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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哥舒训诫(倒V结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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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依着城门守卫指路, 伯景郁与随从惊风来到县衙外。

此时天已经黑了。

衙门门口守卫还在站岗,衙门的大门还没关闭。

惊风上前道:“哥舒大人在府衙吗?”

守卫看二人不似普通人,问道:“你们找哥舒大人有何事?”

惊风:“我们是从京城来的, 劳烦通报一声。”

惊风将自己的腰牌递给守卫。

守卫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齐天王府一等侍卫。

册封伯景郁为齐天王的消息早就已经传遍六州,现在所有官员都知道, 郁王被封为齐天王, 齐天王府一等侍卫,是皇家内卫, 论官职, 比他们中州兵马大元帅还要高, 即便是在京城内,也是能横着走的。

守卫与另外一位守卫小声说了句什么,回到二人面前, “大人稍等,我这就去替二位通报。”

伯景郁与惊风在门口等着,侍卫入内通报。

不一会儿, 哥舒琎尧就领着县衙一众要紧官员匆忙出来。

门口二人,从身形哥舒琎尧便能分辨出是谁。

哥舒琎尧加快了脚步三两步下了台阶,距离伯景郁几步之遥时, 便弯腰行礼。

与此同时,伯景郁也同惊风一同弯腰朝哥舒琎尧行礼。

哥舒琎尧:“下官居安城县令哥舒琎尧见过齐天王,恕臣接驾来迟。”

伯景郁:“侄儿见过舅父。”

惊风:“哥舒大人安好。”

门口的守卫纷纷风中凌乱?

这该怎么请安?他家县令给王爷请安, 王爷反倒又要给他们家县令请安。

哥舒琎尧身边的随从提醒一众守卫:“还不快给王爷请安, 是想挨罚吗?”

守卫们这才赶紧弯腰给伯景郁请安。

“给王爷请安。”

伯景郁抬手免了他们的礼,“免礼。”

在胜国没有下跪请安的要求,官员见到自己的上级, 微微弯腰作揖即可,等级跨度差别比较大的,就将腰弯得低一些,根据等级跨度,最大弯腰限度就是在对方腰部。

平级的平视作揖,高一级弯腰至耳眉齐平,高两级口鼻之间,高三级肩膀之上下巴以下,高四级肩以下胸以上,高五级胸以下腰以上,高六级以及六级之上,都是腰部左右即可。

通常官员最大限度也就是能越三级见人,极少会有过三级的。

即便是平民见了贵族,也是弯腰到腰部,见了帝王也不需要下跪,同样弯腰低头作揖行礼即可。

普通邻里纠纷,口舌之争,钱产纠纷等无须下跪,站着论辩即可。

只有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者,杀人,偷盗,□□,通奸,动用私刑,买卖人口等公堂之上才需要下跪。

状告者可不跪,查清是误告罚钱十两,交不出便去衙门的庄子上服役一年。诬告者,罚钱十两,杖责二十。

再有就是学生拜师时,下跪行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授业恩师自然是要跪拜的,即便是帝王拜师也要三叩头。

哥舒琎尧侧身为伯景郁让路:“王爷请。”

伯景郁不曾挪动半分,“舅父请。”

哥舒琎尧先一步挪动脚步,领先伯景郁半步。

哥舒琎尧身边除了这个随从,其他人都很惊讶,他们这个县令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本朝唯一的王爷见了都得谦让三分。

面对帝王家,从来都是先君臣后父子。

伯景郁是君,哥舒琎尧是臣,所以他要给伯景郁请安,要他先进门。

但他作为长辈,本朝一向注重孝道,伯景郁是晚辈,君臣之后便是父子,他自然不能在哥舒琎尧面前摆架子。

倒是把县衙一众守卫仆从给惊呆了。

从前只知哥舒琎尧是下放的,却不知他来头这么大。

入内,坐在后院正厅。

胜国所有的地方文官都一样,主要官员衣食起居全都在衙门之中,非必要不能擅自开府居住。

三十年前经历过一次谋反起义后,胜国五代君王便改了为官遵循就近原则的规定,所有地方官员全都是背井离乡,选中后,随机抽签去其他五个州,晋升三级之后便需要换州府,能从一定程度上斩断拖家带口的利益关系,避免某一方官员互相袒护形成派系,也可让他们相互制衡。

京州除外,京州内住的基本都是重臣及家眷,他们考中后,会被下放到各个州县,然后再从县晋升,回到京州任职,再进一步回京城任职。

因此县衙一般占地很大,前厅是办公的地方,后院分为各个院子,县令、县丞、主簿、县尉、典史等人的院子,可供一家老小居住。

升官后他们也需要被打乱重新分配。

州下虽然直接是县,却有分管的府,总州即总府。

总府下分四府,东西南北,然后再分道,以官道名称命名。

中州地域最广,人口最多,税收最多,因此官员也是最多的州,从上至下官员足有十五万人。

中州是除京州外比较特殊的一个州,其他四州总府下分四府,中州有八府,四主府东西南北,四次府东南,西南,东北,西北。次府比主府低半级,通常是与主府共治整个区域,官职也低半级,特殊情况下可直接越过主府和总府汇报,无特殊情况则是次府向主府汇报,再由主府向总府汇报,由总府向京州的上级行省汇报,再由行省往京城各部汇报,由各部往总部汇报,最终到帝王手中。

哥舒琎尧对伯景郁突然到访有些奇怪,“你这次来是有什么目的?”

伯景郁恭敬道:“来给舅父送马。”

哥舒琎尧明显不信:“只是为了送马?”

伯景郁原本还想客套一下,见被识破了,索性也就不搞虚的:“这次我来,是奉命代天巡狩,前往中州总府,沿途体察民情,路过居安县,来请舅父助我一臂之力。”

哥舒琎尧这才想明白,“我说好端端的,怎么君上要封你为齐天王,原来是要你代天巡狩。”

伯景郁道:“如今朝中局势不稳,舅父又不在,君上如今也有意解除针对女子的禁令,只能由我代巡。”

哥舒琎尧:“解除女子各种禁令不可操之过急,需逐步开放,欲速则不达。”

女君为他们做了示范,如果强行靠武力镇压,会重蹈覆辙。

要改变现状,他们都知道症结在哪里,得一步步地瓦解掉权贵的势力,将他们铲除后再一步步解开禁令,让他们无力反扑,避免触底反弹。

伯景郁:“正有此意,所以想请舅父出手,帮助我们。”

哥舒琎尧摆摆手:“老了,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我就不掺和了。”

他可不想再回朝堂上和那一群权贵吵架,天天吵,朝堂上朝,下了朝还要吵,头疼。

与其和他们吵架,还不如做点实事。

哥舒琎尧:“朝中一半文臣替你们顶着,倒也用不上我。”

伯景郁忙道:“舅父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一个顶十个。”

哥舒琎尧:“我不是一个顶十个,我是一个要和十个吵,想我一身文采,要去和一群老顽固吵架,简直就是拿玉玺敲核桃,让他们年轻人吵去,我懒得去。”

伯景郁挠头,“实在不行,你可以揍他们,反正你又不是没揍过……”

哥舒琎尧摆手:“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回去,这里多好,沿途可曾注意到我这居安县与你经过的其他县有何不同?”

伯景郁点头:“那倒是有,女子好像是比别处更自由,孩童少了许多,路上在茶铺听说舅父与一位庭大善人一起承办了学堂,不限男女均可入学。”

说起这个学堂,哥舒琎尧那可是相当神气,“那是,这个学堂将来办好了,可不比青天书院差。”

伯景郁有些惊讶:“舅父这么有底气。”

哥舒琎尧:“那是自然,我们这书院叫希望书院,承载着未来的希望,自然是不比青天书院差,起码比青天书院纯粹,没有阶级观念,大家都一样平等。”

伯景郁叹了口气,青天书院确实是背离初衷了。

他道:“我还真想去看看舅父如此满意的希望书院到底是什么样的。”

哥舒琎尧笑着说:“明日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伯景郁见状,说道:“舅父可否为我引荐一下这位庭大善人,我倒想看看是何方神圣,如此受百姓喜爱。”

说起庭渊,哥舒琎尧的嘴角根本下不来,“此人绝非凡人,又聪明又心善,格局很大,够你学一辈子了。”

伯景郁:“……舅父,我也没有那么差吧。”

哥舒琎尧呵呵一笑:“你是我教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

伯景郁对庭渊倒是越发好奇了,他可从没见过哥舒琎尧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

毕竟,哥舒琎尧的起点,是别人一辈子都够不到的终点。

府内厨房为他们做了餐食,几人转至饭桌旁用饭。

伯景郁看着这一桌饭菜,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动筷子。

哥舒琎尧看他这般,说他:“怎么,粗茶淡饭,你吃不惯?”

伯景郁:“舅父平日就吃这些?”

哥舒琎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你觉得我该吃什么?和你在京城一样,顿顿山珍海味?”

伯景郁有些委屈:“舅父……”

哥舒琎尧:“你爱吃不吃,我这就这些东西,真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不知柴米油盐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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