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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8 章 我在想我要怎么发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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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休摘下手套,露出一截机械手掌,冰冷坚硬的银色金属光泽延伸至袖口里。

陈子轻怔了怔,哦,是假肢啊。

还以为是手上有丑陋不堪的疤痕呢。

周今休道:“七爷,属下可以将手套戴回去了吗。”

陈子轻干巴巴地出声:“戴回去吧。”

周今休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陈子轻眼皮一跳,他想起来,抽他鞭子的人节奏也是这样子。

他的秘书是左撇子呢。

不然左手怎么会用起来如此熟练自然。

陈子轻心想,握鞭的人是在哪个方向抽他的,鞭子在左手还是右手……

完全没线索。

陈子轻在心里琢磨,这会儿他硬要说自己昨晚七窍都有出血,还说自己被鞭刑,被捂嘴导致昏迷,会被当是出现了十分严重的幻觉,严重到可能影响身心健康。

果不其然,他和周今休说了之后,对方沉吟片刻,开口道:“需要我给七爷安排心理师吗。”

陈子轻做出依赖他的样子:“那安排一个吧。”

周今休是原主的得力干将兼老师。他才二十多岁,年轻有为,是各大家族立志于想挖过去的目标,那些人认为他跟在原主身边做事是大材小用,浪费时间。

原主极为信任他。

“今休,会不会不是幻觉,我也没有造成心

理创伤呢。()”陈子轻欲言又止。

周今休神色严谨,声线散漫:顶层走廊的监控都查过了,从我离开到严隙进去,在这期间没人进过七爷您的房间。?()”

陈子轻试探:“监控是不是少了一段?”

周今休挑眉道:“确实少了一段,是凌晨一点四十二到四十七分钟。”

陈子轻激动道:“这还不是有猫腻?”

周今休淡声:“但监控没有发现人为的迹象。”

言下之意是,缺一部分画面,只是监视器故障。

陈子轻心里拔凉,行了,就缺了鞭尸人进出他房间的那段。

说破天都没人信他有过这段经历。整个华城,谁敢那么对庄七爷呢。

陈子轻初步怀疑某个叛徒知道别家私生子的计划便拿对方当挡箭牌,趁机对原主下毒,时间要么在宴会上,要么在那之前。

之后是原主死掉,另一个叛徒进去鞭尸。

两人前后执行主子的任务,啧啧啧。

让两拨参与的势力,和两拨围观的势力意外的是,庄家的病秧子竟然死而复生,这多牛逼啊,是个人都会选择观望一阵子。

他们压根就不怕他查出重要线索。

很大概率会在他疑神疑鬼地查探期间,逗他玩的给点假信息制造烟雾弹,把他当狗遛,或是让他查到对方安排的替死鬼。

敌半明半暗,他在明。

那他就尝试着打打明牌,让身边四个玩意儿给他们的主子报信。

陈子轻直勾勾地看着高大俊美的秘书:“今休,你到床边来。”

周今休脚步不快不慢地迈近。

陈子轻让他抬头,他们对视,一秒,两秒,三秒……

啊哟,秘书的睫毛好长,鼻梁也挺。

对视刚过五秒,周今休的眼皮就半阖下去:“七爷有事吩咐就是。”

陈子轻没说话。

周今休略一抬眸:“还是说,七爷没事吩咐,只是属下脸上长出了花?”

陈子轻:“……”

“我想去卫生间,你扶我。”他灵机一动。

周今休将一条手臂抬起来,伸到他面前,他把手搭上去,五指收拢着抓住,借对方的力量下床,虚弱地穿上拖鞋。

原主这病态浓重的身子,就算不被人搞死,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陈子轻被周今休扶着去卫生间,手里的触感很结实,不凉,体温挺高,有股子血气方刚的热性。

.

进了卫生间,陈子轻打量镜子里的人,长了张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脸,唇色透着病气,眉目如飘渺云雾里的青山,寡淡的眉眼,冷冷清清,他把嘴一咧,瞧着露出来的梨涡。

而后抿起嘴,脱掉光滑贴身的黑色真丝睡袍拿在手里,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

前胸后背都没一条鞭打过的痕迹。

“厉害了……”陈子轻喃喃自语,那鞭子必定是特殊材质,打人的又很有技巧,既

() 能让他疼,又不留痕,最多只会有淡淡的红,很快就消失不见。

这是古时候十大酷刑的后代吧?

陈子轻把睡袍穿上,系好身前的带子,他把睡袍下摆一撩,掏出来对着马桶。

不小啊。

分量也不轻啊,怎么就没用呢。

陈子轻仔细瞅瞅,唷,怎么一副历经沧桑的样子?

看来原主生前没少自行研究,也是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主。

陈子轻尿完,洗洗手,叫周今休进来,让他扶着自己回床上。

房间相当宽阔,陈子轻一去一回就累到了,他晃动着靠到周今休身上,像是没察觉到秘书肢体僵硬:“今休,我的体检报告结果出来了吗?”

周今休应道:“在庄矣那里,我让他拿过来。”

陈子轻明白,体检报告里肯定不会有蛛丝马迹:“回头再说吧,我累了。”

周今休一把他扶到床上就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并把被他碰过的那条手臂垂下来,往西裤旁边放了放,僵立在虚空中。

就跟沾染了细菌似的,怕把西裤弄脏了。

陈子轻在心里呵呵。秘书嫌弃成这样了,都没怎么掩盖,原主跟他相处了很长时间,一次都没发觉吗?

除非是他诈尸后才这么明显。

“七爷,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就先走了。”周今休开口道,“公司有些事要属下回去处理。”

陈子轻抬了抬下巴:“行。”

周今休公式化地刻板道:“七爷好好养身体。”

陈子轻气色不太好地看过来:“公司那边暂时就靠你了。”

周今休道:“七爷放心。”

陈子轻偷撇嘴角,放心个屁。

“等等。”

陈子轻叫住周今休,提了两个事,一是让他给自己加急定制一款皮鞭,二是去买佛经和佛珠。

第一样今天就要,后者也尽快。

.

上午庄老就出现在他房里:“惘云,爷爷听说你要念佛?”

陈子轻瞅着原主的爷爷,心下嘀咕,这事怎么这么快就传到老人家耳朵里了,他身边应该是有爷爷的人。

那四个奸细,爷爷清楚吗?

总不能是爷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能不能磨炼磨炼孙子吧?

陈子轻转而一想,不是没可能。

豪门亲情能有多浓呢,大多都是利益算计为上,它是一切情感的底色。爷爷没准儿打的是为孙子好的算盘,想着多锻炼锻炼他,自己死后才能让他有资本立足。

而孙子被奸细害死,也只能说是命,怪不了别人,要怪也只能怪他自身能力不够。

陈子轻记得,原主的名字是爷爷取的,把他奶奶的“云”字给他了。

“爷爷,我这次去阴曹地府转了一圈,见到了奶奶。”陈子轻煞有其事,满脸的真诚,“是奶奶叫我信佛的,她说佛祖能保佑我。”

庄老的眼中

浮出些许回忆之色,温情就此产生:“你奶奶生前也那么想。”

结果却死在去寺庙拜佛的路上,被人一枪毙命。

庄老叹息:“惘云,你听你奶奶的。”

“知道了。”陈子轻温顺地抿了抿嘴,他轻声说,“爷爷,我往后要是做了一些让你意想不到的事,希望你能容着我,那都是我一直想做,以前瞻前顾后不敢做的,我大难不死,想有个不一样的活法。”

庄老的目光在孙子的脸上逗留几瞬:“爷爷早就跟你说过,怎么开心怎么来。”

陈子轻小声:“我这回明白了。”

庄老欣慰道:“不算晚,你还年轻,有试错改过的机会。”

三十七岁的人了,也就在过百的老人嘴里能得到“还年轻”这一说法。

陈子轻说:“我会每天坚持抄佛经,替爷爷祈福。”

庄老的面色愈发和蔼起来:“有心了,你身子骨从小就不好,别勉强。”

陈子轻笑出梨涡:“没事的,我不舒服了就不抄。”

似乎忘了自己刚才说过“每天都坚持”这话。

庄老也不在意,惘云昨晚被送去医院急救的事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小辈经此一遭,变得活分了不少,那就看他今后有个怎样的表现。

.

陈子轻睡了个午觉,下午有点精气神就去外面走了走,他这回是个真正的有钱人,住着大庄园,佣人保镖清一色的黑色礼服配白衬衫,宽肩翘臀大长腿,尤为养眼。

原主别的暂且不说,审美这块一流。

庄矣过来时,陈子轻的视线还停留在花匠的翘臀上面,他毫不遮掩自己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这是他为自己后期发癫做出的铺垫。

他喝多致幻药,产生过死亡和被鞭打的幻觉,性情上出现变化怎么了,没有问题的好吗。

陈子轻在庄矣的陪同下散了会步,听他口述了体检报告的结果。

血液里发现了致幻药成分,过个三五天就能完全稀释掉。

陈子轻揣测出现这个结果的可能,一是医院上下被买通,二是,他中的是某种隐晦厉害的毒,发作时毒性强,过了时限就消散无影,检测不出来。

走了会儿,陈子轻见庄矣接了几个电话,面部线条一次比一次,便问道:“你妻子找你?”

庄矣:“是。”

陈子轻一走神,没注意到随风扫到他脸上的树枝,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将那树枝拨开了,他在想,原主他老子给他经营的是个娱乐公司,目前最赚钱的就是庄矣的妻子,也就是涂家小少爷,涂荦荦,是个结了婚有了同性丈夫屹立不倒的顶流艺人。

可以说是原主公司的摇钱树。

涂荦荦对自家企业不感兴趣,他一心当大明星,在舞台上唱歌跳舞,迷得粉丝们神魂颠倒。

到这个时候,涂荦荦还没来慰问他这个老板,连个电话都没有,那位小少爷对他挺不爽的,估计是认为他拿出多年情分绑架庄矣

,不准对方走,不然就是忘恩负义。

思绪回笼,陈子轻理解地说:“那你回去吧。”

庄矣恭敬道:“他没事,我留下照顾少爷。”

陈子轻边走边说:“庄园多的是下人。”

这话有些难听,轻易就把庄矣归纳在普通下人的行列里头了。

庄矣不见一丝不悦:“一直都是我照顾少爷,您不习惯别人,还是我来吧。”

陈子轻的声音里带点怅然:“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让你回去,这样我也能慢慢开始适应其他人。”

“庄矣,我这次出事,心境上了有了一些变化,我想你应该过你自己的生活。”陈子轻转身。

庄矣停步,没让和他撞在一起的事发生。

“别因为我影响了你们夫妻感情。”陈子轻的眉眼间生出几分忧愁,“那我就是罪人了。”

庄矣皱皱眉头:“方跃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少爷这边,我不能撇下。”

陈子轻失笑,他的笑容维持了几秒,就哈哈大笑起来。

长期为了制造出威严很少笑的人此时开怀大笑,梨涡里盛着秋天的风和阳光。

庄矣问他笑什么。

“笑你啊。”陈子轻说了句,又不说为什么笑他,不上不下的吊人胃口。

.

夜幕降临,陈子轻笑不出来了,他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开启发癫之路,先从哪个地方开始。

还有就是别样的日常任务,得在零点前做掉。

吃晚饭的时候,陈子轻在心里找222打探:“2哥,我不按照每天一抽来,会怎样?”

系统:“你试试。”

“我就不试了。”

陈子轻在庄予恩小狗眼的期待下丢了块肉到他盘子里,心里盘算着,第一的荣誉放到谁头上呢,干脆点兵点将吧,点到谁就是谁。

饭后,陈子轻把庄予恩支开,他在本子上写下四个叛徒的名字,一边用钢笔点,一边念念有词。

“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谁,谁跟……不走……小狗。”

念到“狗”字,钢笔刚好点到了“庄矣”的名字上面。

陈子轻眨眨眼:“不好意思,点到你了,那就拿你开路喽。”

……

房里只开着一盏小灯,投下来一小块光亮,边缘朦朦胧胧。陈子轻就在那朦胧光线里说:“庄矣,你把上衣全部脱了。”

庄矣先是将燕尾服脱掉放在椅背上,再是去解白衬衫的袖扣和衣扣,动作从容优雅,他将里外两件正装脱下来,在较高的职业素养下将它们叠整齐放在一边,等候下一道指令。

陈子轻不声不响地从齿间吐出两个字:“跪下。”

男人的身形明显僵了一瞬。

陈子轻捕捉到了他的细微反应,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

面对这个被动的羞辱性处境,庄矣会怎么做呢,他一旦忤逆,那就是暴露身份。

毕竟他的属性是—

—尊敬,爱护,无条件的服从。()

时间没到争分夺秒的境地,陈子轻不着急,他耐心地等着庄矣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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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矣半晌低声道:“不知我做了什么让少爷不满。”

“没有啊。”陈子轻托腮,轻飘飘地说,“我纯粹就是想试试鞭子抽在你身上是个什么感觉,不行吗?”

发癫值:1/100。

……搞没搞错啊,我都这么颠了,才值1???

算了算了,动了比不动好,万事开头难。

“庄矣。”陈子轻看着□□上身站立不动的男人,他偷偷清了清嗓子,语气有点冷,“别让我再说一次。”

庄矣屈膝跪了下来。

陈子轻拿起桌上的鞭子,周今休办事效率高,晚饭前就亲自给他送来了,他将鞭子的其中一段拱起来捏在指间,送到鼻子前面闻了闻。

不刺鼻,上面有精良皮革的香味。

陈子轻的手在鞭子手柄上细细地摸了摸,摸到了他交代的雕刻——惘。

他把注意力放回跪在他脚边的男人身上。

怪就怪鞭尸的那位让原主死后有了这么大的怨念。

陈子轻的眼皮底下是漂亮的肩背线条,不壮硕,也不单薄,肌肉纹理恰到好处。

这是一具漂亮的身体。

庄矣跪着,脑袋低垂,额发散落下来,看不清神情,气息没有凌乱,看似已经能接受少爷突如其来的要求。

陈子轻用皮鞭挑起他的下颚:“庄矣,你要说,请少爷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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