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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5 章 我开始准备发大颠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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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心里突突的,完了,完了完了,看这小兔崽子的表情,十有八九是在他这儿玩躲猫猫,把他从进房间到现在的举止都收进眼底,没被他发现。

搞什么嘛。

这下好了,他一直瞒着庄予恩,到头来就走向,早知道就主动提出来了。

陈子轻的心思转得快,周今休当时突然凑近他,压低声量跟他提起那份亲子鉴

() 定,八成是知道庄予恩就在他的房间里,心血来潮地提了一句。反正他不信周今休那么做是暗示提醒他,庄予恩的存在。

既然庄予恩看见了他的日常任务,那他就没法找借口糊弄过去了。

怎么办?

庄予恩没起身,他就以蹲着的姿势仰头,目光带着强势的意味,锐利地质问道:“爸,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陈子轻不假思索:“大人的事,小孩子别……”

“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这种白痴话堵我,我是小孩子吗?”庄予恩徒然低吼,见他受惊白了脸,不得不深呼吸压下莫名的火气,“是不是只有周秘书?”

陈子轻摇头。

庄予恩依旧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还是说,除了我,别的一个不少?”

陈子轻没否认,他寻思,庄予恩差不多应该可以认为这是他整治管束下属的一种方式,可以翻篇了吧。

谁知庄予恩“唰”地站起来,他梗着脖子双眼赤红,喉咙里再次发出怒吼:“你偏心!”

陈子轻:“……”

小白眼狼,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不知道该怎么回你了。

庄予恩吼完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他一张脸青红相接,想把丢脸丢大发了的三个字撤回去。

【他妈的,我失心疯。】

陈子轻问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庄予恩的眼神飘忽不定,这是在找借口忽悠的前兆。

“我把卷子写完了。”他答非所问。

陈子轻转身去休息厅,听少年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张口就来,“我跟你说实话,那次我在晚宴上喝了掺杂致幻药的酒水这事,你没忘吧?”

庄予恩愣了愣,一步步地朝他走近:“我怎么可能忘记,我差点成了没有爸的孩子。”

少年恶狠狠道:“那个投毒的私生子死了,他要是不死,我肯定冲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坏蛋,欺负我爸爸。”

陈子轻受不了庄予恩,他很想说行了行了,演得他都要吐了,跟个小学鸡似的。

“虽然那药效稀释掉了,却还是给我带来了影响,”陈子轻表情严肃,“我一到晚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心理思维,想要……”

庄予恩会意孝顺地接话:“打人?”

陈子轻见他已经跟自己面对面,就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其实是我在酒店产生死后被鞭尸的幻觉留下的后遗症。”

庄予恩沉默了下来。

“就是这么一回事,创伤后遗症。”

陈子轻心里七上八下,这次能打发了吗?可以了吧,毕竟庄予恩年纪小好糊弄。

“爸,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误解你。”庄予恩懊恼自责地握住他肩膀,低着头看他,“周秘书没给你安排心理师吗?”

陈子轻说:“安排了,结果是没有病,心理健全。”

【什么他妈的庸医。】

陈子轻脸上都是少年热烘烘的气息:“所以宝

贝,爸爸那么做是在治病。”()

庄予恩再次沉默,他不开口,手掌严丝合缝地贴着扣着面前人单薄病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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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咳嗽,唇色发白。

庄予恩眉心一跳:“那我有什么能帮到爸的吗,只要有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什么都愿意。”

陈子轻还没反应过来,扣着他双肩的力道一松。

少年眼神黑亮,坚决道:“爸,你对着下属发病会被当精神病的,你对着我发。”

陈子轻:“…………”

.

庄予恩被赶出去,他顶着张臭脸下楼,调整好面部表情后敲开庄矣的房门,倚着门框说:“矣叔,隙哥,我爸也表扬我了。”

立在窗边抽烟的严隙没反应,他领了个看着庄矣的差事,因此才没走。

庄矣在给自己注射第二支药物,动作滞住:“什么表扬?”

“别明知故问,”庄予恩咧嘴,“以后有我陪着我爸,你们看着就行。”

庄予恩高傲地转身走人,庄惘云压根就没抽他,他胡说八道。

至于为什么特地下楼搞这出,庄予恩拒绝思考。

庄予恩从敲门到离开也就两三分钟,却好似是在平静的湖里抛下陨石,湖水剧烈荡开,溅起的水花犹如利剑,能让湖边草木变成残肢。

“小少爷随口说说而已。”庄矣打破难言的寂静,他将药物推进血管里,随手丢掉针筒,额发潮湿淌着汗。

严隙夹着烟,缓缓吐了个烟圈:“七爷的奖赏是什么?”

庄矣若有似无地笑了下:“我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好奇一件事。”

严隙不再开口。

.

陈子轻不知道庄予恩没事找事,他躺到床上,给周今休发信息说自己明天不上班。

做老板的三天晒网两天打鱼,活都让秘书干。

周今休在回公寓的路上,他把车停在路口,等红灯的功夫找薄荷糖吃,却发现了一块真丝帕子,拿起来又丢进去。

十多分钟后,周今休搭着方向盘开车,食指在唇上蹭一下,隐隐嗅到有丝丝缕缕的檀香。他面色一沉,下车就把帕子扔垃圾桶。

真下了车,周今休却犹如失忆,忘记帕子的事,他犯困地垂着眼皮走进公寓。

方跃年底活动多,不进组了,这晚他跟一群朋友从酒吧转战场来到他这边,打算玩通宵。

一朋友大着舌头朝身高腿长的美人喊:“周,周先生晚上好。”

没得到一个眼神。

朋友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跌撞着拨开其他人凑到隔壁门口。

周今休被一具气味混乱的身体碰到,他骨子里常年藏着掩着的戾气浮出来一丝:“滚。”

嘈杂声骤然消失。

方跃暗骂,他拉住那朋友悄悄说了周今休的喜好,在朋友匪夷所思的眼神中把人推进房子里,其他人陆续进去,谁也不想在假期闹不愉快。

快到零点那会儿,

() 一伙人叫了另一群朋友来玩。他们刚玩起来就被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警方敲开门。

方跃第一个站出来,他从容诚恳道:“我们没违法,就是一群朋友喝喝酒打打牌。”

“麻烦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警方走流程,一波带走。

.

陈子轻被方跃经纪人的电话吵醒,瞌睡虫在听到电话那头所说的内容后一哄而散。

方跃才签进畅音没多久,还没公开,这就摊上事儿了,能怎么办,只能通过关系悄悄把人拎出来。

一个家庭作坊的童星走到今天这地位,谨慎不是最基本的吗,怎么还进局子。

虽然是在家里度假,没去公众场合。

不是,方跃在自家吃喝玩乐,他怎么被举报的,谁举报的啊,以什么名义啊,警方还那么迅速。

陈子轻想不通,他打给万能的秘书:“今休,方跃出事了,你现在去警局一趟。”

周今休嗓音带着慵懒:“七爷,我睡下了。”

陈子轻这时顾不上被好听的声音迷惑:“你就是死了也要给我诈尸爬起来。”

周今休把手机丢一边,翻身趴在枕头上面。

陈子轻换个路数:“今休,这件事我相信你能办到的,对不对?”

周今休掏了掏耳朵。

通话另一头又传来声音,比刚才还要轻柔,尾音上翘,不知想钩住什么。

“今休……”

周今休某根平时藏匿在角落的神经动了下,促使他回应:“对。”

他捏了捏鼻梁,周身气压很低:“七爷,我现在穿衣服,马上出门,好吗。”

“那你去吧,有情况跟我说。”陈子轻好像是听不出他隐忍着情绪,“狗仔有蹲点吗?”

周今休人还在床上:“目前没收到这方面的情况。”

陈子轻说:“不能让狗仔拍到。”

周今休轻笑一声:“七爷您又不缺钱。砸进湖里的那些,都能摆平娱乐圈所有肮脏事了。”

陈子轻差点没忍住地说“那么值钱啊”,他让周今休快点。

“好,我快点。”周今休说着积极的话,面上表情十分不快,“我尽量把事情处理得让您满意,ok?”

“行。”陈子轻叮嘱了声就挂了。

.

周今休带着一身寒气去警局,在方跃经纪人信任的目光里把事办了,消息封了。

方跃什么也没干,可他朋友们玩嗨了,地点是他家。他被经纪人带上车接了一脸口水,心里就是后悔。

“周秘书,我给七爷添麻烦了。”方跃闷闷不乐。

周今休站在车子几步之外:“七爷那边我会说,你们先走。”

“那行,我跟经纪先回去了。”方跃把头缩回车里,下一刻就又探出头,“周秘书,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周今休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假肢抬起来拜两下:“睡不着了,找个地方吃宵夜。”

……

狗仔从面包车里下来,他背着相机边刷手机边进楼道,嘴里哼小曲,发财了,不枉他跟踪方跃这么久,今晚让他逮了个大货。

接下来就是放料让“畅音”主动找过来谈价钱。

狗仔美滋滋地上楼,他脸上得意的笑容在看到门口的身影时凝固住了。

手机“砰”地掉在地上,狗仔撒腿就跑,连手机都不捡了。他刚跑到楼道口就有一股大力扯住他外套,按着他的头抵在墙上,重重一磕。

狗仔头晕目眩地跌坐在地,他仰起脸,入目是七爷身边的亲信之一,周今休,一个容貌胜过明星的秘书,上流群体挂在嘴边的人物,却是他们圈子里惧怕的存在。

“你,你为什么在,在我这……”

狗仔问完就是眼皮狠狠一跳,肩膀沮丧地垮下来,今晚不但白干了,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感觉额头有湿润的液体流下来,伸手抹了抹。

“为了防止你不安分,我只能让你失去乱跑的能力。”周今休慢条斯理,“真是抱歉,下手重了点。”

接着就丢给他一张纸巾:“擦擦。”

狗仔身子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周今休抬脚踢了踢他背上的相机,微笑道:“擦好了就起来,请我进去喝杯茶。”

狗仔抖得更厉害,这回是吓的。

.

十几平的出租屋里脏乱不堪,周今休抱着胳膊立在门边,等狗仔带伤把屋里收拾了一遍才进去。他说他饿了,让狗仔叫外卖。

狗仔不敢得罪他这尊大佛,掏手机下单。

周今休支着头:“我不吃动物内脏。”

狗仔把打勾的两个菜取消,恭敬道:“那周秘书喜欢吃什么?”

周今休道:“我吃素。”

狗仔在心里骂他神经病,手上不敢耽误,麻利儿的点了几个素菜。

大半夜了,外卖照样来得快。

周今休夹了一筷子清炒莴笋叶吃掉:“怎么没点两瓶啤酒?”

狗仔忐忑之际,听到他说:“没酒是对的,酒可不是好东西。”

你也不是好东西,狗仔无声吐槽。

“我吃完之前,麻烦你把相机的储存卡放桌上。”周今休颇为礼貌地解释,“我知道你可能跟踪了一个月几个月一两年才有这买别墅的料,本来我是可以当作没看见的,但是老板发话了,我也没办法,我相信你能明白我一个打工人的心酸和无奈。”

狗仔用毛巾擦脑门的伤,脸上没多少血色:“周秘书,我拍的给你了,警方那边……”

周今休笑说:“这是我的事,不劳费心。”

狗仔知道事已成定局,他只能把储存卡交了出来。

周今休把玩小小的卡片,手指一动就将其掰断:“手里有备份?”

狗仔忙摇头:“没,没有,真的没有!”

“有也没关系,留着当个纪念。”周今休说,“像你儿子,明年高考了,都要买那个

,叫什么来着,毕业手册互相写着纪念,青春多美好。”

狗仔后心出汗。

周今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你儿子年级前十,大有前途。”

狗仔拿下捂着脑门的毛巾,神志不清地擦擦手跟脸,他把自己擦得血迹斑斑,跟案发现场似的:“七爷知道你这么对付狗仔吗,你一个坐办公室的白领,像打手,你,你——”

周今休蹙眉:“什么打手,我是良民,我走在遵纪守法的前线,小心我告你诽谤罪。”

转瞬就笑着说:“所以有没有备份?”

狗仔呼吸有点乱。

周今休放下筷子侧身看他:“被你咽下去了?”

狗仔的沾着血迹的面皮抖了抖。

周今休无法理解地摇摇头:“这招你们还在用?为了那独家卖钱还真是拼命。”

他叹息:“走吧,我带你去买泻药。”

那架势更像是找个地方开膛破肚,抽丝剥茧地把卡翻找出来。

狗仔的声音又小又无力:“备份在我房间里。”

“在房间里啊。”周今休前一秒说完,下一秒就踹在他的塑料凳上,把他连人带凳子踹翻在地,“还坐着干什么,进去拿。”

.

周今休拿到备份继续吃菜,他对自己今晚的表现不满意,怎么又打人了,那么粗鲁可不行。

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周今休接听:“七爷。”

陈子轻问道:“事儿怎么样了?”

周今休说:“妥了。”

陈子轻闻言就松口气:“辛苦了。”

周今休:“应该的。”

陈子轻忍着哈欠:“那你早点休息,别的事明天再说,晚安。”

后两个字是他无意识地说出来的,说完都没发现就单方面结束了通话。

周今休愣了几瞬才把手机放回口袋,他隔着大衣用手背蹭一下背上的鞭痕,对旁边的狗仔说:“你看这三更半夜的,老板还不放过,我多不容易。”

谁容易啊?老子到手的别墅飞了!狗仔去冰箱拿了酒回来,他把自己灌醉了就发酒疯地爆料,哪个艺人给小三买包只求老公事业顺利不受干扰,哪个艺人孩子都能上街跑了还在立单身纯情小白人设,又是谁谁谁被主流媒体宣扬德艺双馨实际耍大牌欺负新人……

周今休对娱乐圈的大瓜小瓜甜瓜香瓜都兴致缺缺,但他一字不落地听了,潜意识里总觉得将来会遇到喜欢听八卦的人。

.

庄园这边,陈子轻把手机放在床头,他推了推挤到他的庄予恩:“别挨着我。”

庄予恩闭着眼,发丝蓬乱唇角弯弯的,不知在做什么美梦,睡着的样子十分有孩子气。

陈子轻在黑暗中瞪着天花板,虽说他的任务是抓这个揪那个,还要让那四人背叛真正的主子跟他跪地认错后悔,其实就是攻心计。

通俗点,钓鱼。

只要他把四条鱼挨个钓进他的鱼塘,还不是认他

炸煎煮烧。

钓鱼的任务他好像做过类似的(),有经验?[((),这得一对一,要有耐心。钩子上的饵不能是同一种,必须对症下药。

庄予恩是第一条,庄矣是第二条,严隙是他要钓的第三条鱼,最后是周今休这条鱼。

陈子轻估摸着,他钓庄予恩期间一直有在扯线,没让白眼狼脱钩,等到时机成熟就提竿。

啊呀,刚刚还很困,怎么这会精神了呢,干脆下楼炒完葱油面吃。

虚空的数字从16.2涨到19.7。

陈子轻一怔,没人跟他说这也算发癫啊?!他怀疑人生地拍拍脸:“我还是没有真正悟透什么叫发癫……”

算了算了,葱油面要紧。

.

雪不停,下山的路被封住了,一时半会不好出行。

陈子轻捧着水杯看电影,涂荦荦那边迟迟没动静,不知道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安宁。

周围四人或坐或躺,聚齐在他这已经两天了。

陈子轻叹口气:“哎。”

庄予恩马上把注意力从游戏里抽离,大孝子关心道:“爸,有心事?”

“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是无聊。”陈子轻把水杯给庄矣,他眼珠一转,不如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玩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让他们多说心里话,内心活跃起来,燥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集体活动值多少颠值,陈子轻瞅虚空,值7.6。涨势越来越好,这就快破30了呢。

陈子轻从沙发上滑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他招来四人开玩。

打火机摆在他们中间。

陈子轻按着它转圈,打火机停下来时,盖帽那头对着周今休。他先是等四人的心声,没等到就问第一轮的玩家:“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周今休一副遇到世纪难题的架势。

严隙垂眸端坐,庄矣看向促成这场幼稚活动的人。

只有庄予恩在旁边煽风点火:“周秘书,你又不是玩不起,是男人就选大冒险。”

“那就,”周今休以慎重的口吻道,“真心话。”

庄予恩面露鄙夷。

【周今休这人真够怂的。】

【待会儿到我了,我一定会选大冒险。就算让我吃屎我都能吃,就这么玩的开。】

陈子轻听着庄予恩吹牛逼的心声,脑子一抽就问周今休:“你第一次吃屎是什么时候?”

周今休:“……”

另外三位:“……”

“嘴瓢。”陈子轻淡定地问,“你第一次是吃奶是什么时候?”

周今休:“……”

另外三位:“……”

陈子轻继续淡定:“我去外面滚个雪球,再回来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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