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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花自向阳(121)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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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贺双喜是拿到这个证明,送到派出所,找了林楠:“雷鸣的本钱是我爸给的,他没偷没抢,说的清。”

林楠:“…………”这个贺双喜很叫人刮目相看呀!真就是为了雷鸣,什么都舍了。

他原以为雷鸣知道之后,总该倒出点什么了吧?结果并没有,雷鸣的嘴更紧了,一句都不往出吐。

他回去在家还说这个:“这小子,也不知道在维护谁?”

桐桐就得意的看四爷:看我猜对了吗?

四爷就笑,行!还是你行。

等到雷鸣被判了六年这个结果下来,等到四爷那破车终于修好了,很多零件都换了,能上路了。等到自家这小子能走几步了,能跌跌撞撞的走路了,也等到严言在医院得偿所愿的生了个姑娘了,上面一声令下:严厉打击违法犯罪……

这个从重、从快、从严的决定一下来,桐桐就将报纸递给四爷:“你该找大哥献策,只要这个消息递给雷鸣知道,他会开口的。”

然后雷鸣真就在监狱里开口了,他要争取立功:他举报赵大鹏走|私文物、枪|支、电器,行贿数额巨大。

这里面牵扯到了同伙,有赵大明,有刘建涛,有纪家兄弟,还有赵大鹏的其他关系,像是他的表哥表弟,大舅子小舅子,参与的一共十三人。

因为这些人各个有背景,可以说是行动非常迅速,多地协作,逮住了十二个。

林楠举着电话,“走脱了谁?”

“赵大明,赵大明跑到香江去了,叫这小子给走脱了。”

“其余的都抓住了?”

“是!都抓了。”

刘建涛是在家里被抓住的,他原本住的是酒店,自从说开始严|打之后,他哥一天三个电话的往家里打,跟老爷子说,看住他!锁在家里都行,千万别放出去。

可是没用呀,家被围住了,人家举着枪进来,人从被窝里拎起来被押着走。

临走的时候,刘建涛一个劲的看父母,喊道:“……找尹禛哥……找尹禛哥……”我哥不行,我哥在京城没那么深的人脉!

纪敏吓坏了,刘建涛出事了,那哥哥们必是出事了。

她套上衣服就看向公婆:“找尹禛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办法。”

刘父摇头,“消停吧,找谁都没用。咱有什么脸找人家?他犯了什么事就担着什么事吧。”

纪敏心说:你儿子爱死不死,可我哥呢?别害死我哥呀。

她穿鞋,“你们不去找,我去找。”

王云早起过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纪敏,“那个……我先进去!孩子怕生人,你稍微等等。”可不敢随便叫人进,谁知道什么事呢?

门一开,她从门缝里进去赶紧拉上门。这才看正刷牙的桐桐,朝门外指了指,“有人等在外面。”

谁呀?

“就是那个……看孩子啥也没给孩子那个。”

纪敏?

桐桐漱口,将从卧室出来的四爷给推进去了,“你别管,等我跟纪敏离开楼下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她简单的洗漱了,换了衣服,一开门见纪敏蓬头垢面的站在外面。就朝外指:“出去说话,家里有保姆。”

纪敏跟着,问说:“尹禛哥呢?刘建涛被逮了……临走说找尹禛哥。”

就知道会这样。

一到没人的地方,桐桐就冲着纪敏大发雷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那口子给刘建涛擦了多少屁股了?他在酒店里,一个人两个女人玩的多野呀?这要是叫人逮住了,流|氓罪是要判死刑的……对了,这事还有你哥呀?能叫人不把这个说出去,叫他罪加一等,就已经是我们能做的极限了,还要怎样?”

这些纪敏并不知道!

当然了,桐桐说这个,她也没证据!她只是从孙静的描述里猜到的,这种事不摁到床上,谁说都不算数的。但纪敏知道刘建涛是什么人,这么一说,她肯定就信了!

她是肯信桐桐也不会信刘建涛的。

桐桐就问她:“你来找我们,我们有什么背景是你们没有的?”

“郑合郑叔……”

“郑叔跟你公公也是战友,你公公出面不比我们强?”

纪敏:“……”上次不是把人家郑家的儿子给坑了吗?

桐桐说她:“你得看看你是不是算是包庇犯……”还有空操心他?

纪敏面色一变,急匆匆走人了。

结果刘建涛这个玩意呀,他真不算个好东西!他没全信赵大明,在他大舅子掺和进去之后,他就主动的退一步,处处以他大舅子为先,他只隐在身后分钱。所以,跟赵家兄弟走的近的是他两个大舅哥,很多事他并不知道。

只是做生意,并不问生意怎么做的。

这就导致了,赵大鹏的那些亲戚,都认识纪家兄弟,可并不认识刘建涛。他们对刘建涛的印象是:听过,没见过!

而直接跟刘建涛有瓜葛的是赵大明,可赵大明跑了。

纪家兄弟就是说出大天去,也没有刘建涛跟对方直接接触的证据,只能证明是刘建涛介绍他们认识赵家兄弟的。

最后的判决是:刘建涛作为犯罪团伙的参与者,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罚没所有非法所得。

而赵大鹏、纪家兄弟,连同赵家的其他亲戚总共十一人,其中有六人被判无期徒刑,赵大鹏、纪家兄弟,连同赵大鹏的大舅子共五人,被判死刑。

这个判决,就问怕不怕吧。

纪敏被父母打,被嫂子堵门打,你男人活着,却把你哥哥给坑死了。

难道纪敏就好受?她去举报,举报刘建涛耍流氓,跟秘书不清不楚。

但再是从快处决,也得有证据。

秘书怎么可能认?认了不就成了女流氓了吗?于是反告纪敏诬陷她,闹的跟女人争风吃醋似得,事情不了了之。

纪敏继续上告,说是酒店的服务人员能证明。

可酒店真要是出这样的事,那领导都有连带责任的。谁敢说真有这事,咱也不能没有客人的允许就冲到房间去吧。不能因为男女共处一室,就说人家是耍流氓吧。

结果还是没有证据能证明刘建涛有罪。

她又找跟刘建涛相好的女人,可现在这情况,谁认这事呀?不异想天开吗?

闹腾了一圈,什么都没能证明。

她又找桐桐:“你必是有证据的!那该死的东西,就该死里面。”

桐桐真没证据,她只问对方:“你想过孩子怎么办吗?”

什么?

“我是问你,你那俩孩子怎么办?你这会子非要叫刘建涛给你哥陪葬,孩子怎么想?别人怎么想?”

纪敏往下一蹲,双手抱膝盖,大声嚎哭:“刘建涛这个王八蛋!”

那不是个好东西,可你哥要不是混蛋,也上不了他的船。谁都不无辜!

“事已经这样了,活人比要死的人重要!你得想想孩子怎么办?剩下你爸你妈怎么办?甚至你哥的孩子怎么办?别任性!”

刘建涛要是本来判了死刑的,那刘家不会怎么样?可要是死你手上,刘家嘴上不言语,可你娘家那一摊子,可就不好说了。

纪敏哭了一场,然后起身:“谢谢!”脑子清楚了,知道再疯下去没用。

回了刘家,刘家父母和俩孩子都看她。

她冷笑,“刘建涛交的好兄弟,到底都不肯落井下石。尹禛两口子嘴很严,什么也没说!刘建涛这条命,人家保下了。”

“人家保下的不仅是刘建涛,还有这俩孩子……”刘母一脸哀求,“纪敏呀,事到如今,没法子了。”

纪敏‘嗯’了一声,“我认了!”我会等刘建涛出来,磨死他的!

于是,刘建涛还是维持十二年的原判,并没有改变。

大卡车拉着犯人,犯人的脖子上挂着牌子。

四爷骑在自行车上,桐桐坐在后面,看着车上的那些人。

这些人里,大部分四爷都是认识的。

林枫跟在边上,心惊胆颤:这些人里,好些都是四九城里很有名声的人,这就都折进去了?

当年一块打架斗殴的日子好像就在昨天,骑着二八自行车,军大衣外面背着军绿的帆布包。帆布包里方便放板砖,放扳手这一类的东西。

一言不合,板砖便往对方的脑门上砸。

其实,这些人都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人!那个时期这么干……没人管!他们就真的以为,本该就如此,从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世道变了,他们却没有变。

于是,这就成了必然的结果。

这边才押走,却没想到,自家大院这边也出事了。

常勇因为投机倒把被抓进去了,判了三年。还有几个跟雷鸣一块混的,之前也因为雷鸣被打的,他们因为打架斗殴,被人举报,被判了一两年、两三年的都有。

林枫都后怕,尤其是各个大院里,仗着自己有背景的人,这几年凡是不务正业的,基本都给折进去了。

一时间,风声鹤唳。

但显然,治安一下子就好了。

贺双喜都后怕,这要是雷鸣犯事犯在这个时期,他是非死不可的。也幸而林桐把厉害关系说清了,她又听了老太太的话,把过去的事给平了。

要不然,多可怕呀。

因为常勇出事了,常母的病情又反复了,开始眩晕。王翠翠挺着大肚子上门,叫桐桐帮着开店药,“我妈说以前吃你开的药,有效。”

桐桐给开了方子,“坚持吃吧!还是得想开。”

王翠翠拿着方子,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汇款单,递过去:“帮我看看……这是谁寄来的。”

桐桐接到手里一看就明白了,这汇款单上的名字陌生,但是笔迹熟悉,这是央央寄来的,上面有二百块钱,收款人的名字是常母的名字。

她递回去,“就是央央的笔迹。”

“她没用她自己的名字……”王翠翠看着汇款单,“家里一出事,这个钱就寄来了。咱们大院应该有人跟她有联系。”

“不是我!我不知道她的地址,也没有途径告诉她家里的情况。”桐桐将汇款单递过去,“要不,去邮局问问,看看他们能不能查到。”

对方不留真姓名,或许就是借了同事或是朋友的名字,这就是有意躲家里。

王翠翠没再问,回去的路上却想,这个钱不能收,得给人家退回去。

熬了药,给婆婆端过去,然后说这个事:“我想给央央退回去!常勇进去了,可家里并不缺钱。”

常母看着汇款单的地址和名字,“再添一百给寄过去,她就知道家里没想象的那么难。”

王翠翠应着,就笑:“您也别愁,我肯定等常勇出来!您好好的,还能给我带娃!要不然我才难呢。”

常母应着,看着窗外。

桐桐也抱着孩子,叫孩子看外面的风景。

秋风起,树叶渐落,旧的去了,新的会生:其实,现在这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好,但真的好像也没那么坏。

不管是环境,还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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