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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第 26 章 患有自闭症的白月光前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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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拉碴,满脸鲜血的男人跪在地上卑微的祈求,看不出半分方才的凶神恶煞,“爹,你是我亲爹,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爹!”

桑国富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又和从伤口中涌出来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季青临:……

倒也不必如此。

让人不忍直视的一幕令季青临忍不住抬腿轻轻踹了桑国富一脚,“行了,起来吧。”

桑国富忍着腿上的剧痛,依旧跪在玻璃茬子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起来,除非你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打我了,要不然我就长跪不起。”

“好家伙,”8888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这人怎么能够这么不要脸呢?“宿主,你可千万不要答应他,他这是在道德绑架你呢!”

“嗯,”季青临点了点头,“我知道。”

桑国富欺软怕硬惯了,在季青临如此强势的情况下,心中自然是有些害怕的,只不过他如果试图用这种方法让季青临放弃打他的话,那只能说他是在青天白日的做大梦了。

桑嘉木身上那么多的伤,桑国富这两天所受的才哪儿到哪儿啊?

只能说桑国富想的倒挺美的。

“你威胁我?”季青临缓缓弯下了腰,目光直直地盯着桑国富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眸微微的弯起,里面带着浅浅的笑意。

桑国富被吓得一个激灵,刚才他的好大儿可就是这样微笑着,差点把他直接给掐死了阿喂!

他现在实在是见不得季青临露出这样的笑,只觉得在这明媚的笑容背后,隐藏着的更大的恶意。

桑国富一个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开口,“我起来了,我起来了,我怎么敢威胁你?”

“你就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个屁,把它放了就完了。”

桑国富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试图在季青临面前表现得温和一些。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现在脸上到处都是血痕,还有几块玻璃碎片扎在肉里面,再配上那乱七八糟的头发和一绺一绺打了结的胡须,格外的令人作呕。

季青临不想再继续让自己的眼睛受到重创,便抬手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你先把自己收拾干净去,太脏了。”

“哎,哎,好咧!”桑国富此时就完全像是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提线木偶,季青临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乖巧的不得了。

终于不用看到桑国富那张辣眼睛的脸了,季青临转身回到了原主的房间。

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城中村的屋子满共只有不到五十平米,除去客厅和厨房以外,根本就没剩下多少空间了,因此,桑嘉木的房间格外的狭小。

除了一张用来睡觉的单人床,和一个破破烂烂的既用作衣柜,又用作书桌的柜子以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落脚的地方。

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一个十分狭窄的窗户,还是面朝北的,根本接收不到半点阳光。

季青临看着这样一间屋子陷入了沉思。

他原本是打算进来把周末两天的作业做完的,毕竟明天星期一要上学,不交作业可不行。

可在这种环境里学习,终归对眼睛有些不太好,他可不想变成近视戴眼镜。

于是,在桑国富正在一点一点的挑出脸上的玻璃渣子的时候,季青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爸?”

“啪——”

桑国富被吓得身体一抖,手里的镊子陡然间掉在了地上,脸上也出现了惊恐的神色。

他急忙弯腰把地上的镊子捡了起来,十分艰难的开口道,“我……是不是用的时间有些长了?”

“没有,”季青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怅惘,“我只是觉得我的房间好像有点太暗了,看书比较费眼睛。”

桑国富立刻恍然,“你住我那屋,我现在就把屋子腾出来!”

丝毫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只要季青临不再打他,桑国富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平日里懒的不能再懒,吃了饭连将碗端到厨房都不愿意做的男人,此刻却变得异常勤快了起来。

他手脚麻利的把自己那乱糟糟的床铺全部都搬到了外面,又给季青临换上了才洗干净的还带着些许阳光味道的床单。

屋子里的酒瓶烟蒂也被他清扫了出去,就连黑乎乎的地板砖都被他洗出了原本的色彩。

掉了漆的木头桌子被他擦干净,还找了一块印着小花的桌布铺了上去,把桌子上的坑坑洼洼全部填平。

窗帘被拉开,捆扎在窗户两旁,傍晚的日光映射进屋子,带着一股明亮的暖意。

桑国富努力压下不断喘着粗气的胸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的这具身体太虚了,长久的抽烟喝酒,使得他才做了这么一点家务就已经累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可桑国富丝毫不敢停下脚步,拿着帕子匆匆忙忙跑到客厅,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季青临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把屋子收拾干净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嗯。”季青临淡淡的应了一声,抬脚走向了那间桑嘉木从未踏进过一步的房间。

这间屋子宽敞,明亮,丝毫不显得逼仄,倒是一个学习的好地方。

“还行,”在桑国富忐忑不安的眼神当中季青临点了点头,“我要做作业了,你出去吧。”

“好,好,”桑国富弓着背,一脸的恭敬,“饿不饿?我等一下出去买点吃的回来,你想要吃什么?”

“都可以,”季青临不挑食,但在桑国富即将要转身的时候,季青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桑国富神情微顿,站在地上的双腿不断的打着摆子,甚至连说话都变得有些磕磕巴巴了起来,“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季青临将自己苍白瘦削的手掌摊在了桑国富的面前,“把你手里的钱都给我,从现在起,由我来管家。”

像桑国富这种人,绝对是屡教不改的,这次只是一时把他打怕了,但他皮糙肉厚,时间久了,疼习惯了,肯定会死灰复燃。

家里仅剩的这点钱,不能让他拿去再霍霍掉。

桑国富不敢不从,毕竟这钱是桑嘉木入学的奖学金。

他颤颤巍巍的拿出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

随后又将所有的衣服口袋都掏了一遍,把零钱也全部都交给了季青临。

季青临熟练的用女警给他的那只手机下载了一个银行APP,然后将卡号绑定在了上面,随即银行卡里面的钱也显现了出来。

桑嘉木开学不过两个多月,二十万的奖学金就已经被桑国富霍霍的差不多了。

银行卡里的钱有零有整,加在一起也不过一万块钱。

季青临看着桑国富冷笑了一声,“你挺能花呀?”

“我……我……”桑国富两腿一软又再次跪在了地上,唯恐季青临继续打他,“我再也不敢了……”

“卡放在我这里,”季青临拿给桑国富二十块钱,“这是今天的晚餐钱,从今以后你负责洗衣做饭,每天买菜的钱,我会按时给你,但如果再被我抓住你去打牌……”

“不会,不会,”季青临一席话还没有说完,桑国富就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打死我也不敢再去赌了……”

“嗯,”季青临将银行卡收好,“暂且信你一次。”

回到房间,季青临拿出了周末的家庭作业。

高一文理还没分科,因此每一科的内容都需要学习,光卷子加起来就有十几张。

“宿主,要不要我告诉你答案呀?”8888十分心疼自家宿主,就这些卷子,光是抄答案都要花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更何况自家宿主还需要从头捋一遍知识点,然后将其掌握,再去做题。

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就算宿主不眠不休的学习一整晚,恐怕也没有办法在第二天早上之前把所有的作业都做完吧?

8888以为自己提供了一个十分巧妙的办法,然而,他家宿主却无情的拒绝了,“不用。”

季青临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虽然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上过学,但他的父母却也是专门请了教师在病房里一对一教过他的。

不过,那种教学并不像学校里的老师上课有系统性,因此季青临虽然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就可以把课本吃透,并且考出桑嘉木那样的成绩,但是应付今天的这些作业还是绰绰有余的。

季青临将书桌重新整理了一番,按照自己的习惯将资料摆好,随后拿出高一上册的必修一语文课本开始看了起来。

才从一个古代世界穿越而来,语文相对于季青临而言是比较简单的,他只翻看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开始动笔写起了语文卷子。

因为卷子不用写作文,所以半个小时后季青临停笔,拿起了必修一的数学书。

毕竟这学期才上了一半,所有的书也都不用全部看完,只要看到老师教过的地方就好。

接下来如法炮制,等桑国富将家里完全收拾干净,买了晚餐回来的时候,季青临已经做完一半的家庭作业了。

匆匆吃过了饭,季青临又回到房间里奋笔疾书。

桑国富盯着那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黑黝黝的眸子里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芒。

8888赶紧提示季青临,“宿主,桑国富盯着房间门看了很久了,我总觉得他没有憋什么好屁,你要小心一点呀。”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桑国富如此肆意的生活了三十多年,怎么可能只因为几顿打就如此轻而易举的改变?

季青临写字的笔微微顿了顿,“不用管。”

他不怕桑国富会搞小动作,反而担心桑国富什么都不做呢。

只有桑国富暗戳戳的使了坏,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教他做人不是。

8888:……

“我觉得宿主你也蔫坏。”

季青临对此不置可否,笑了笑,没有回答。

做完所有的家庭作业后尚且不到晚上十二点,季青临揉了揉略微有些酸痛的胳膊,洗漱完毕后就上床睡觉了。

毕竟第二天还要上学,作为学生,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证充足的睡眠。

然而,隔壁房间,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的桑国富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照进略显昏暗的房间,桑国富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叫季青临起床。

季青临在破旧的掉漆木桌前看着桑国富准备的餐点。

早餐很简单,两碗煮得恰到好处的南瓜粥,一小碟咸菜,还有两颗水煮蛋。

桑国富在季青临坐下后十分勤快的将筷子递给了他,随后又把稍微多一些的那碗南瓜粥推到了季青临的面前。

神情忐忑的男人擦了擦袖子,露出讨好的笑容,“医生都说了你营养不良,你需要多补充补充身体,这碗多的粥给你喝。”

此时桑国富的神情和动作与昨天晚上并无不同,都是一副被打害怕了而不得不做出妥协的样子。

但季青临并没有动筷子,只是平静地抬起眼眸来看着桑国富。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只有平淡和冷静,看不出其他丝毫的神色。

可当桑国富和季青临的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他身体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抓在手里还尚且为递出去的筷子也随之而掉在了桌子上。

那双眼睛那样的清冷,却仿佛早已经透过桑国富的血肉看透了他的内心,让他的那点小九九悉数袒露了出来。

幽深的眸底透露着一层若隐若现的凉意,注视着桑国富的视线仿佛令他感到他早已经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恐惧在一瞬间弥散。

桑国富一颗心跳得飞快,宛若那行军的鼓点,一下一下,敲的他头皮发麻。

桑国富右手攥紧,死死的抠着自己的掌心才没有让自己失态,他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季青临根本没有看到他做了什么,绝对不会发现的。

然而,下一瞬,季青临所说的话就直接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想法。

“加了料的东西,也要给我吃吗?”

季青临站起身,他的个子比桑国富高了不少,居高临下的望着桑国富的时候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压迫感。

桑国富牙齿都在打着颤,昨天晚上濒临死亡的感觉,再一次回荡在他的脑海,让他的呼吸都停止了几分。

“我……我没有……”桑国富只能硬着头皮否认,“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在你的饭里面加东西呢?”

“哦?”季青临长眉微挑,“这样啊……可是……”

“没有可是!”桑国富突然打断了季青临的话,随后双手飞速地将那碗多一些的南瓜粥给拿了过来,然后也不管其烫不烫,直接三两口全部吞进了肚子里。

喝完以后,桑国富抬手抹了一下嘴巴,“你看,如果我给你加料了的话,我还能吃下去吗?”

桑国富此时只能庆幸,他给季青临的粥里面加的是泻药而不是毒药。

“看来是我误会你了。”季青临淡淡说了一声,随后慢条斯理的坐在桌子上开始享用起早餐来。

至于桑国富吃了那碗加了东西的南瓜粥会发生什么事情,与他何干?

桑国富看着季青临如此缓慢的吃饭,一时之间心急如焚,他的肚子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冲到厕所里去好好疏通一番。

他拼了命的舒展着肠胃,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双腿并拢像蛇一样扭来扭去。

见此情况,季青临自然也猜出了桑国富究竟往南瓜粥里加了什么东西,眼看着如果再不去厕所,桑国富就要当场表演的时候,季青临忽然开口,“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去忙吧。”

听闻此言,桑国富宛若听到了圣旨一般飞快地奔去了厕所,大力的关上门后,一直到季青临吃完早餐准备离开去上学的时候都没有出来。

——

柏霖中学有把每一次大型考试的年级前100名全部都贴在校门口的光荣榜上的习惯,因此一大早校门口就聚集了许多人。

“害,一点悬念也没有,高二的第一名还是梁霄,果然优秀的人在哪里都能够发光。”

“虽然但是,我还是觉得高一的桑嘉木更厉害一些,梁霄家里有那么好的条件,学习成绩好,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桑嘉木不一样,家里可穷了,都依靠着奖学金过日子,你说同样都是人,怎么他就长了一个这么好的脑子呢?”

“我怎么听说桑嘉木之所以每次都考第一名是作弊得来的呢?”

“别胡说八道吧,要是真作弊,光榜上又怎么会有他的名字?”

……

校门口议论纷纷,季青临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只不过众人也都知道他不喜欢和别人说话的怪癖,只是遥遥地看着他,并没有上前。

季青临自然是乐得清闲,一路目不斜视的走到了高一一班的教室里。

自然,在此过程中季青临也在思考,究竟如何让梁霄能在学生时代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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