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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清冷影后今天也在撩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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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薛宁,不那么严格的说起来,算是和许惊玉一起长大的。

她的父亲是许家的管家,从小她也跟着生活在许家。

因为和许惊玉年纪一般大,人生难免有各种交集。

比如住同一栋别院,比如上同一所学校,一同参加许家的诸多活动聚会。

长大后,自然而然,薛宁跟着许小姐,成了她的经纪人,以及私人管家。

即使是许惊玉这样冷淡没情绪的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跟薛宁、以及她们的小跟班孟婉清,也多多少少熟悉起来。

她俩也是唯二两个,不那么怕许惊玉的人。

所以这一刻。

站在房门前,望着屋内混乱不堪,简直让人没眼看的场景的那几秒。

薛宁非常认真的在考虑,自己究竟是向万恶的资本主义妥协,做一个合格的老奴,当做没看见这一幕退出去关上门。

并将目击证人孟婉清拖出去灭口。

还是做一个正直的人,勇敢面向恶魔许惊玉,冲过去解救被她绑起来□□的可怜小白兔辛瑶。

站在房门前,犹如站在人生的岔路口,薛宁挣扎犹豫许久。

最后大概是看椅子上的辛瑶哭的实在可怜,终究还是没能过去良心那一关。

她鼓起勇气,一个猛子扎进去,抱住许惊玉大腿。

“小姐糊涂!这种事情做不得啊!”

“您以前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但好歹看起来还像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态了呐!看人家妹妹哭的多可怜,你怎么下得去手!”

老奴薛宁凄厉的叫声,终于唤醒还在震惊中的孟婉清。

孟婉清一步踏进来,在下午炽烈的阳光中猛咽一口口水。

低头就开始在包里东翻西找,最后倒出来一堆名片。

“瑶瑶,我认识好些律师,都推荐给你,你告死许惊玉!”

门被打开的那个瞬间,全乱套了。

薛宁和孟婉清你一声我一声,讲相声一样叽叽喳喳,屋里鸭子开会似的,简直炸开了锅。

许惊玉情绪一秒从角色里退出来,站在客厅的阳光里,闭了闭眼,舒出口气。

而后伸出手,解开白衬衫顶端的扣子,拽松了领口。

也是在那个时刻,落下来的阳光清晰照耀出,她额头暴起的青筋,还有垂在裤边捏着腰带的手,正紧到手背上漂亮的掌骨都绷起来。

让人一点也不怀疑,下一秒她可能真的要动手抽人了。

许惊玉一脚将忠心劝谏的老奴薛宁踹开,难得失去了她的斯文和冷淡。

“滚!”

而后居高临下凝着人,半张脸落在光线下,半张脸沉在阴影里,那么几个瞬间,真有点像电影里的变态医生吓人。

“谁让你们进我房间的。”

门口的孟婉清还有那么点义气,为了新朋友辛瑶仗义执言,从害怕里撑出来点气势。

“我,我们不进来怎么能发现你的罪行!”

其实她俩不是故意闯进来的。

身为经纪人的薛宁,为了预防突发状况,手里有许惊玉房卡很正常。

只是许惊玉很注重私人领域,她轻易不会进来。

今天实在是有份文件要的急,薛宁才直接开门的,而且进来之前她们敲了好久的门!

谁知道屋里那么激烈,压根没听见!

胆子大的孟婉清敢出声,许惊玉就回眸看了她一样,漆黑的眸子透不进一丝光,那样冷。

孟婉清吓得当场腿软,跟门口的冰激凌一样掉到地上,心里呜呜呜:嘤!瑶瑶我没用,我救不了你!

薛宁刚想说点什么。

许惊玉冷眼看着她俩,声音也寒:“出去。”

两人一愣,看看屋里场景,又看看还被绑在椅子上的辛瑶,十分犹豫。

她们这一走,岂不是让小白兔彻底落入大灰狼的口?

偏许惊玉冰冷的声音这时候又传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完蛋。

许惊玉好像真的要生气了。

这么多年来,这人只是一幅冷冷淡淡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都那么可怕了。

要是真生气……

薛宁和孟婉清同时觉得后颈一凉。

这时候,被绑在椅子上的辛瑶终于挣扎出响动。

从门突兀被打开,看到薛宁和孟婉清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她脑子就嗡的一声,罢工了。

虽然她跟许惊玉真的是在对戏。

但眼前这个场景,乍一看好像确实有点容易让人想歪。

但她们真的只是在对戏而已啊!她还觉得自己刚才的情绪表达超棒呐!

在最开始的时候,辛瑶就张口想说点什么了,可嘴里还含着许惊玉的领带,根本来不及说话。

对面的薛宁和孟婉清又是俩活宝,已经自顾自进入状态,开始讲相声了。

辛瑶就很急,越急,眼泪越止不住,看起来越可怜。

再这么下去,许惊玉真要成S啦!

虽然许惊玉确实很有那个潜质。

但辛瑶不想成为那个M啊!

更不想她俩名声彻底败坏。

万一以后,薛宁和孟婉清看见她俩,就觉得她俩玩很大,那还要不要做人了!

在许惊玉要将这俩人赶出去的时候,急切的辛瑶终于努力吐掉口中领带,发出声音。

“那个,那个!我们只是在对戏!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屋里瞬时一静。

薛宁和孟婉清都扭头看过来,望向辛瑶。

听见这话,还颓在地上的老奴薛宁眼神有点迷茫,而后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最后灵光一闪彻底恍然大悟。

“大白天对那种戏吗?你们玩好大!”

辛瑶:真是救了命了,越抹越黑,为什么还是觉得她们玩好大!

旁边的孟婉

清完全没听懂,表情迷茫:“什么那种戏?”

薛宁伸手捂住她耳朵。

“乖,小孩子不要听。”

“天门!”辛瑶简直是跺着脚,“是天门里那场鞭打家暴母亲的戏啊!”

作为私人管家兼经纪人,薛宁还是很有能力的,辛瑶这么一提,她立马就想起来电影片段。

再联想一下此刻场景,和刚才画面。

哦,确实好像是那场戏哈。

薛宁恍悟之间又有些犹豫:“难道是老奴思想肮脏了?”

许惊玉真的再也受不了她们了,冷着脸走过去,直接拎起薛宁和孟婉清的后领,将两人扔出门外。

“肮脏的老奴,滚。”

被丢出去的时候,孟婉清还在:“什么戏什么戏?她们对的是什么戏?”

薛宁叹了口气:“没你事儿了,玩去吧啊,乖。”

碍事的人走了,这场闹剧停下来,屋子里彻底清净。

许惊玉啪的一声关上门,转身走过去,单膝着地半跪在地上,帮辛瑶解开领带。

两条沦为情趣的高奢纯黑领带,皱皱巴巴落在地上,辛瑶转了转手腕,终于恢复自由。

许惊玉却没有立马起身,保持着单膝着地的姿势,依旧半跪在辛瑶面前,微微抬起头看人。

阳光从身后的窗户落下来,正好照耀到她眉眼,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人,斯文优雅。

又因为方才火大时扯开了白衬衫领口,露出精致漂亮白皙的锁骨,清冷里泛着翻腾的欲。

她就这样微抬头,看着辛瑶窘迫到微红的脸,忽然笑出声。

这个人之前也会笑,但只浅笑,连冷笑都是从来没有的。

可这一次,她笑起来时眉眼舒展,唇角弧度弯起,连那双总是沉着的黑瞳都泛起星星点点笑意。

在灿然的阳光里,像冰山上盛开雪莲好看。

然后,许惊玉再也忍不住一样,越笑越欢欣,笑得脸埋在辛瑶膝上,笑得胸腔轻轻震动。

本来被人误以为在玩那什么,辛瑶特窘迫的。

望见她笑,瘪着嘴。

“你还笑。”

可紧跟着又看到许惊玉伏在自己膝上,笑得很畅快的样子,想了想,确实觉得刚才那场面又窘迫又好笑。

而且许惊玉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上辈子是裴玉的时候,总是让人觉得,她阴沉沉雾蒙蒙的,就连辛瑶也只见她笑过几次。

这辈子却不一样,她笑得多了,也明显了。

不过这样畅快的笑,还是第一次。

但总的来说,她开朗了不少。

就叫辛瑶觉得,这事也没那么窘迫了,还挺搞笑的。

她伸手揽住许惊玉,两人对望着,在阳光下抱着笑成一团。

然后许惊玉抬起头,修长指尖揉抚辛瑶白皙脖颈,凑过去吻上她的唇。

辛瑶便低下头去,温柔与她接吻。

光在此刻好像变得更盛了,落下来,为她们交叠的身影渡上一层柔金,耀眼透明。

*

之后让辛瑶松了口气的是,接下来几天她都没有碰到薛宁和孟婉清。

大概是许惊玉怕她尴尬,贴心将这俩人给赶走了。

辛瑶也并没有因为这次小小的挫折放弃,对于工作,她的态度总是认真的。

之后每天依旧去找许惊玉请教,一点一点努力去攻破她的瓶颈。

期间,高导依旧秉承着她的慢工出细活,拍摄进度十分缓慢。

渐渐,一个月过去,秋天离开,天气变得寒冷,马上就要立冬了。

辛瑶她们的戏份也开始逐渐加重。

早上,辛瑶起床开始,就赶去片场投入了忙碌的拍摄。

这些天里,剧中陆端静和温思故两位女主的感情,也在一次次接触中悄然变化。

继上次温思故答应陆端静,教她学写字以后,两人的接触愈发频繁。

因为陆父想要攀上温家这层关系,倒不反对陆端静出门了,甚至鼓励她去和温思故独处。

就这样,眨眼,陆端静已经在温思故那里学习好多天。

但高歌这个人,从来不只拍爱情,她的电影里向来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

在她们身处的这个时代,爱情也从来不是主旋律,麻木的活着才是。

所以在展露出陆端静缓缓觉醒,对知识产生渴望的时候。

高歌同样也在刻画,陆端静身边人因此得到的改变。

陆母家里是小门小户,并不富裕,不然当初也不会嫁进快要衰败的陆家。

如今容貌不再,对陆父来说简直算得上是糟糠之妻,看都懒得看一眼。

连现在的陆端静都没有学习和接触知识的机会,更何况从前和现在的陆母呢。

这个时代将她们束缚在这里,抬眼望去,四周满是吃人的封建和礼教。

一眼望得到头,因为她们终其一生,都走不出这四四方方的庭院。

又一眼望不到头,因为每日每日,都是煎熬苦难。

陆端静想让这难熬的日子,至少照进点光来。

所以每次去温思故那里学完字回来,她会拐到陆母的房间,去教母亲读书写字。

母亲向来是个不争不抢柔弱的人,从来没什么需求的样子。

可罕见的,在学习写字这方面,非常刻苦。

那天晚上,陆端静读书完饿了,去找些吃的。

路过母亲的房间,却见里面灯还亮着,就问这是怎么了,竟还未睡?

佣人便答:夫人正在练字呢,说是定要把那字写好看了再去睡。

那一刻,陆端静心中情绪翻涌。

可她没有动,只是站在窗外,看着窗上映出的母亲练字的剪影,眸光如烛火跳动。

再然后。

是来拜访的表姐。

剧情里的表姐,是这个时代最普通的女

子(),也是最典型的女子。

小时谨言慎行听父亲的?()_[((),出嫁伏低做小伺候公婆听丈夫的,再过几年,还要添上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忙碌一生。

对于她们来说,那些闹着自由闹着开放的女子是猛虎,一点也不端庄检点。

毕竟她们能想到的天大的事就是出嫁了,嫁不到个好人家,这辈子不就毁了?

为什么?

这不是生来就如此么。

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们,其实不是生来就该如此的。

陆端静那天突发奇想,在表姐前来拜访的时候,将纸笔拿出来,说。

“表姐,我来教你写字吧。”

表姐像遇见了洪水猛兽一样,看着桌上那洁白的纸张,连忙往后退。

“我?”

“我怎么能写字呢,我肯定不行的,别弄脏了你的纸。”

陆端静生把她拽过来。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温小姐说的特别对,这天底下人人都有学习的权力,人人都该学习。”

“表姐,来,我教你写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这四个字,好像钉子一样,将表姐钉在原地。

她怔然看着桌上那方纸,那样洁白,那样耀眼,直到心底。

不自觉地,她向桌边走过去。

陆端静就握住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在纸上写下她的名字。

笔落下来,浓墨在纸上划出痕迹,好像也一笔一笔刻画出,她在这世间存在过的痕迹,证明她真的来过。

表姐看着纸上那歪歪扭扭的字,红了眼眶,想去碰一碰,却又不敢。

郑秋燕。

活了这么久,她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是这个样子啊。

母亲的努力和表姐的热情,让陆端静觉得学习这件事,变得愈发快乐。

她每天像一只勤劳的小燕子,准时去温思故学校报道。

然后将自己学来的字,一个一个,再去教给母亲和表姐。

时间久了,甚至有些佣人也在偷偷跟她学写字呢,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她们都能读书了!

不过有时候,也会出些意外。

那天,按照约好的时间,陆端静该去找温思故了,傍晚时候却下起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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