的地方,现下却没有多少扰人的痛楚。

显然,这并不只是舒白秋酣眠恢复的缘故。

……

还有另一位先生的功劳。

舒白秋知道,每次他睡着之后,先生都会给他涂抹药膏。

或许还会给他按一按腰。

就像今早,坐车来工作室的路上,傅斯岸也给舒白秋按了一下。

男人按摩的动作很熟练,力度也很适宜,舒白秋原本以为是先生做过医生的缘故。

但今早,他却改变了主意。

因为这两天,先生的按摩已是越来越熟练。

……明显是次数一多,先生拿他练得手熟了。

舒白秋甚至还感觉到,比起昨日,他今天连眼睛都没有酸。

早上下车时,先生还提醒他,提包夹层里有滴眼液,眼睛不舒服可以滴一下。

舒白秋坐下后看过夹层,里面有一小瓶人工泪液,瓶子还已经被开封过。

显然,先生昨晚就已经给他滴过了。

少年真的被照顾得很好。

他也当真被爱人给了最好的。

……除了,除了晚上有点累。

舒白秋指尖微蜷,很轻地摩挲了一下指尖。

前些天,发现先生不再长时间加班,熬夜和北美那边连轴开会时,舒白秋还松了口气。

现在,少年却不由有些怀疑。

……先生是不是把以前通宵开会的精力,都用在他身上了?

***

只是舒白秋回想时,又觉得,这个夜晚,确实也有自己的缘故。

是他主动伸手,去碰了先生。

舒白秋还说,他一直碰先生也可以。

是时,傅斯岸的指背青筋被碰到,被细润柔软的少年指尖轻缓贴过。

“……”

傅斯岸沉默地静止了一秒,旋即反掌握住了舒白秋的手,把少年的长指完全握拢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中。

这下,微顿的人就成了舒白秋。

他的双手本就敏敢,此时被先生整个握住,就更生出一种微涩的酥麻感,连指尖都下意识地微微蜷缩了起来。

不过,还不等舒白秋反应,他接着就被整个抱住了。

舒白秋本就坐在傅斯岸的怀里,此时他更被拦腰圈住,一只手掌还被握固在对方的掌心中。

而且抱着他的男人还微微倾身,垂下头来,将下颌抵在了舒白秋的肩上。

就好像。

傅斯岸才是那个更需要被抱住的人。

“……先生?”

舒白秋微怔,他刚想问怎么了,却听对方开了口。

“小啾。”

傅斯岸抱着他,嗓音略显低闷。

“可不可以多摸摸我?”

男人的声线磁沉闷滞,让揪起心来的善良小孩丝毫没觉得这话还会有什么其他意味。

舒白秋也完全没有了之前想把手缩回藏起来的下意识反应,他满心都是关切。

“先生哪里不舒服吗?”

抱着他的人顿了顿,才低声说。

“没有。”

男人终于从舒白秋的肩上抬起头来,垂眼望来,与他对视。

“之前每晚,你都会在睡前摸摸我。”

傅斯岸说。

“如果方便的话,以后可以继续么?”

傅斯岸的音色冷磁,声线低下来时,更有一种磨人耳膜的微涩感。

更何况,他还在说。

如果方便的话就好了。

他明明是个那么强势的人,却用着这样讨人可怜的口吻。

骗不到别人,独独能骗到最聪明小孩的好心。

舒白秋不假思索,已经答应:“当然可以!”

这种微不足道的举手之劳,他当然要帮忙。

少年还听先生讲,因为之前的摸碰没有继续,所以现在傅斯岸不时还会有隐隐的不安感。

“还是因为……之前那个世界的旧事吗?”

舒白秋忧心地轻声询问。

他知道先生在穿越前经受过许多恶意,其中大部分还源自于所谓的血亲。

而之前先生之所以会有被碰触的阴影,需要舒白秋帮忙适应,也是因着当年旧事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出乎舒白秋的预料,抱着他的先生却摇了头。

“不是。”

傅斯岸给的答案却与舒白秋的猜测截然相反。

他说。

“是因为怕忽略你的状况,察觉不到你受伤。”

男人的闷燥、不虞,完全不是因为坎坷的过往。

他的情绪,只会被唯一在意的人牵动影响。

傅斯岸说得低沉,却也坦然。

“——因为怕给不了你最好的,才会不安。”

舒白秋听得微愣。

先生不安的症结……居然是这个吗?

傅斯岸会把舒白秋的身体状况,也归作自己的责任。

并视之为理所当然。

这是他的强势表现,他的职业习惯。

也是独属于傅斯岸的喜欢。

“所以希望,你可以每天摸摸我。()”

傅斯岸望看着舒白秋的眼睛,磁冷的嗓音低缓得如醇酒般醉人。

我会安心。?()_[(()”

舒白秋毫无犹豫,应声点头:“好。”

他还说:“我也会保重自己的。”

少年向先生保证完,也没再收回手。他还主动摊开了另一只手掌,给对方看。

“我手上也没事的,睡一觉就不会有痕迹了。”

傅斯岸低眸细看了一番少年的手,舒白秋的话的确没错。

虽然少年的指根和指腹都有微许的晕红,被撕去了几l处小片的薄皮,不过舒白秋的确没有受伤。

他是洗澡时用水打湿软化之后再把软茧磨掉的,并没有伤到自己。

只是。

只是傅斯岸也看到了那嫣然到发艳的几l处鲜明薄红。

舒白秋的手指本就皮嫩,经过这番处理,想来只会更疼。

而少年又是那般的不耐痛。

傅斯岸细细检查完舒白秋的双手,没有说话。

他垂着眼,也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先生?”

男人看起来没有什么波澜,敏锐的少年却立时察觉了他的情绪。

舒白秋不由问:“怎么了?”

傅斯岸这时才抬眼。

他沉默地看了怀中人一会儿,忽然道。

“还是会疼,是吗?”

舒白秋微怔,旋即摇头:“真的还好。”

比起之前他被关起来的那段时间,要不被任何人发现地把指茧生生磨掉,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胜当初百倍。

少年也完全没提之前的事,只说:“先生知道的,其实会长茧就代表那片区域的皮肤已经有了耐受性。而且,我也没有特别的敏感脆弱,这些完全都可以承受。”

他说得很认真,漂亮的脸蛋更是让人下意识地愿意会听信。

但是傅斯岸看着他,沉默了一瞬,却道。

“可是,昨晚被磨到了一下入口,你都会哭。”

“……?”

舒白秋第一时间甚至没听懂,等他反应过来,脸颊已经瞬间烧到爆红。

“那是、那是……”少年连说话都开始有些磕绊,“那不一样……”

昨天他的确被磨过,也确实是哭了。

连舒白秋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强烈。

明明先生其实也没有做多么激烈的动作。

可是偏偏,他仍是被刺激到过火。

舒白秋的软沟极嫩,第一晚时被傅斯岸用指节揉按过时,就已经激出过颤簌不堪的反应。

不过那回毕竟是第一次,舒白秋只以为自己是没经验,太生涩。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里居然

() 还会被先生发现做敏敢点。()

所以傅斯岸刚一提起磨,舒白秋就反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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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他那里当真被细细磨抵过。

窄嫰的软谷被生生分开,毫无阻碍,没能遮藏住一点地承受着狰然的高温。

这次傅斯岸并没有再用指节去磨,而是换做了另一种。

让人更难堪受的触碰。

当时舒白秋已经被抱回了卧室,之前雨帘之下的站立抱落让他经受太深,也早已被累到了极点。

可是没过几l秒,他还是被先生的抵磨动作生生惹哭了。

本就细敏的沟谷已经被草总了,还要被那样顶碾着细磨。

不算快的动作,却将慢缓都变作了一种折磨。

双臂按在舒白秋身侧的男人还在温声哄他,哄他叫太太。

也哄他说不用怕,不会直接进去弄痛他的。

可是对舒白秋来说,这种抵在入口的顶磨,都已经让他后颈发麻,腰脊泛酸了。

最后可能都是舒白秋自己求着先生进去的——他记不清了,也不是很想记起来,只想把昨天的满溢记忆打包封存在夜晚。

可是就算不去想,那种让人近乎头皮发麻的块感依旧会清晰无比,难以忘记。

所以舒白秋的侧颊和耳廓一秒钟就烧到了红透。

他甚至都突然发觉,自己现在这个坐在对方怀里的姿势,都有些难言的风险。

还没等舒白秋想办法回到安全地带,他又听傅斯岸道。

“而且昨晚拉你握,你的反应也很明显。”

男人的声线中并没有筹谋强势,甚至都少了他平日惯有的威慑。

相反,傅斯岸的磁冷嗓音听起来还音乐有些忧虑与低落。

他说:“小啾,是不是那时候,你的手就很不舒服了?”

“……没有。”舒白秋一口否定。

他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甚至烧得面皮更红了,但少年仍是回答以摇头。

“没有不舒服。”

舒白秋不愿意让先生担心,他用手背贴了一下自己的脸,边降温,边还解释。

“只是、是我不好意思……”

羞赧烧到极点,舒白秋反而更清晰地感知到了此时周遭。

包括现下他所坐的位置,书桌不远处遮帘半掩的落地窗,窗外沉暗下来的夜色,和室内温煦明亮的灯光。

书房的灯……真的好亮啊。

舒白秋分心地胡乱想着,感觉比起卧室,在书房说这些事会更为羞耻。

他想安慰好先生,然后把话题打住,在书房做一些正经事。

只是抱着他的男人低垂着眼,还在说。

“可是蹭一下指缝,你都会打颤。”

“……”

“还会哭.喘。”

“…………”

舒白秋真的很难再听下去,他宁愿暂时放弃今晚的工作,和先生先回房间。

() 至少不要在书房继续谈。

“回、回卧室好不好?()”少年肃色地认真提议道,既然先生这么担心,那不如我们去实验一下。()”

舒白秋板着脸蛋说得很正经,他觉得与其让先生不安,还不如回卧室亲身实践。

到时候,就能说明他真的不会有事了。

而一直垂着眼帘的先生听完,果然也认可了这个想法。

直到舒白秋被抱回卧室,在熟悉的昏黄温暖的环境中,真正上手时。

他才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怎么就……就这么挺了?

难道先生比他还敏锐吗?舒白秋想,这么快就能生起反应。

他看起来分析得还很冷静,但其实此时少年的思绪已经被羞涩烧得有些过热。

再加上此时和他实践的男人依旧面容肃正,还会很谨慎地问他。

“这样会烫到你么?”

“这样呢?”

这般严谨认真的求问态度,也让舒白秋彻底抛开了对那点不对劲的探寻之心。

可能先生他、他真的很想尽快验证昨晚的实情。

所以舒白秋也烧着耳尖,努力很认真地回答着对方的发问。

“不……不会。”

“有点热……就一点,没事的。”

先生的温度其实灼人得厉害,但舒白秋怀疑他自己也被彻底烧热了,所以才没有像昨晚那样哭着躲。

他完全忘了昨晚被拉过去握的时候,自己的前面其实也被对方控住了。

傅斯岸没欺负他,只是很贴心地平等互换。

——虽然,两处都是傅先生掌握了主导权。

昨晚舒白秋与其说是被拉去握,更该说被懆了手。

滚然的狰巨撞过他的腕骨,掌根。最细敏的指侧自然更无从逃脱。

除了不容挣拒的动作,少年的柔软手掌还被迫感知着那搏然凸现的筋络。

舒白秋的身前本就经不起挑惹,晴浪在手间的对待下叠加更盛。

所以也不怪傅斯岸今天会一直追问。

因为那时,舒白秋的反应真的很明显。

小啾的眼眶都红了。

抖得好可怜。

而眼下,舒白秋已经根本分不出心思来想其他。

他干脆摒弃了杂念,专注于和对方的验证。

但同样实践着的另一位先生,言语却没有停。

傅斯岸不止循序渐进地问过了几l次这样可不可以,还继续说。

“昨晚我握小啾的时候,就清楚感觉到了血管的微跳,和皮肤的弹动。”

“小啾呢?”

男人问得很细,仿佛真的很关注舒白秋的所有反应。

“你用手握,会摸到这些吗?”

“……”舒白秋的呼吸停了一拍,顿了好一会儿,才迟缓地呼出了悄然的气息。

先生的话,让他瞬间想起了昨晚的真正经历。

() 想起来被……控的他自己。

舒白秋不是当真忘记了(),只是记忆有些昏沉(),或者说是本能羞赧的……逃避。

于是被这样一讲,就瞬间地勾回了联想。

而且更要命的是,傅斯岸的陈述与问询,还让舒白秋下意识地被集中了注意力。

让他本就敏锐的手间触感,瞬时变得更为清晰。

会摸到吗……?

当然会。

舒白秋的感觉只会比傅斯岸的更为细致,他的手掌才刚被磨过茧,此时还处在最敏锐的状态。

无论是灼人的高烫,还是挺巨的轮廓,都在少年的掌间太过细致地被一一感知着。

偏在这时,傅斯岸还在低声说着,字字句句牵动着舒白秋的情绪。

“不经意擦过这里的时候,小啾还会哆嗦,反应好明显。”

“现在,你也会感觉到我的反应吗?”

男人的声线依然沉平,带着专注探究的理性。

但他的音色也渐渐更多了一分哑涩,磁砂一般,细细磨痒着听者耳膜。

舒白秋本就有着近乎满值的羞涩,又在先生的缓声陈述里,被尽数调动了情绪,化为更鲜明的冲击。

和那掌中的狰然搏跳一起,重重撞抵着皙白的双手。

“……”

少年紧抿着软唇,眼梢都飞起了薄红。

舒白秋刚才还在认真回答先生的询问,此时却没再回应眼下的感受。

因为不只是傅斯岸问的这些,少年自己其实还会感受到更多。

舒白秋的记性很好,而他的记忆力不止会作用于知识、技能与经历。

还会作用于空间的立体。

舒白秋的空间感更强,小时候他尚且懵懂,看爸爸画画时,就能指出山形水廓的差错。

他的空间构造能力也和色感一样,都是幼时就让见多识广的爷爷都慨叹过的天赋。

所以舒白秋的魔方才会玩得那么好。

他对立体的轮廓捕捉早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只是眼下,这份专长却蓦然地近到了掌间。

从此时的轮廓和直径,舒白秋甚至能联想回昨晚的相应阶段。

昨天,粗到这种程度的时候……他已经被对折着抱起来了。

舒白秋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被对方烫着,还是被难言的羞赧烧着了。

过分的高温却没有影响他的感观。

反而就连那肉眼难辨的直径变化,少年的手掌都能清晰感知。

明明眼前的先生看起来连神色都没有多少波动。舒白秋却知道,他掌中的粗廓和长度都有过鲜明的增胀。

越来越……

已经、已经快要单手都圈不住了。

舒白秋甚至没办法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这么夸张的立体吃下去过。

因为他还清楚地记得。

昨晚的最终,甚至膨得比现在还要骇人。

() 太过清晰的感知,让人根本没办法自欺欺人地逃避。

他也没办法对先生撒谎,所以才咬着唇不愿开口。

被问也不肯回答了。

少年不说话,只低头动作着。

后来他才突然意识到,这样他正巧会把全过程收入眼底,一览无遗。

——也会加深成更牢固的全景记忆。

“……”

舒白秋像被烫到似的别开了眼睛,虽然他很快就发现,这样完全没有用。

因为挪开了视线,掌中的轮廓也会自发地生成在舒白秋的脑海之中。

甚至因为视觉的缺失,他会更精细地感受到指间的变化。

和耳畔的低沉气息。

舒白秋别无他法,只能寄希望于先生尽快安心。

他的验证也很努力,等到终于听男人说“好了”的时候,舒白秋的手掌早已又烫又麻,腕骨都泛出了酸意。

收回手的时候,少年连掌根都全数被磨红了。

更不要说皙白的指尖,和细嫰的指缝。

但舒白秋还尽力地表现着自己没事,他的长睫颤了一下,轻声问。

“这下……先生可以放心了吗?”

“可以了。”

傅斯岸说。

“小啾好厉害。”

男人不吝夸赞,他的声音似乎比之前还要更喑哑一分。

只是舒白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那、那就好。”

还带些磕绊的少年收回了手就想要背过身去。

他下意识地有些羞于面对这一场景。

但舒白秋才刚一动作,就被人误会了。

他身旁的男人似乎以为舒白秋要下床离开,所以舒白秋刚要转身,就被身后的手掌掐住侧腰,径直拉了回去。

“别走。”

落在少年耳畔的嗓音愈发低喑,和背脊之上的力度一同压覆了下来。

“?……!!”

舒白秋猛然睁圆了双眼,漂亮的眸光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啊……

少年唇瓣轻颤,却只发出了一句无声的哀叫。

“别走。”

沉哑的磁声咬在舒白秋的耳廓。

真正将人生生扼住的,却是身下的动作。

傅斯岸的胸膛贴着舒白秋的背脊,修长的身形压覆下来。

而他的双手也掐着少年的窄腰,沉沉地压按了下来。

舒白秋的力气和先生根本没法相比,甚至连他正面的家居服都还穿得好好的。

只是在他的身后被勾扯下来,露出一片雪色的薄白,生生地掼入撑开。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少年失了声线,连喉咙中的含混泣音都没能发出来。

困扼住舒白秋的男人动作凶冷悍然,语气却还低缓。

“别离我太远。”

傅斯岸吻着舒白秋的耳尖,哑声说。

“我会不安。”

被贯串在怀中的少年失神怔然,能发出的只有湿漉无声的惊喘。

他的视线都已经近乎涣散,湿透的栗色瞳仁隐隐上翻。

太……

根本不是太远。

而是……太深了。

舒白秋又被叠抱了起来,背对着先生的掼按姿势,却让他毫无余地地感受到最深。

他的手虚虚地搭在男人圈着他的手臂上,无力推开,却又清晰地感知到了对方小臂上那些鲜明勃跳的青色血管。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推拒可能的姿势,动作的凶野悍然,也一眼可见。

但是少年此时承受的,却还远远不止这些。

舒白秋昨晚就被做过太久,整条软沟都被磨得极狠。

虽然他昨天就被细细地抹过药膏,但那尚未完全恢复的细薄皮肤之下,却还有着肉眼难以察觉的微种。

只有真正被碰触到的时候,才会知道究竟有多么敏软。

所以那每一次的入出,无论深浅,对舒白秋而言都是一场过激的磨难。

他的喓眼发涩发酸,周身连带脚指都在控制不住地在哆索痉孪。

可是却还会被身后的男人更重地按回怀里。

没有任何一分能够逃躲的空间。

到后来,少年已经连痉绷颤粟的力气都被剥夺消散。

他实在太过辛苦,这一晚也只进行了一次。

可是对舒白秋而言,却好像比做过两场还要艰难。

少年从失声,到被逼着发出破音,又被惹到哑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神智昏沉,满脸泪痕,翕张的唇瓣也在止不住的哆颤。

直到傅斯岸换过不知第几l回位置,吻在男孩润湿的唇尖时,才细听到了舒白秋的声音。

少年嗫嚅着,在说。

“要被,用坏了……”

“不会的。”

傅斯岸的心口滚涌出一团烈焰,温声的安抚也带着慨叹似的畅然。

他的声线依旧低缓。

“不会的,宝宝好厉害,多吃几l回也不会坏。”

似是勉强听清了落在唇畔的低言,少年长睫微动,默然垂泪。

一滴偌大的水珠从他的眼尾滚落,舒白秋还止不住地一下哆嗦,打了一个泪颤。

他喃喃地,呓语似的说。

“会的……”

“要舒服得坏掉了……”

听清这句话时。

傅斯岸的周身也瞬间炸开了一种发麻的快赶。

这种爽度不只源于生里,源于狠狠冠入汁水黏溢的最深处。

还来自于心理的欢喻。

来自亲身目睹,心上人因自己而失神崩溃的欣喻。

傅斯岸缓缓吸了口气,短暂地停下了一秒动作。

因为他的暂停,怀中的少年似

乎也终于得到了一瞬缓歇。

只是傅斯岸的动作,却并不是因为心疼的怜惜。

相反,男人还几l不可察地低嗤了一声。

心下自嘲。

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小啾这么可怜,即使被暂停了对待,依然在止不住地微微痉孪。

却只会惹得傅斯岸灼火更过分。

傅斯岸抬手,把原本仰睡在床被中的少年抱了起来。

“那宝宝抱紧我。”

傅斯岸低声说。

他还叫着少年的名字,确认对方会听清。

“听得到吗?”

男人的语气,也是与掐按动作截然相反的温柔。

“小啾,你是在我怀里坏掉的。”

“……!!!”

***

舒白秋到底还是完全失了声。

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因为整个后半程,少年就不知几l度昏沉,又被生生掼醒。

最后,舒白秋也是彻底地被昏了过去。

和往日的亲晕不同,被堪堪漕昏的少年状态更为可怜。

即使他已经昏睡了过去,但是直到傅斯岸事后整理,细细帮人涂抹过一遍软糕的时候,少年的身体却还会有本能的轻澶,未消的余韵。

作为一名曾经的职业医生,傅斯岸的检查也很周全。

他发现,不仅对方的长沟软处肿得彻底。

小啾的豚间居然也种红了一团。

很明显。

那是被他的先生给撞红的。

除了拍撞的力度,还有粗粝硬丝搔刮出的薄薄印痕。

看起来好不可怜。

傅斯岸想着,一边轻柔地涂抹着手上的膏体。

可是他都还没全到底。

要是全数吞进去,硬发撞到入处。

小啾会真的慡到崩溃吧。

傅斯岸的清里耐心而冷静,双手动作极稳,让人完全看不出他心中竟是在想这些。

他也没有在今晚继续期负已然过载的小孩。

细致地整理完,男人俯身,落吻在了昏睡的舒白秋的指根。

其实,傅斯岸原本也没想到的。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过分。

但每次,小啾却总能招惹出他更恶劣的心念。

掌中的指尖微蜷,傅斯岸没再惊扰他,把舒白秋的手轻缓地放回了软被里面。

他复又落吻,亲在了少年的唇畔。

宝宝,晚安。

***

第二天,傅斯岸外出参会,工作结束的时间早。

他就提前去了工作室。

傅斯岸到的时候,室内人员众多,不少顾客和学徒都在雕刻。

他也没有进去打扰,就站在了门外的等候区。

工作室有大半都是玻璃隔断,傅斯岸站在等候区,也能一眼看到室内深处,正在专心忙碌的

小啾。

今天,舒白秋在雕的已经不是昨天那样的小件玉牌,而是一块拳头大小的圆润玉料。

傅斯岸现在并不近视,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眯了下眼睛。

他看到,舒白秋手中的玉料已经被掏出了一片小洞,但那块玉石的皮壳并没有被完全剖开,而是只开了一个小窗。

舒白秋的钻笔就从那个小窗伸进去,在细细地雕刻着。

傅斯岸对翡石雕刻的技法并不算熟,但他也看得出,这绝对是比一般的雕刻打磨更难上一层的技艺。

或许是叫掏膛,也或许是镂空。

但不管是哪种技法,都远比平雕复杂。

哪怕是从外行人的视角,舒白秋的进步之快也一眼可见。

少年在一步一步,逐渐熟稔着越发复杂精细的玉雕技术。

傅斯岸听苏越说过,玉雕其实远比外行人想的更难。

玉雕本就是集雕刻、绘画、设计于一体的艺术,尤其翡石的硬度又高,原石的成本也会有更多折耗。

对许多学徒而言,学个二五年也至多能算是个入门阶段。

而且翡石的特性就在于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块料子,每颗原石都有其独一的外表。

每一次设计必须结合玉料的底色,而不是模具那般的机械性重复。

因此,能培养出一个独立的玉雕师更难。

业内的大多数从业者,也只能被称作工匠而已。

况且即使是一位已经小有所成的玉雕师,倘若其长时间不碰原石和雕刻,也一定会手生。

而舒白秋单是被强行收养,就已经有将近二年的时间。

这期间,他已经应激到连碰触翡石都会双手过敏。

又怎么可能还接触过玉雕?

所以最开始,傅斯岸之所以会在申城寻找玉雕大家,让舒白秋前来工作室,也是因为担心小啾独自一人复健,可能会有挫败感。

不过现在看来,这点担心应该都是多余的了。

少年不仅上手极快,心态也很稳定。

傅斯岸也已经听舒白秋说过了准备参赛的事,而今天看来,小啾还没有急着开始动工。

他依然在稳扎稳打,练习着自己的技法。

但眼看着少年如此沉稳,傅斯岸却又几l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他知道,即使舒家再怎么厉害,即使小啾幼时就跟着爷爷学习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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