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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踏雪求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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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伯景郁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若是真让许院判把话说完,伯景郁的身份就得暴露,如此行事惊风也是无奈。

惊风觉得坐在死人边上终归是不吉利, 同伯景郁说道:“公子,你莫要坐在死人旁边。”

伯景郁比较爱干净, 惊风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淡定地坐下去的, 完全波澜不惊。

伯景郁:“无妨。”

身后有人小声嘀咕, “我看他就算不是杀人的凶手,也是个变态。”

立刻有人附和:“就是,换了旁人谁能这么淡定。”

惊风猛然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两人正要继续说话,被惊风眼神严厉警告,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惊风:“既然你们觉得我家公子是凶手, 那你们谁同我一起去衙门报官, 交给衙门来查!”

所有人都不出声,就连官差也没接话。

惊风冷笑:“怎么, 不敢?”

方才被吓破胆的男人说, “谁敢跟你走啊, 你们是一伙的, 万一你也有份,岂不是送上门让你杀。”

“就是就是。”另一个有些年纪的老者说道。

惊风已经听这两个字好几遍了, 实在是忍不了,他最烦的就是这种躲在别人身后, 看似有道理其实毫无道理只知附和毫无主见的人, “就是就是, 没完没了是吧,谁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们舌头拔了。”

伯景郁出声制止:“惊风, 无妨。”

惊风冷哼一声,不再计较。

惊风:“既然你们觉得我们是一伙的,那你们去报官,我们留在客栈,等衙门过来,这总行了吧。”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最终将视线落在店里伙计的身上,“就你了,去报官。”

店小二连忙摆手:“不行的不行的,客官,外头下这么大的雨,出了门都找不到路。”

官差这时站出来说话了:“今晚谁都不准走,明天一早小二带两个人去衙门报官。”

伯景郁觉得如此安排没什么问题,朝惊风点了个头。

惊风:“行,那就依你所说,有一个算一个,都去楼下中堂待着,谁要是敢走,那就要看看是你们跑得快,还是我的剑快。”

旁人是丝毫不怀疑惊风的能力,浑身腱子肉,看起来真的能一个打十个。

就是这官差看着都没他结实。

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怕是大家一起上,都不够他塞牙缝的。

官差指着伯景郁说:“你也出来,跟我们一起下楼,万一你在屋里毁灭证据怎么办?”

有人就问了:“地上这位差爷怎么办?”

“抬下去吧。”

没人敢进屋,毕竟屋里还有个被抹了脖子的死人,远看都害怕,何况是近看呢?

伯景郁站起身,路过趴在地上的官差时,微微弯腰用手抓住官差的衣领子,便将他给拖起来了。

门外众人:“……”

这得是多大的劲儿……

他抬手一推,就像在牌桌上往对家手里扔筛盅一样,一眨眼的工夫,官差就到了惊风的手里。

惊风稳稳地接住了官差,抓起衣服往上一扔,官差就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几息之间,好像看了一场杂耍一样,这官差身长七尺左右,约莫一百五六十斤,被这两人扔来扔去的,力量着实恐怖。

惊风单肩扛着官差,步伐依旧沉稳矫健。

众人前后相随,转移到了楼下中堂。

算上店里的伙计,一共有二十六人。

大家围桌而坐,彼此监督。

许院判作为医士,想替这晕过去的官差诊治,被另一位官差拦下,“你要做什么?”

许院判道:“我是医士,想为这位小兄弟诊治一番,这若是真的受了伤,不及时救治,岂不又要平添一条人命。”

大家都觉得这话有道理。

有人道:“我看这老者也不像是坏人,要不就让他诊治一番。”

官差:“我凭什么相信你?”

许院判看向伯景郁,请示他能否表明自己的身份。

伯景郁点了个头。

他也想看看,能不能由许院判之手,将这位官差弄醒,好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院判得到准许,这才说道:“我是西州人士,姓许,是太医院的院判,回西州探亲途经此处,原是应当住馆驿,奈何天色将黑,才夜宿于此。”

“你说自己是太医院的院判,我们就要相信吗?”

官差也不相信:“你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吗?”

许院判点头:“那是自然。”

他将自己的腰牌取出。

不仅有腰牌,还有宫令。

太医院在宫外,进出皇宫需要同时出示宫令和腰牌,毕竟皇宫不是菜市场,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腰牌是身份的证明,上朝时进宫门守卫需要逐一检查。

太医与其他官员的宫令有所不同,他的宫令是可以进出后宫为后宫的贵人们诊病。

胜国的身份腰牌材质是统一的,由铸造司统一铸造,再分发至各州。

因此官差身上也有腰牌,花纹与材质拿出来一对比,就知道真假。

官差拿出自己的腰牌与许院判的腰牌做了对比,确认腰牌为真。

许院判是朝廷正儿八经的正五品官员,而他们这种连朝廷官员都算不上的泥腿子,自然是比不了。

官差忙弯腰行礼:“小的竟不知是院判大人,先前多有得罪,还请院判大人恕罪。”

其他人见还真是朝廷命官,纷纷弯腰行礼。

张院判抬手制止:“不知者无罪,我一开始也没表明自己的身份。”

官差这才起身,看了看惊风,又看了看伯景郁,“那这二位?”

张院判道:“同我是一起的。”

剩下的也不必多说,都能明白。

看这二位的身手,想必是护送他回西州的侍卫。

官差连忙向二人补礼,“方才多有得罪,只是这位大人入了房间,又无人能够为你作证,我也不能轻易地放你离开。”

惊风:“若是我们真想走,凭你是拦不住的,我们既然留下来了,便是也想知道楼上囚犯的死因。”

官差忙道:“是是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报官,让衙门来查,届时,还希望几位能够配合。”

伯景郁:“那是自然。”

惊风抱着自己的佩剑,“那现在许院判可能为你的同僚诊治?”

官差点头:“那自然是可以,有劳院判大人。”

许院判上前几步,将官差的手腕摁住,替他诊脉,随后又看了看他两只眼睛。

心中便已经了然。

官差忙问:“院判大人,我这同僚可有危险?”

许院判道:“只是晕了,并无大碍,待我为他施针,不时便能清醒。”

官差忙弯腰道谢:“那我便替同僚先在此谢过院判大人。”

许院判指了指楼上:“我的药箱在楼上,得回去取一趟,不如官差大人随我一同前往,也能证明我的清白。”

官差和一众人等都觉得如此甚好,“大人您请。”

许院判毕竟是五品官员,那是为君王和大臣看病的人,官差不敢逾矩,只敢跟在许院判身后。

上楼不久后二人又从楼上下来,许院判只是手里多了一个箱子。

摊开箱子,取出银针后,许院判在这位官差头顶,眉心,人中,脖颈几处的穴位上施诊。

不过片刻的工夫,晕倒的官差便清醒了。

他一头翻起来,手舞足蹈地嘴里叫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他的同僚,瘦一点的官差按住他:“我们都知道了。”

从他惊慌的程度不难看出,他被那场面吓得不轻,如今整个人都没了方才来客栈时的嚣张,浑身哆嗦,抓住同僚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许院判为他递上一碗清水。

胖官差喝完水后,镇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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